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抵抗。
嘭的一声,正厅的大门被踹开,绍武帝吓得尖叫起来,躲在苏观生身后,大叫道:“爱卿,救朕!”
“陛下,臣来迟了,请陛下恕罪!”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苏观生定睛一看,竟然是宋应升,原来,清军进城之后,宋应升立刻做出反应,带着衙门的公人捕快前来酒驾。广州知府衙门的公人捕快战斗力甚至高于明军,一方面是他们佩服宋应升的为人,宋应升也从来不克扣他们的饷银,所以大家都愿意为宋应升卖命。二来是他们地处广州,人口稠密经济发达,还有很多外国人,所以平日里出动较多,很多捕快的武艺都不错,而且装备也还行,除了没有铠甲,甚至不少人还装备了火铳。
宋应升听到清军入城的消息,暗道不好,急忙带百余人来救驾,好在他办公的地方距离这里并不远,一炷香的时间就赶到了,路上还用火铳攒射,击毙了几个清军散兵游勇。
见是宋应升,苏观生情绪稳定了不少,“宋大人,没时间解释了,本官也不知道为何如此,为今之计,请宋大人带人护送陛下去城外码头,征集船只,先去海上避一避再说。”
“下官遵命!”宋应升不敢怠慢,立刻带人护送绍武帝和苏观生等人走后门出去,队伍人员混杂,除了捕快公人之外,还有上百太监宫女跟随。
“那里!那里有一支队伍!”正在大街上砍杀的清兵一回头就看见了这么庞大一支人马,立刻有几个军官打着呼哨招呼人手,骑兵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队伍立刻被冲散,有的捕快和衙役拼死抵抗,宫女太监则是抱头鼠窜。
“陛下!龙袍,把龙袍脱了!我带人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宋应升急中生智道。绍武帝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脱下龙袍递给宋应升,宋应升往身上一披,带着几个衙役,抢到几匹无主战马,翻身上马就往城外冲。宋应升自己不会骑马,只能坐在捕快队长马匹的后面,由几个会骑马的捕快护着,从另一个方向跑。
宋应升跟苏观生说好了,他去广州码头,一方面他穿着龙袍吸引敌军注意力,另一方面,李成栋只要不傻,肯定也会想到去广州码头拦截,毕竟那是最快逃离的方式。他让绍武帝反其道而行之,先去顺德,从顺德走,这样也许可以躲过清军追击。
龙袍这玩意实在是太扎眼了,宋应升这么干很难不被清军注意到。李成栋一刀劈飞几个巡逻兵的人头,鲜血喷了他一脸,他狞笑着抹了一把道:“哈哈哈,痛快!痛快!老子好久没这么杀过人了!”正要再杀,忽然身边亲信喊道:“大帅,你看那边!”
李成栋回头一看,只见一人披着龙袍,由几个人护卫着正在逃跑。
李成栋大喜:“他娘的,皇帝老儿!弟兄们!跟我上,这皇帝老儿可是万金之躯啊!”
李成栋拨马上前,身后上百骑兵跟了上去,一路上又有不少骑兵加入,等到宋应升趁乱出城,发现身后追兵至少两三百人。宋应升连忙大喊道:“快!不惜马力,把他们引得越远越好!”
宋应升朝着广州码头飞奔,身后数百清军大呼小叫着拼命抽打战马。他们已经能远远看到广州码头的情况,此刻,这里也彻底乱了,商人、搬运工、平民百姓,都像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跑,大批船只奋力解开缆绳,立即开溜。
还有很多金发碧眼的洋人大喊着:“上帝啊!野蛮人!野蛮人来了!”
“大人,你看,码头那里怎么回事?”广州湾的海面上,四艘舰船正朝着码头的方向前进,他们刚刚经过了虎头关航道,再过一会就能停靠在港口了。可他们分明看见码头上一阵骚动,随即就是无数人四散奔逃,还夹杂着惊恐的叫喊声。
这几艘船正是搭载瞿罕前来的兴华军舰队,为首的希望号上,一名士兵正指着码头对蒲德曼喊道。
蒲德曼立刻端起千里镜查看,果然见到吗港口混乱不堪,不仅如此,从千里镜中远远还能看见广州城火光和黑烟冲天,似乎是生了什么大乱子。蒲德曼大惑不解,不是说绍武政权的军队把永历政权打得抬不起头来吗?广州可是绍武的国都,真正的大后方,怎么会产生这么大的乱子。
瞿罕也趴在运输船的船头,焦急地问身边范玉道:“范将军,这,这,广州府这是?”
范玉也不明所以,他立刻发信号给希望号,蒲德曼会意,下令道:“全军加速,靠上去看看!”
四艘舰船立刻满帆加速,水兵们也前往船舱下层,用人力划动船桨,给船只提速。全力冲刺下,很快他们就靠近了岸边,已经有大量船只扬帆起航,迎着他们逃跑。很多船东看见这时候竟然有船只反方向驶往港口,立刻有人站在甲板上高呼道:“喂!你们不要命啦!建虏!建虏来了!”
有西洋人看见希望号是荷兰样式的船只,立刻用荷兰语喊道:“上帝啊!是野蛮人!快走!不要靠岸!”
蒲德曼大吃一惊,建虏?是大帅说的野蛮人?
范玉、瞿罕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对方,瞿罕虽然没跟清军遭遇过,但是清军凶名在外,他即便是远在琼州,也知道清军不好惹。范玉更是在扬州城下跟清兵血战过,只是,为什么广州会突然出现清军,这让他大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