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过来看看的吗?”
夏君安脸上闪过一抹恼怒,没好气的道,“你可真会给你脸上贴金,老子嫌高中部管得严,跑出来透口气,你都能往自己身上扯,要不要脸啊你?”
许嫣桑没跟他一般见识,只看着他道,“放心吧,齐梦没事了,校长亲自来处理这件事,高中部那几个学生会从重处罚,教育部也派了纪委过来监督,你和齐梦都安全了。”
夏君安愕然的看着她。
许嫣桑觉得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像个没成年的孩子,忍不住笑了笑,“放心吧,你们的麻烦解决了。”
夏君安回过神来,撇了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装什么逼啊,解决了就解决了,还指望老子跟你说谢谢?”
他扭头就走。
刚走了两步,就听到许嫣桑迟疑着开口,“君安,我相信你是个明辨是非的好孩子,你……你以后即使不能考上大学,但你的人生一定不会太差,你妈她……是爱你的,或许她爱你的方式不对,你可以厌恶她的为人,却不能否认她是爱你的。”
夏君安背对着她,脚步顿了顿,不屑的嗤笑一声,“你懂个屁。”
径直走了。
许嫣桑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了。
她离开后不久,原本躲在拐角处的夏君安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捏着那根烟,神色却是有些恍惚。
她说他是个好孩子。
她说他即使不能考上大学,人生也不会烂到污泥里。
这不是他第一次从许嫣桑口里听到这种话了,可以前他觉得,她身后有周家撑腰,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哪里懂什么叫绝境什么叫挣扎。
可她从周家净身出户,三个月就重新在职场站稳了脚跟,她帮齐梦处理学校的事,处理的如此之快,不知道比他强了多少倍。
他以前总是看不起这个继姐,总觉得她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什么叫生活艰苦。
可他也看的分明,从周家离婚之后,许嫣桑的日子并不好过。
或许他真的该努力一下?许嫣桑一个女人都知道努力,他为什么要放任自己堕落下去呢?
他有些烦躁的把烟扔到地上狠狠地碾烂了。
其实他根本不喜欢抽烟,一点都不喜欢。
城市的另一端,地标建筑的最高层,傅臻誊听到黄助理的汇报,神色沉了下去,抬眸问,“死了?”
黄助理点了点头,“是的,郑青青在监狱里用指甲刀割破了大动脉,虽然被及时发现送医,但是人没到医院就咽气了。”
傅臻誊目光冷沉,“她的指甲刀从哪而来?”
黄助理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战战兢兢的回道,“关进去之前已经搜过身上了,就连她衣服上的金属扣子都摘掉了,按理说她是没有机会藏下那把指甲刀的……”
傅臻誊把手中的笔轻轻搁置在桌上,“所以,从她进去到出事这段时间,有人给她送了这把指甲刀。”
黄助理连忙道,“我马上让人去查。”
傅臻誊扯了下嘴角,“太晚了,对方不会留下蛛丝马迹等你查,查应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黄助理试探的问,“那应该怎么做……”
傅臻誊垂眸,半晌沉声道,“以不变应万变,对方迟早还有动作,只要我们还在查那件事,他就不可能彻底销声匿迹。他在暗我们在明,且等着吧。”
黄助理说,“要不要我安排人保护齐鑫?”
“不需要,”傅臻誊淡淡的道,“郑青青死了,他知道的那些事死无对证,对方不会在他身上费心思了。”
顿了顿,他又沉声吩咐道,“齐鑫妻女那边好好安置,别再让许小姐费心。”
黄助理连忙应道,“是。”
他说完,却并没有离开,傅臻誊抬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黄助理有些尴尬的笑笑,“那个,老太太刚才打电话来了,说您太忙了,要是没空带她孙媳妇去看她,她就要过来找您了,她不挑环境,在您那个小破屋多住两天也可以的。”
傅臻誊顿时头大起来,奶奶就像个小孩子,三天两头闹着要跟她孙媳妇玩,可他哪里敢天天把许嫣桑往奶奶面前带?就奶奶那态度,迟早会穿帮的。
许嫣桑现在还没从上段婚姻中走出来,压根没有半点再找的意思,真依着奶奶胡来,他敢保证许嫣桑绝对会躲得远远的。
为了保护好来之不易的媳妇,他只能三天两头的承受奶奶的轰炸。
傅臻誊拿起日历本,翻了两页,沉吟道,“距离上次武家宴会,也过去两三周了。”
估摸着已经到奶奶的极限了,是时候给她点甜头尝尝了。要不然真惹急了,老太太再跑到他们家里来,那可真够热闹的。
想到这,他对黄助理道,“一会我给她回个电话,你不用管了。”
黄助理松了口气,连忙转身出去了。
傅臻誊拿着手机,打开了跟许嫣桑的微信聊天界面,斟酌再三,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今晚有时间吗?奶奶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我想过去看看她。”
许嫣桑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核对这个月的工时,她把签完名的单子递给冯薇,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