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苏扬还是败下阵来。
不管是武力,还是得死缠烂打,无理取闹的手段。
他都不是齐王的对手。
尽管只有五成,但苏扬还是一下子肥了不少。
如果不出意外,他在最近的一个月内,已经暂时可以不用去考虑军粮了。
而这还仅仅只是两位亲王!
雍王和晋王两位大宋尊贵的亲王,用自己的身家向大宋最后的四十万大军证明了大宋的富裕,和他曾经的辉煌。
齐王和苏扬两个人在下令各自的军队搬用粮草之后,就又溜达向下一家了。
当风声开始在城中的游荡,余下的诸位王公们,像是过海的八仙,每个人都开始发挥自己的手段。
他们走出自己光鲜亮丽的府邸,成群结队的进了宫。
但皇帝现在根本没有功夫搭理他们。
刚刚在宗祠将雍王打了个半死的皇帝,正重新压着晋王进了府邸。
“陛下,国事要紧,臣弟可以自己去祖宗面前请罪。”断裂的胳膊晃晃荡荡的晋王,在被押去宗祠的路上,嘴巴也依旧没有停下来过,“陛下,不是臣弟多嘴,实在是赵铮和苏扬这两个混蛋,做的太过分了。”
“他们就算是要征缴,好歹也稍微给我们留点儿啊!”
“我们这些人攒那些家业,也不完全是给自己攒的,完完全全是为了我们赵氏江山啊!”
“陛下
,说真的,苏扬弄出来的这个军功爵制真的就挺危险的。”
“臣弟说句不合时宜的话,您在的时候,苏扬是魏国公,可等到下一位陛下手里,他还会不会只是当一个魏国公,就真的很难说了。”
“军功爵制下,陛下您又让他自成一军,这无疑是拿着朝廷的钱粮,给他自己养私军!”
“陛下您是宅心仁厚,但臣弟身为赵氏亲王,这些事不能不考虑。”
走在前面的赵煊,一直等晋王絮絮叨叨的说完了之后,才扭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如果不想死,现在就最好闭嘴。杀亲王的事,朕曾经干过,现在也不介意再做一次。”
这句话,让晋王瞬间有千言万语想要反驳。
但皇帝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他老老实实,识趣的闭了嘴。
“那……陛下,臣弟能不能自己去向列祖列宗请罪?”过了一会儿,晋王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赵煊忽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站定脚步,幽深的目光看向了晋王。
被皇帝这么盯着,晋王那颗小心脏瞬间七上八下的,充满了忐忑。
“如果你能搞定殿上那些王公们?朕可以赦免你的死罪!”赵煊说道。
晋王:?
这跟他想象的,稍微有那么些不一样。
“陛下,您该不会真的准备杀我吧?”晋王腆着脸,一脸心虚的问道。
赵煊眼
皮抬了抬,“你说呢?你的罪孽,你难道不认为已经足以砍你十遍了吗?”
晋王缩了缩脖子,讪讪说道:“陛下,我这就去收拾那帮混蛋!”
“我赵氏江山如今已飘摇到了如此地步,他们竟然还敝帚自珍,简直该死!”
“身为皇室宗亲,却一点点与国家同生死的勇气都没有,我辈耻辱!”
原本去宗祠的两人,就这么又折返回了宫中。
赵煊并没有去见那些王公们,而是把晋王一个人给推了进去。
“陛下,袁将军正在殿上候着。”赵煊刚准备躲个清净,元公公就走了进来。
赵煊眼帘轻挑,“他又来做什么?”
听到袁弘慈来了,赵煊莫名的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陛下您忘了,虎卫军的粮草虽然比铁鹰锐士稍微好一些,但也不过十天左右的粮草。陛下您让齐王与魏国公用这样的方式筹措粮草,袁将军赢过我这二位,恐怕就只能找陛下您了。”元公公说道。
赵煊叹息一声,捏住了鬓角。
他的脑袋瞬间就大了。
但这事,不解决还不行。
同时为国征战,他不可能厚此薄彼,给齐王和苏扬想办法,而把袁弘慈的虎卫军扔在一旁自生自灭。
“让他来见朕!”赵煊说道。
“喏!”
片刻后,袁弘慈上了殿。
“陛下,臣……”袁弘慈上来就嘴角一
瘪,一副悲痛至极的模样。
赵煊面色瞬间冷了下来,“给朕憋回去。”
“哎,好的陛下!”袁弘慈收放自如,立马一脸严肃。
“那些王爷你应该都已经见过了,粮秣之事朕正在想办法,你且安心回去等着吧。”赵煊说道。
“粮秣?”袁弘慈一脸疑惑。
赵煊被袁弘慈这个表情,也弄得有些懵。
“你不是为粮草而来?”赵煊问道。
袁弘慈俯首,“回陛下,军中粮草暂时够用,臣也知道一些地方有不少的粮草存储,已经派人去取了。若不出意外,粮草应该足以支撑虎卫军两个月的用度。”
“什么地方还有粮草?”赵煊忽然间来了惊喜,急忙问道。
“回陛下,是山贼。”袁弘慈说道,“臣戍守京师,对周围的山贼都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