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誊下巴点了点旁边的沙发,神色冷漠,“坐。”
白朗觉得屁股像是长了钉子,别说坐下了,站着都够难受的,他悄默声瞟了傅臻誊一眼,试探性的问道,“傅哥,我没惹你吧?”
傅臻誊抬眸看他一眼,冷嗤一声。
最开始提出让他装gay这个主意的,就是白朗。
一想到许嫣桑今天接连两次,发自内心的叫他姐妹,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看白朗都不顺眼。
他眼神一抬,指指茶几上的酒瓶,“倒酒。”
冯铮进来的时候,白朗正胆战心惊的喝第三杯酒,傅哥的眼神太吓人了,他也不敢追问到底怎么了,只好听话的让干啥就干啥。
但是傅哥太不是东西了,让他倒酒,他自己却一杯不喝,他已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喝了三杯了,傅哥却还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冯铮一进来就调侃着道,“呦,老白这是酒瘾犯了?正好我带了瓶好酒过来,昨天刚从国外酒庄空运过来的,尝尝。”
他在国外有一整个酒庄,每隔几年酒庄就会生产一批高档酒,封箱保存,酒窖里最久的酒足有二十多年的历史,每一瓶都是能顶一套房的存在。
白朗跟他兄弟这么多年,馋他那些酒馋了好久好久,可冯铮这家伙抠门,这么多年愣是没从他手里扣出过一瓶好酒来。
此刻看到冯铮把那瓶有着十几年历史的陈酿放桌上,他也顾不得理会冯铮的调侃,震惊的爬过去,“我去,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你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竟然舍得把这么好的酒拿出来跟兄弟分享?”
冯铮瞥他一眼,打了个响指,笑着道,“托兄弟几个的福,家族内斗进入了白热化,我堂哥被斗得进了医院,据说中风偏瘫,这辈子想再夺权怕是无望了,老爷子也气病了。”
听到这话,白朗就沉默了,过了会问,“那你堂嫂……”
冯铮弯起嘴角,笑容看不出有几分真实,“闹着离婚呢。”
他们这个层次的圈子,很多事都不是秘密,尤其是他们几个还是好友,冯铮当年被那女人甩的时候的惨样还历历在目,那女人嫌冯铮当医生,不争家产没骨气,踹了冯铮就跟他堂哥好上了。
可怜冯铮人生初恋,头一次对感情认真,就被伤的颓丧了三年。
如今听到那女人和他堂哥的下场,白朗也替他松了口气,“行了,兄弟,往前看吧。”
傅臻誊抬眼看过来,目光落在冯铮身上,意有所指的问了一句,“还没死心?”
冯铮脸色一顿。
白朗太了解他了,一看他这样哪还有不明白的,顿时气炸了,“不是,我说你有病吧?那种女人你也下的去嘴?她踹你的时候怎么羞辱你的你都忘了?而且还生了孩子的,你踏马有毛病吃这回头老草,不怕塞牙?”
冯铮没说话,沉默着看着桌子,过了一会儿笑了笑,“行了,别说这些了,今儿个过来跟兄弟几个一起庆祝的,对了,傅哥,你今儿攒这局什么意思?”
可不能是想他们兄弟几个了吧?这见色忘友的狗东西,自从巴上他家小娇妻之后,眼里哪还有兄弟,好几次攒局他都不来。
理由,要跟老婆一起吃饭。
淦,欺负谁没老婆似的。
可偏偏,他们哥几个除了傅臻誊,全特么一水的光棍,除了冯铮曾经有个未婚妻,其他的连固定的女朋友都没有。
像他们这种家世的二代,女人都是用来解决生理需要的,爱情是奢侈品,婚姻更是家族的工具,也就傅臻誊头铁,一个人硬刚整个家族,夺回了婚姻自主权。
不过话说回来,人家头铁是因为人家有本事,如今整个傅家都在他手里掌控着,他想干什么,还真没人拦得住他。
冯铮这么一问,白朗也回过味来了,“傅哥,你今天心情不好该不会跟小嫂子有关系吧?”
他心里合计了一下,他也没得罪小嫂子啊。
怎么就让傅哥公报私仇灌了三杯烈酒呢。
傅臻誊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是好友林垦发来的微信,说今天有事赶不过来了,让他们尽情玩,回头账记他头上。
林垦最近在忙国外收购的事,想来是忙的脱不开身。
他放下手机,既然林垦来不了,那人就齐了。
傅臻誊双腿交叠,手放在木质扶手上,目光淡淡的扫过面前两人,然后开口,“装gay的计划行不通了,再想想办法。”
白朗和冯铮在刚才一瞬间,心里做了无数的猜测,唯独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
还是白朗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傅哥,什么叫装gay的计划行不通了?你们不是处的挺好的吗?近水楼台先得月,温水煮青蛙,我敢说这是最棒的主意了。”
废话,这主意他出的,要是出岔子,傅哥会把他掐死。
哦不,刚才那三杯酒,该不会就是……惩罚?
冯铮也头头是道的分析,“小嫂子刚受了情伤,对所有男人都有抵触心理,你这时候做她的男闺蜜确实是最好的选择,等她适应了你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
傅臻誊已经听不下去了,咬牙切齿的道,“她已经把我当姐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