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没像对别人一样对他真的做什么。
但即便如此,两人的关系也势如水火。
可现在,秦康却突然跑来找他道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他原谅,说他不原谅的话,他就会死……
夏君安直觉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既然许嫣桑不知道,那就不必让她跟着操心了。
她那么蠢,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夏君安站起来,拿上书包,“那我走了。”
许嫣桑眯眼,“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然呢?”夏君安瞥了她一眼,酷酷的说,“难不成你以为我担心你?你都说了我现在学业繁忙,要以学习为主。”
许嫣桑被噎住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挑明了也太伤人了。
不过她对夏君安一向宽容,也没往心里去,“那你好好学习,路上小心点。”
夏君安背对着她摆了摆手,推门走了。
他离开之后,陈冉星才敢开口,“嫣桑,你俩的关系现在可以了啊?”
她怕夏君安,因为以前夏艳芳刚嫁过来的时候,夏君安对许嫣桑态度狂妄,她替许嫣桑打抱不平,然后被夏君安往衣服里塞了只大老鼠。
活的!
那是她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痛!
那大老鼠在她衣服里乱窜,爪子和尾巴在皮肤上的触感……
啊不能想不能想!
许嫣桑也知道陈冉星对夏君安深刻进灵魂的恐惧,笑笑解释道,“就是个别扭的小孩,芳姨跟我爸结婚一年多的时候,我发现夏君安会趁芳姨不注意的时候,帮我爸上大号,你知道的,瘫痪的人做这种事会很麻烦,我没想到他会做到这个程度。”
陈冉星呆呆的看着她,“你说的是夏君安吗?那不就是个混小子?”
“混小子可能是他对外界伤害做出的保护吧,他其实心里都懂,谁对他好,谁疼他,他就对谁好,我跟周牧川离婚之后,他在学校里还为我打过架,因为有人骂我是小三。”
“虽然他表面上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可内心善良柔软,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陈冉星摸了摸鼻子,还是觉得难以相信,半晌才道,“行吧,算我看错眼了,那我以后对他客气点。”
许嫣桑笑着看她一眼,打趣道,“你敢跟他说话吗?”
陈冉星讪讪的回道,“……不敢。”
所以,她连跟那小子说句话都不敢,还谈什么对人家客气点。
下午阳光很好,陈冉星找护士要了个轮椅,推着许嫣桑下楼晒太阳。
许嫣桑坐在轮椅上,感受着偶尔从路人身上投来的目光,即便那些目光没有恶意,只是好奇甚至根本没有什么情绪,可她还是觉得感觉很不舒服。
因为坐在轮椅上,天然就比别人矮了一截,即便别人没有看不起,她也会忍不住把别人的目光想象成恶意。
这就是父亲的日常吗?
她心里有些酸涩,父亲出事以前是个高级工程师,走到哪里都备受尊重,出事后只能坐在轮椅上,不管走到哪儿都有别人异样的目光跟随,她难以想象这几年,父亲是怎么过来的。
母亲死亡的噩耗,和突然从一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变成了只能坐轮椅的废人……他过得该有多难。
许嫣桑不自觉的捏紧了扶手,手指微微颤抖。
有时候,她甚至希望当初不如一家三口都死了,最起码一家人还在一起,活着的人不必煎熬痛苦。也有时候,她会想,宁可不是因为意外出事,因为歹徒行凶也好,因为坏人作恶也罢,最起码还有个能恨的人。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肇事司机被抓了就结束了,她和父亲却要一辈子活在这场意外的痛苦阴影下。
正这样想着,轮椅突然停下了,许嫣桑回神,就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一身银色西装将他衬托的儒雅英俊,那张脸俊朗英气,眼眸深邃的看着她,平白多了一丝深情。
是周牧川,他捧了一束花,站在离她的轮椅十步远的地方,看到许嫣桑,他轻声开口,“嫣桑……”
陈冉星立即上前,挡在了许嫣桑前面,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周牧川轻笑一声,说,“我能做什么?陈小姐,我只是想见见我的太太,我很想念她。”
陈冉星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别他妈以为你跟秦思思那个贱人怎么恶心嫣桑的我不知道!提醒你一句,嫣桑是你的前妻,你的太太姓秦,你没资格想念嫣桑!”
她一直都知道周牧川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也做好了这番冒犯的话会惹怒周牧川的准备,不过……她不在乎。
她可是有傅大佬撑腰的!在傅大佬面前,周牧川算个der。
她等着周牧川震怒,可没想到他面对她的恶意,竟然只是随意一笑,仿佛根本没往心里去。
“嫣桑,我听说你这两天恢复的不错,医生说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了吗?”
周牧川绕过陈冉星的视线,看向许嫣桑,温柔问道。
许嫣桑紧蹙眉心,“周牧川,你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
周牧川笑笑,往前走了几步,被陈冉星强制拦住,他也没有强求,就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