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军死死顶在阵地前五十步之外的位置,形成的火力网把敢于强突这道封锁线的敌军全部打死在地。
“浑蛋!拼了!黎文晓,带上你的人,全部压上去,北河兵要是退后一步,格杀勿论!”郑祚摘下自己的头盔,重重扔在地上,侧面和后方都胜利在望,唯独正面不能取得突破,敌军的火器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挡住这么多士兵的冲击,惊天的功勋就在眼前,郑祚必须要拿到这个功劳。
他手上还有精锐的五千边军步兵,也是他最后的力量,现在全部投入进去,他相信,一定能把敌军阵地完全拿下。
黎文晓也是边军大将,看到韩进带着骑兵在前面大砍大杀,甚至已经突入敌阵,出尽了风头,心中早就是猫抓一般,现在郑祚下令,黎文晓头也不回带着五千人就杀了上去。
郑主在城头看到杀气腾腾的五千边军步兵出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战场对身边的神宗道:“你看见了吗?黎维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以为自己是谁,本王让他当皇帝他就能当皇帝,本王不让他当,他就是个屁,连屁都算不上。你看着吧,待会灭了兴华军,黎维佑手下那些乌合之众根本就不够我们看的,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本王绝对会将黎维佑抓到你的面前来。”
神宗咽了咽口水,明眼人都知道,胜利的天平已经朝着郑主的军队倾斜了,本来战场上已经是僵持的状态,现在又压上了五千边军步兵,这恐怕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震天的喊杀声传来,王奇的瞳孔猛然一缩,敌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投入了五千生力军,这对他们的影响无疑是致命的。
那边黎维佑当然也看见了战场的变化,他虽然是一个少年,也不太懂兵事,但即便是傻子也知道,这支生力军一旦投入会是什么结局。不行,必须把他们挡住。
黎维佑对身后保皇军的将领们吼道:“我们必须出击了,事情没有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郑主调集的兵力远比我们估计的要多。我们必须顶上去,挡住对方的援兵。”
保皇军的几个将领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对方的援兵可是常年在边境战场跟阮主作战,战斗力强大,他们虽然是保皇军,但不过是临时召集起来的军队,前面能连战连胜,一方面是靠着黎皇的号召力,一方面也是人多势众,各个击破的缘故。现在敌军明摆着比自己强大,保皇军哪里能打得过边军。
黎维佑见众人犹豫,大急道:“你们觉得打不过边军,打不过也要打,至少把他们拖住,不能让他们加入主战场,否则,我们前面的努力就白费了。复国本来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现在是兴华军顶在前面,难道你们要和朕一起被天下人耻笑我们只会当缩头乌龟吗?”
黎维佑见众人还是不答话,他拔出自己的佩剑道:“你们究竟还有没有把朕当皇帝,当初不是你们拥立朕的吗。那好,你们不去,朕一个人去,在战场上战死,总好过窝囊地活着,朕已经受够了那种被关押的生活,朕绝不会再当阶下囚。”
黎维佑策动战马,竟然真的迎了上去,“陛下!陛下!”身后的保皇军将领们齐声喊道。
一个将领吐了口吐沫道:“该死的,既然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现在放弃你们觉得可能吗?打输了,我们都是反贼,打赢了我们都是从龙功臣,你们要逃避吗?”
另一人道:“富贵险中求,拼一拼还有活路。”
黎维佑已经骑着战马远去,剩下几个将领纷纷拔出战刀,“死就死了,弟兄们,上去拼了!”
将领们一起出击,保皇军士兵们也被黎维佑这种单枪匹马地冲锋给弄得热血上头,大家一起跟着冲了出去,虽然没什么阵型,但是一万多人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他们迎着黎文晓的人马一头撞了上去,两军顷刻间厮杀在一起。
黎文晓大急,这帮乌合之众竟然敢上来跟边军对战,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手中兵器大开大合,带走无数人命,可无奈,保皇军人多,就是手无寸铁让他杀,一时半会也杀不完。两军士兵绞杀在一起,一时间不分胜负。
“快!冲散他们!冲散他们!”黎文晓不停下达命令,可保皇军就跟狗皮膏药一般,缠住了他们,就连黎维佑本人都手刃了一个敌兵。
那边两军厮杀,主战场也到了关键时候,阿木的骑兵冲杀出来,迎面就打了一轮手铳,对方骑兵顷刻间倒下一大片。至于象兵,阿木他们利用机动优势始终不跟象兵正面接触,而是装填弹药,跟象兵对射,对方象兵使用的是鸟铳,射速不快,颠簸中精度也不足,兴华军骑兵不时贴上去打一阵排铳,将大象背上的士兵给打死,战象就失去了控制。
应该说,战象这种东西有些鸡肋,冲击步兵阵线的时候可以,但若是对上灵活机动的骑兵,真是没什么优势。
当的一声,兵器交击的声音传来,韩进和高衡两人拼杀在一起,双方同时感受到了手上传来的巨力,这是个很难对付的对手。
韩进是边军骑兵大将,马上武艺精湛,看见高衡杀过来,心中已经想好了一百种可以把高衡斩落马下的方案。不过高衡一开始就没打算硬拼,哪有那么多时间跟此人废话。他先用大枪对付韩进,就是要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