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些什么?”张不休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张嫣然,那目光仿佛带着实质,像是要穿透她的身体,把她整个人从里到外都看穿一般。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已然提起了万分警惕,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变数。
“我知道你并不是偶然出现在这里的……对吗?张不休。”张嫣然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眼神平静如水,然而那平静之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如同平静湖面下隐藏着的暗流,轻微地涌动着,随时可能掀起波澜。
张不休神情一滞,像是被人突然点中了穴道。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呜啦啦地响起警报声,那警报声尖锐刺耳,打破了原有的寂静。他瞬间意识到,这里已经不再是可以安心说话的地方了,容不得丝毫犹豫,他伸手拉住张嫣然,朝着林子的方向奔去。
张嫣然没有抵抗,她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顺势被他拉走,脚步匆匆,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林子的边缘。
而在原地,地上被她打晕的程靳律在桃花灵的帮助下,眼皮微微颤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刚一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张嫣然被拉走的画面,他心急如焚,连忙挣扎着爬起来,想要追上去。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全身绵软无力,刚撑起一点身子,便再次栽倒在地,扬起一小片尘土。
警局支援的人很快就赶到了现场,警笛声呼啸而来。只是此刻,那座民房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只剩下一个黑漆漆的骨架,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凉。唯一幸存的人,除了被绑在电线杆上动弹不得的吴景外,就只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程靳律了。
程靳律心急如焚,在他情绪的强烈刺激下,他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成功地把自己再次搞晕了过去。等到支援人员好不容易叫醒他时,他一开口便是“救人,快去救人……”那声音沙哑而急切,带着无尽的焦急。然而,当说到救谁时,他却突然哑火了,嘴唇颤抖着,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张嫣然的存在,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们呢……
“林队……你觉不觉得这次的案子和十八年前的那个有些相像啊?”一位正在勘察的队员满脸怀疑地询问道,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林奇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他仔细地环顾四周,脑海中回忆着十八年前的案件细节。确实,这两个案子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只是这次是民房被烧,而那次是车子自燃,但相同的是,都是火灾现场,都是一个人昏迷在地,一个人被绑着挣扎不已,而且同样是接到报警赶去的人员死伤大半。这样相同的场景再次出现,很难让人不怀疑,这是同一人所为……
正当他苦苦思索之时,成烁带着玄组的人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不好意思,辛苦各位同僚了,这件案子由我们玄组接手了,麻烦各位放下手里的活,都交给我们吧。”成烁笑嘻嘻地说着,还伸手拍了拍林奇的肩膀,那笑容看似轻松,却让人感觉有一丝不自然。
林奇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淡淡道:“重案一组收队。”他的心中却思绪万千,他清楚地记得十八年前的那件案子……幸存者之一就是眼前的成烁。有人传言,成烁正是为了追寻那件案子的真相,才放弃了陈家大少爷的身份,毅然决然地加入了警察的队伍。
林奇收回放在成烁身上的目光,冲着重案一组的人招了招手,然后便率先向前走去,他的背影透着一种坚定。
成烁在林奇走后,身体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撑,几步踉跄,差点就要摔倒在地。
“组长你没事吧?”齐天启连忙上前扶住他,眼中满是担忧。
在秋榞山时,哪怕他已经伪装得很好了,但还是被保安队的队长看了出来。好在最后没有危及生命,他们成功被带了出来,只是被杜姐逮住了,好一阵批评教育。
“妹妹……好没有礼貌,怎么能直呼大哥的姓名呢。”张不休微微皱眉,眼中却并无责备之意,只是假意抱怨了一句。紧接着,他神色一正,目光变得有些深邃,缓缓说道:“当年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妹妹你找错人了。”他的声音低沉,像是要把这些话语隐藏在空气中一般。
张嫣然像是没听到他的抱怨,嘴角轻轻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我有没有找错人,你最清楚不过。”她的眼神锐利,直直地盯着张不休,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挖出真相。
“当年在场打晕成烁的人不就是你吗?”张嫣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钉子,狠狠地钉在两人之间的氛围中。“能告诉我,你……都看见了些什么吗?”她向前一步,目光越发咄咄逼人。
张不休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女远比他想象中要聪慧得多,知道的事情也远超他的预估,真是个难缠的对手啊。他定了定神,轻声道:“你既然知道是我打晕了成烁,那你应该也知道我当时被绑在电线杆上,晕了过去,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也没看见吧。”他说得看似坦然,但眼神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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