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已经显然超出了她们这些烨晋贵子所有的想象力。
传闻之中被天狐族族帝软禁在天狐族百般折磨的烨妃墓幺幺,如今一看,反而被宠得无法无天,恃宠而骄至极。甚至,当着天狐族的人面,都敢光明正大的和别的男人浪荡不堪。她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个墓幺幺如今到底在天狐族是什么地位,也不敢深想。她们甚至觉得,就算此时跑去找天狐族族帝狐狂澜当面告状,可能死的那个人,反而是她们。
可就算不去想天狐族之间的爱恨情仇权力交织。
就单纯说墓幺幺这个人吧。
她墓幺幺是什么人,她们就算之前没有接触过,并不代表她们不知道,并不代表她们没从自己夫君和娘家听到过那些可怕的传闻就算都没有,之前那云丝会,她们可是真见过也真听说过的。
若她墓幺幺真动了杀心。
她们哪一个,都走不出这雩芳谷半步去。
换句话说。
墓幺幺此时此刻,送到她们身旁的这些个天狐族侍卫,根本就是一把刀。而在她当着她们面去亲吻景臣的那一刻,让她们所有人被迫见证了那一幕时。
这一把又一把的刀,就已然被她墓幺幺猛地拔出了刀鞘,悬在了她们每一个人的后颈上。
朱烨晋攥紧了满是汗的手心,长长出了两口气还没有说话。
一旁始终沉默到几乎被人无视掉,却从头到尾都在场的越烨晋,忽转过身轻轻靠在了身旁那位侍卫的身上,说道,“是啊,封贵子真会开玩笑,怎能带回家呢。那,云舒郡主,别的都,可以吧?”
然就算这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她越芙能不知道?!
所以说,越芙第一个站出来表明立场,倒也并不是很意外。
墓幺幺稍稍直起一些腰,轻笑着看向了狐平,“狐平,你说呢?”
自始至终脸色都很差的狐平,此时脸色都已经铁青一片了,还是咬牙低头说道,“……回越烨晋的话,可以。”
几位侍卫听了这话,面如土灰,半晌都默不做声了。
墓幺幺这时稍仰起脸来看向景臣,轻轻在他耳边吐气道,“只叫他们陪个酒而已,又不是让他们去给自己上坟,一个个板着脸给谁看呢?”
“他们只是从来没有陪过酒,没有经验,娘娘息怒。”景臣低声说道。
“没陪过酒,还没见过女人怎么陪酒的?”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冷了。
景臣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寒声说道,“你们还不敬贵子烨晋们一杯?”
那几个侍卫只能领命端起酒杯,与身旁的贵子烨晋们敬起酒来。
“跟他们,若陪得好了,这些贵子烨晋们高兴了,今天各个都有重赏呢。”墓幺幺抬起手肘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轻轻一动,就将景臣的领襟解开了,怡然与他眼角旁擦过唇,“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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