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缴获了一百多匹战马,虽然少了点,但是可以先把架子搭起来,成立一个骑兵连,如此一来,教导营的基本配置就有了。
在这次作战中,还有两人脱颖而出,一个叫阿木约布,就是那个在城头拼了命端起虎蹲炮轰击安南兵的汉子,他的肋骨被后坐力震断,本以为应该是不行了,哪知道他生命力极其顽强,竟然扛了过来,现在虽然还不能下床,但是命肯定是救回来了。
听这人的名字就知道,他并不是汉人,而是彝人,西南边境少数民族众多,有彝人也并不奇怪,后世的彝人也是主要分布在云贵川桂这几个地方。阿木身材强壮,最重要的是,经过高衡询问,他的马术非常高超,想来也是,茶马古道、彝人马帮,这可是出了名的,他会骑射不奇怪,现在有了战马,又有了会马术的阿布,组建一个骑兵连没有问题,不足的战马,以后想办法再弄。
另外一人叫张超,是汉人,是刀牌手中的一员,在城头若不是他跟陆涛一起奋力搏杀,将冲上城头的安南人压制住,城墙很可能就要失守了,此人武艺很好,又有勇气,当个连长没有问题。
这样一来,仿商周春秋军制的军队编制便完全建立起来了。以求活旅为军名,先建立一个血战余生老兵组成的教导营。两百人为一连,炮兵连长吴荣、骑兵连长阿木约布,三个步兵连长分别为王奇、宋志和张超,陆涛担任哨探队队长。范玉因为领兵能力差,但是忠诚度高,跟高衡一路南下走来也是坚持到了现在,就冲这个优点,高衡让他带五十人作为亲卫。
除此之外,再将剩下的五个从镇南关带来的老兄弟配属给五个连队,作为副手,主官不在时由副官领兵,这军队的架子就算是完全搭起来了。成子龙当军师,景昭当管家,高衡等于在安南北部的脱县建立了一个小社会。
民众们纷纷行动起来,有修补城墙的,有翻新县衙的,有洗衣做饭的,有治病救人的,每个人都将自己的特长发挥到极致,力求在这个小社会中尽一份力,把日子过得更加红火一些。
高衡则拼命训练军队,将缴获的装备全部配发下去,他深刻知道,日后的作战,是火器的时代,明清开始,华夏已经不断落后于西方,特别是清代闭关锁国,将火器制造和发展当作奇技淫巧,或者说是满清统治者害怕发展科学技术开启民智,所以才导致了华夏积贫积弱和百年屈辱,现在到了高衡手上,他一定要抓住科技的尾巴,努力跟上甚至超越西方的脚步,这第一步,就要从自己的军队做起。
此次作战,缴获了大量的火绳铳,挑出那些坏掉的,剩下能用的至少有七八百杆,这些火绳铳全部配发给步兵连,留下一百多杆作为库存。缴获的铁甲经过修补之后,能用的差不多也是这么多,配发给骑兵和步兵,炮兵因为一般不参与正面战事,所以先只配备皮甲和藤甲。
同时让工匠对缴获的皮甲进行改进,把皮甲改小,变成可以穿在铁甲里面的背心的样式,配发给一线军队,这样一来,一线部队就是双层甲,对火铳和弓箭的防御力大大增强,只是头盔没办法打造,只能将多余的皮料蒙在木质头盔上,变成皮盔,加强一些防御能力。
腿部的防御也是一样,安南的铁甲跟大明样式差不多,都属于罩甲,罩甲下摆长,能防住腿部,但是这还不够,反正他们缴获的普通皮甲数量众多,高衡组织妇女们,就用脱县城内安南人留下来的制衣工具,将皮甲分割裁剪,制作护腿,穿在罩甲里面,这样士兵的防御力大大增强。
安南战马并没有任何防护,也是同样的道理,铁匠打制一些铁片,跟皮甲钉在一起,做成简单的前挡甲,给战马披挂上,护住脖子和前胸,这样战马正面冲锋的时候,对弓箭火铳的防御力大大加强。
剩下的物资钱粮,全部收入县衙的府库之中,常言道开源节流,现在他们没办法开源,只能想办法节流,开源的路子,还得再探索。
这些工程当然都不是数天能完工的,在高衡看来,至少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这期间就是不断的训练训练再训练,谁也不知道下一次战争会在什么时候爆发,现在他手上有郑祚这张牌,这张牌一旦交换出去,也可能就是战争重新开始的时候。
他只能让士兵们不断训练,还是老办法,将手头的弹药分出一半用来训练,现在的火绳铳,操作繁琐,性能很差,不经过大量的训练,让士兵们熟能生巧,到了战场上只会更加被动。
火铳兵的训练内容分为两项,火绳铳自然是必备的,剩下就是冷兵器,还是老样子,高衡选择将长枪作为火铳兵的冷兵器,上了战场之后,火铳兵背着火绳铳,手持长枪,远射用火铳,近战用长枪。主要是现在也没法跟后世一样将火铳和刺刀结合起来,只能分开使用了。
吴荣那边也是一样,炮兵不断进行射击训练,从装弹速度到射击精度,每一个环节都不能遗漏,炮兵本来就是一门大学问,大炮是未来的战争之王,用好了火炮,战役的胜利可能就已经拿到了一半,君不见,拿破仑就是炮兵出身,法军的炮兵基本上吊打欧洲各国,这才有了法兰西帝国的辉煌。
骑兵那边因为阿木的伤还没好,没法进行太复杂的训练,阿木只能每天让人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