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兄乃大才,与这样的一个竖子相比岂不是玷污了你的身份?”韩越一脸激愤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韩越是瞧不上赵恪的文采。
可赵飞扬看得很明白,韩越根本就是陈渊的一条狗而已,从站出来写词到陈渊胜他,无一不是精心策划,为陈渊做铺垫的。
他可是大梁最负盛名的才子之一,连他都对陈渊敬仰得五体投地,其他人会怎么想?
之前的一切,不过只是在造势罢了!
恐怕今年的科考,外戚陈氏会想方设法把这个年轻一辈的陈渊给推上去,现在就是其中的一个步骤而已。
“韩越兄,此话差矣,即便此人才华庸碌,今日之诗词大会,他也应有上场的资格。这大梁的朝堂,不止是我们这些贵公子的,诸位寒门才子也当为栋梁,与我们无甚区别。所以我想,还是给他一次机会吧!”
陈渊此话,传到不少寒门士子耳中,立即让他们对陈渊好感大增。
赵飞扬心中冷笑,这陈渊确实是一个有实力的对手,不仅演技出众,还懂得笼络人心,恐怕
这韩越就是如此才投靠他的。
“陈渊兄所言甚至,是我韩某人鲁莽。”
韩越朝陈渊恭敬地拱拱手,然后对赵飞扬道,“你来吧!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等你,要是做不出来就别逞能,知道吗?”
“不必了,一炷香的时间太久,你数到十我就能完成。”
赵飞扬道。
他也不犹豫,走上前去,立即在宣纸上提笔开动。
不过围观的才子佳人们都笑了,赵恪的不自量力和愚蠢让他们无言以对,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吗?以为自己是谁?数到十就能写出来?写出来又如何?你敢念出来给大家听吗?
有人不屑一顾,也有人当真,竟开口数了起来。
果然,刚数到十,赵飞扬就放下了笔。
他把宣纸递给了黄衣少女,少女朝他点点头,面无表情将宣纸拿起来。
对于赵恪此人,黄衣少女也是不喜的,知道他入赘之后,更对赵恪瞧不上眼。
但凡有文采者,谁愿入赘别家?
可是,没过多久,黄衣少女的眼神开始变得惊恐,连拿住宣纸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这?这真是他写的吗?”
黄衣少女有些难以置信。
“姑娘,请将此人的作品念出来吧!我等知道他写的差,若是姑娘不好意思念出口,不妨让我来代劳。”韩越笑道。
众人也笑。
陈渊更是站在那里,看热闹一般瞧着眼前的场景。
唯有苏雨萱面色羞愤,有种撕碎赵恪的冲动。
黄衣少女冲韩越摇摇头。
“不必劳烦公子,由奴家来读就可以了。”
在众人的期待中,黄衣少女终于开口,一字一句把赵飞扬的词作读出,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先读词,而是读出了词牌名。
韩越心惊。
陈渊更有种不祥的预感。
“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念到此处,不少人面露惊愕,此前他们还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欲嘲讽赵恪一
番,然而此时心中惊骇不已。
黄衣少女继续读下去。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读到此处,她猛然停下,眼中有泪花闪动,声音也不由自主变慢起来,一字一顿,颇为清晰。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词罢。
全场鸦雀无声。
韩越懵了,陈渊惊愕地下巴都快掉到地上。蒙着白纱的苏雨萱有些愣神,看向赵飞扬的目光中微微闪动,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此前一脸淡然的赵括也不知所措,良久,他才从这首词的韵味中醒过神来。
“好,好,好。”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好词,好词!”
赵括的声音也惊醒众人。
全场顿时掌声雷动,之前越瞧不上赵飞扬的才子佳人,此时的情绪就越是激动。
还有一些自认才华惊艳之辈,想在词中挑出一些问题,找了许久,却仍无处下手。
最后他们只得放弃,转而为赵恪的词作鼓掌叫好,算是默认了他的才华。
此情此景,谁都知道赵飞扬的词已经胜过了陈渊,只是他们想不明白,为何一个赘婿能写出这样的作品?如果他真是满腹经纶的话,为何又会入赘苏家?
众人的疑惑也是韩越的疑惑,只是他与众人不同,未等黄衣少女宣布结果,就毅然站出,当着众人的面大喝道:“等一等,我怀疑这不是你自己写的。赵恪,你老实交代,到处是从何处抄来的?我大梁无数文人雅士聚于此地,若是被你抄袭而来的作品哄骗过去,那可真就是我们的可能。”
此话一出,一些本就怀疑赵恪的人顿时也加入韩越的行列。
“一个赘婿能写出这种作品?我反正不相信。”
“没错,真有这样惊世骇俗的才华,何必去当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