“大人,大人!”张屠夫着急忙慌的喊道。
“我知道刑部有为姓钱的大人,他曾数度为我们行了方便。大人若是想要知道更确切的消息,他肯定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姓钱的……
苏扬的脑子里迅速将刑部的官吏过了一遍。
除了钱大敨,刑部真正能做一些主的管理,再没有一个姓钱的。
看来就是钱大敨了。
“奥奥,差点忘记了,小人真糊涂了,除了姓钱的,还有一位姓金的。这位大人在刑部的官似乎并不大,但应该深得二皇子的信任。小人之所有这么说,也是有理由的。又一次,二皇子让我们从外面运了一车的牛筋和一堆粉末进城,我当时就在旁边。”
“亲眼目堵了那位新钱的大人弯着腰低着头,和那个姓金的大人聊天,而且临走的时候,那姓钱的大人是主动给姓金的大人行的礼。”
苏扬眉头轻皱,“你确定?”
周屠夫很费力的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
他这么个动作,倒不是搞什么小动作,完全是因为汗水进了眼睛。
感觉稍微舒服一些之后,他立马急急忙忙说道:“小人太确定了!虽然,小人现在有些说不清楚,不是,说的不是很清楚,但谁的地位高,谁的地位低一些,小人还是完全能够看出来的。”
“嗯,继
续!”苏扬说道。
一边说着,苏扬一边在心里慢慢排查刑部姓金,且有一定地位的官吏。
有一个好记性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就凸显的很明显。
要不然,苏扬等会儿还得好好查一查。
这一查,那不就打草惊蛇了嘛!
金荣是率先跃入苏扬眼帘的。
而无独有偶,刑部竟然也没有第二个姓金的了。
这家伙,也是一棵独苗。
姓金的和姓钱的,一下子就对应了,几乎毫无阻碍。
这两个姓也不算是比较少见的,但在刑部,这两个姓属于稀罕的。
这也就是凑巧了,偏偏这俩人好像还格外的受到二皇子的重视。
如果某一天二皇子知道是因为姓氏,致使他这两个得力助手一下子暴露,应该会很郁闷吧!
“等等!”就在张屠夫绞尽脑汁想着的时候,忽然听苏扬喊道。
他猛地回身,豁然看向了苏扬,“大,大人请吩咐!我正在想了,真的很认真的在想了,但更为紧要的消息真的记不得了,我们往日间干的事就是,就是忽悠人!”
他无比坚决的用上了“忽悠”这两个字。
态度就表的很到位。
“你之前说牛筋和粉末状的东西?”苏扬拧着眉头问道。
刚刚考虑着姓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差点把这一点给忽略过去了。
牛筋是制
作弓弦的主要材料之一。
这个东西弄的少一点谁也说不了什么,人二皇子的兴趣爱好,那不合理合法的嘛。
没事干制作几张弓箭,谁能拿他怎么办?
可若是数量庞大,乃至于数量极其庞大,那这事可就有问题了。
恰巧,苏扬手中现在最关键的一条线索就是,刺客有私铸甲胄的实力。
这两件事若是重合到一起,苏扬现在就敢铤而走险。
张屠夫闻言,脑袋瞬间晃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说道:“是的大人。我们那一次从城外弄进来了,嗯,我印象中好像是五车还是六车的牛筋,还有两车的那种粉末,那东西是用桶装的。”
“这一次你又如何知道的那么清楚,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苏扬敛眉问道。
张屠夫毫不犹豫就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一次出了点事故。我们的车队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突然间冲过来一个骑马的小姑娘,那姑娘也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人,牵着一匹马站道上就说要劫道,还说自己是什么天王山上的。”
“我们整整一个车队,近百号人呢,哪那能怕了她啊?车队里面还有几个见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的,二话不说拎着刀就冲上去了。”
“那小姑娘长得嘛是真俊,那一对儿眼睛简直能把人的魂儿都给勾
走了,小人我都差点走不动道。不过那小妮子跑的倒是真快,一看我们不但不认怂反而还要抓她,转头就跑。”
“但在跑之前,她还虚晃了一枪,把我们的两匹马给砍了两刀,马一受惊,连人带车全给掀了,其他的马也因此受到了惊吓整个车队一下子就乱成了一团。”
“那天嘛,就搞得一团糟。那女子没抓到,差点还把殿下的东西给毁了。”
“小人也是因此而知道车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不过担心二殿下怪罪,我们把这个事死死的捂了下来,谁也没敢说出去。这要是说出去,我们那些人绝对没一个能活的。”
“二殿下不吝赏赐,但对不守规矩的人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苏扬表情渐渐古怪,虽然他不是很确定。
但潜意识里隐隐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李思卿。
张屠夫描述的长相相似,行事作风也像。
但这都是题外话,晚上回去问一下李思卿也就知道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