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姜伶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陆延居然公然在饭桌上跟姜建华提起了这件事。
他话一般很少,看来这次是铁了心要在走之前办成这件事儿。
他运筹帷幄的样子,最后连林三妹都觉得闺女可以试试。
毕竟高中没毕业这件事她们能解决。
明明自己就做对两道题,到他嘴里成了基础不错,平时看不出来这小伙撒谎还不带脸红的。
不过说到最后姜建华还得问自己闺女的意见,姜伶一想也就两个月了,朝老父亲点点头。
不过这名报的不是很顺利。
大早上吃过饭,收拾好准备去镇上的时候家门口突然来了几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来的人正是田安安和她的父母。
不过这宋元翠的脸上怎么还多出几道抓痕?
“建华啊,你说这还得了。”
田贵说着就把女儿田安安推到前面,她的眼睛眼红红的,眼泪水都没干,看着楚楚可怜的样子。
“不是我说,你家女婿也太不是人了、喝醉酒就非礼我女儿,毁她清白,还要不要脸了!”
她这一嗓子嚎得附近的人全听见了。
宋元翠扒开女儿田安安的衣服领子,脖子上是三个清清楚楚的淤痕,在场的经历过事儿的人都知道,这个地方有红痕是因为什么。
陆延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和这个地方犯冲了,接连两个女人以自己的清白和名声做这种事……
田安安不敢抬头,但眼底满是算计。
陆延回城也就这段时间,谁知道那天晚上,明明看他那瓶汽水喝下去了,就等他出来自己上去。
谁知道被他甩开,这时候姜天这个小不点儿还出来捣乱,导致她筹谋已久的计划就在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流产了。
“妈,别说了咱回家吧,我丢不起这个人。”
宋元翠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这次机会,“这身上不能看的地方还多着呢,我家安安一个黄花大闺女就被他这么个禽兽给糟蹋了,今天你们家要是不给个说法,那直接去派出所,耍流氓判他个十年二十年。”
这边站在陆延身后的姜伶以及后面出来的任何一个人都没说话。
不过就刚才短短几句的话,姜伶从宋元翠充满底气的指责声当中听出来了,她应该是被亲闺女骗了。
“不是婶子,你凭什么说侮辱你闺女清白的人是陆延,黑灯瞎火的万一是村里那个二流子也不一定,再说了就算陆延昨天醉了,那也是出了你家门儿就回家跟我在一块的,他是醉了不是瞎了,别怪我说话难听,她有我这么漂亮的媳妇儿能图你家田安安?”
周围吃瓜的村民因为她的一句话笑了半天。从她小时候就看得出来,跟姜建华小时候一样白白净净的,调着这两口子的优点继承。村里谁见到她都乐意逗逗。
至于田安安,就是正常的普通人长相,不出彩也不至于说丑,后来去城里还是托人家林家二姐的关系,谁能想到今天倒过来反咬一口。
实在想不通这陆延除了皮囊好看,还有什么出色的地方。
陆延本来对身后沉默的人不抱希望了,因为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自己的清白的话,他们很难相信一个游离在这个家之外的外人。
姜伶使劲各种手段好不容易把陆延哄好了,可不能被一家子蠢东西破坏了自己精心培育的成果。
既然姜伶表态了,她身后的每个人都开始表明自己的立场。
姜建华点燃一支烟,递过去,“老弟啊,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家院子也不大,要真是陆延干了那档子蠢事儿,安安一喊我们在堂屋不就听见了,况且陆延这孩子虽然话少安静但却是个实打实的正经人,你可别气昏了头到时候得不偿失啊。”
田贵倒不是在意田安安这个闺女,主要是这女孩子清白没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到时候赔钱都嫁不出去,所以今天就算不是陆延,这话也放出去了,不要两百块钱赔偿他是不会罢休的。
“建华,这事儿我能胡乱说吗?安安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我这个当爹得不得为她讨回公道,要不然今天这事儿咱两家私下解决算了,这么多人看着算个什么事儿嘛。”
“不能私下解决,这要是按你的意思我们家小陆不就坐实了这个罪名。”
林三妹伸手拦住了想要进自己家门的田贵儿,面色沉沉,脸色黑青黑青的。
怪不得前段时间能说出配不上这个话,敢情这田安安早就看上了陆延。
“田安安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可不是冤大头,不管你们是想要钱还是要人都没可能。”
田安安站在中间,无措地捻揉着一角。
她今天就是吃准了姜伶一定会相信自己的话,然后当场要和陆延离婚她才急切的出此下策。
虽然关系算不上特别要好,但两人好歹是一块儿长大的。
她很清楚田安安的性格,要是别人用了她的东西,她一定当场送给别人,就算扔掉也不会留着。
更何况是男人,这也是为什么她什么准备都没有,贸然领着父母过来的原因。
可预想中自己顺利攀上陆延的画面没出现,反倒让陆延更恨自己,日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