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都认识的人还有你呢,你怎么不猜是自己?”
他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进了洗手间。
许嫣桑独自站在客厅里,只觉得五雷轰顶,不是,他这话什么意思啊?
他是随便说说的,还是……
刚消散不久的紧张慌乱又重新占据了心头。
可傅臻誊从洗手间出来之后,只是看了她一眼,连解释都没解释,直接回了卧室。
许嫣桑心里跟猫儿抓似的,又紧张又有点小激动,想期待点什么吧,又怕自己自作多情,可他明明说的那种话……
她咬了咬唇,抱着抱枕进了卧室。
傅臻誊正在地上铺床,见她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而已,又继续低下头铺床。
许嫣桑咳了一声,“你……”
话没问出来,她就已经两手汗湿,心跳砰砰了,感觉脸上滚烫烫的,她最终问了出来,“你喜欢我?”
傅臻誊依旧回答的似是而非,故意带了一点点气性,面无表情的说,“你觉得呢?”
他不敢把话说太满,下午已经得到了消息,许嫣桑上午看房子去了,已经签了一年的合同,这说明什么?说明她已经打算搬出去了。
她如果对自己有意思,怎么可能搬出去?
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暗戳戳表达自己的心意,又不会引起她的抗拒。
许嫣桑凌乱了,她觉得?她觉得什么?
这人也真是的,把话说明白很难吗?不就一句喜欢或者不喜欢,快刀斩乱麻不好吗?非要钝刀子割她的肉。
她也来了点恼火,直接说道,“我不知道。”
傅臻誊沉默了几秒,“你昨晚对我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嫣桑后背发麻,尴尬的笑了笑。
她昨晚喝醉了,直接把昨晚的事都断片了,当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还拉着傅臻誊说话了?说什么了?不会真表白了吧?不能吧,她这么怂,干不出那种事吧?
“咳,我不记得了……”许嫣桑心虚道,“我说什么了?”
傅臻誊面无表情,“你说我很帅,身材也好,想跟我睡觉。”
许嫣桑只觉得脸上烫的厉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脸见人了!
老天爷,她都干了什么啊!
这简直太社死了!
“我……我胡说八道的……”她试图解释,“你知道的,人一喝醉,这脑子就不听使唤,会把实话说出来……呸,不是实话,是那个,那个……浑话,对,浑话,我说的都是浑话,我真没想睡你……不是,我真没那么想,你懂的吧?”
傅臻誊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本来那一丝不悦也消失了。他知道这些怒气是因为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期待,跟她没关系,他只是气自己,明明最初已经确定好了要慢慢来,却越来越沉不住气……
这会儿,终是忍俊不禁道,“嗯,我懂。”
许嫣桑松了口气,经过这么一打岔,她也没胆子追问喜欢不喜欢了,她都当人家面说想睡人家了,喜欢不喜欢还重要吗?
她老老实实的关上卧室门,默默爬到了床上,把被子拉过来盖住自己,背对着傅臻誊假装睡着了。
太尴尬了,尴尬的脚趾扣地,扣出来一套三室一厅。
她怎么会说那种话的啊,要老命了。
傅臻誊该不会以为她是那种老色胚吧?
许嫣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最终慢慢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傅臻誊好像很忙,许嫣桑一直看不到他的人影,所以搬走的事一直也没机会提。
“再这么拖下去,猴年马月才能断干净啊。”许嫣桑叹息。
“继续拖下去,总能拖到她把这事忘了!”
清远会所三楼包厢,白朗拍着胸脯,斩钉截铁的对傅臻誊道。
傅臻誊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有些烦躁的看了一眼对面正在抽烟的冯铮,和搂着美女你侬我侬的白朗,“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找你们就是个错误。”
可他也没别的办法啊,身边谈过恋爱的就这么两个损友。
自从知道许嫣桑签了租房的合同,他立马就想到那天下午许嫣桑给他发信息说有事要跟他聊聊,估计就是搬出去的事。
所以他这几天早出晚归,连面都不敢露,更怕被她撞见,拉着他说搬出去的事。
她如果执意要搬,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什么理由拒绝。
冯铮翘着二郎腿,弹了弹烟灰,说,“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没努力,我都按照你说的去找那个房东,出十倍租金想把那个房子抢过来,可谁知道房东那么正直,还把我当成了坏蛋。”
差点就报警了。
他随手把身边的烟盒扔给傅臻誊,“抽一根,你需要冷静下来再跟我们说话,看看你那样子吧,要是被你的属下知道,雷厉风行的傅总是个恋爱脑,你还混不混了?”
傅臻誊把烟给他扔了回去,“戒了。”
“戒了?”冯铮震惊,“抽了十几年了,说戒就戒了?怎么回事?”
白朗面无表情的呵呵一笑,“因为咱嫂子不喜欢烟味。”
“所以你就戒了?”冯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