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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2、特长(一更)(1 / 2)

粘腻的液体从耳朵中流了出来,墓幺幺迷迷糊糊的想到应该是鼓膜破掉了。面前的一切都在缭绕上升的雾气里蒙上一层看不清真实面目的白白纱。

吞噬了她的水浪如同一连串在空中被利刃射穿爆开的深蓝色灯笼,可这刃无形无声,触不到察不到,可在人本不应该存在的第七感之中如同寒霜将人的灵魂都能冻得酥脆。

在急速下坠的过程中,她努力仰起头来从低端往上吹的风里看去,朝上飞舞的长发在她迷离的眼前被吹成一片片诡谲的线条,将眼前的场景割裂成一块破碎的镜子,所有的一切都在镜子里无尽的坠落。

他也在朝下坠落着,可他距她的距离明显超越了被动的速度

就好像主动从悬崖上跳下来,奋不顾身一样啊。

墓幺幺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怎么可能。

镜影里交织的是虚妄的幻想,朝思暮想的人,毫无感情地脸像是一尊被人供奉在庙宇之上的沐浴过千年风霜冷暖看透的石雕。

风擦过她什么也听不见的耳际,像多年前她有过记忆的那一刹那时的死寂。

腐尸白骨,秃鹫盘旋。

有人攀至顶峰,在一片黑暗的薄雾之中,朝她伸出白玉一样的手。“我带你走。”

直至碰触到他的指尖,她才意识到自己同那些斑黄的枯骨、腐烂的肉块、砂砾、石头,是不同的。

她是活着的。

啊。

眼前这白玉一般的手再次朝她伸出,像第一次,第二次第无数次。

可是啊,她想,并不是朝她伸出的手,都是想要救她。

口口声声要带她走的人,也并不是想要她活着。

仿佛突然想清楚什么事情一样,她笑出了声,像许多年前那样朝那只手伸了过去。

模糊的视线里,那双眸像是沐在浅雪下没有响芯的琉璃风铃,光澜万千万物皆明,可只有入骨的北风彻骨寒。

啪地一下

墓幺幺打开了兮风的手。

多年前,牧画扇攥过兮风的手,跟他走,一路走入黄泉也没有回头。

“休想。”她吐出两个字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来救我。

我就是沉入这无边夜昙,也不要你来带我走。

空芯的风铃好像响了。

你听。

你看那人冲下来的姿态,像不像暴跳如雷,求之而不得?

油尽灯枯的仙妒花在最后一刻萎靡枯朽,墓幺幺嘴角最后一点得逞的笑容断断续续的消失了,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包围着他们四周的滔天海浪在接触她的一瞬间被剑气撕裂成银白色的碎屑。而她在两个男人的拼斗之中,像是沉睡在了空气之中,她嘴角还在溢出血液,在空中像慢动作一样凝成血珠,她仰头跌入两个男人皆碰不到的深渊

可一道剑气狂奔而来。

旁边的海浪如巨塔一般碎裂,在最后一瞬间,他们在看铺天盖地的水珠和剑气之中相拥着坠落,像是从高塔之上一跃而下的恋人,在所有反光的碎片里,墓幺幺并没有看到此时将她护在怀里的男人,像是护住好不容易照进那座庙堂里的微弱曙光。

两天两夜。

不眠不休的两天两夜。

这个凭借一己之力与统御夜昙海的荒人之主决战数十个时辰的女人,在外界引起的各种争议以及卷起了怎样的狂浪之中,此时犹如一朵黯淡的灯火沉睡在一座符阵之内。半透明琼浆一样的符咒从符文之中源源不断地将她包裹成一团液体之中,她脸色惨白地沉眠,双手叠在胸前,整个房间内只能听见符文隐隐的波动声,和守在阵前男人的呼吸声。

弗羽王隼隔着这些液态符文看着墓幺幺被浸泡在这些液体之中的脸,伸出手轻轻在外面虚晃地绘制着她的轮廓,可符文打在他的手指之上,本来无痛无感的手却犹如被火烧了一样狠狠地抽出攥紧成拳那目光像是要杀死谁,再吞入腹一样的凶狠。

“大爵爷。”身后来人远远就叹了口气。“就算你在这里守着,她也不一定会醒过来。与其在这里干耗着,你或者可以去休息一下,真觉得一点都不累,还可以去议事厅履行一下你的职责。”

弗羽王好像聋了那样不为所动。

“四天。”来人站到了他的身侧,同样注视着符阵之内的墓幺幺,“按照我同她的约定,本该四天前就冲破了桥架上的包围圈,到了帅塔。如果不是晚了这四天,小丫头她根本不用拖延时间,也不用独自迎战那样的怪物,她也不会受如此重伤。”

“你一遍遍地在想,你本该拦住她,你本该去保护她的,你甚至本该不应该让她出现在御尺桥上是啊,就像我也本你该四天前就到了,本应该如此。”淳晟的声音听不出太多感情,很是机械而冰冷。“可这世上是谁给你本该如此的权利?不过是自责悔恨里无力最无力的借口。时间倒流,我四天之前到了,你拦住她了,大爵爷,你想想,又能改变什么?”

“以后的人生那么长,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再次重复上演。而这小丫头,生来就是这样的。任你我理所应当的本该如此,她也还是会依旧我行我素。”淳晟抬手拍了拍弗羽王隼的肩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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