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渔也站直身体,把装药酒的碗端过来,从抽屉拿出一个小铁盒,里面装着一些药用品,把其中的棉花拿出来。
沾了一点药酒,轻轻往淤青的地方涂上去,然后用手掌根部轻柔摩擦几分钟,才改为推压。
“疼就喊出来。”
周泽嘴硬拒绝,“不喊,我可是男人。”
余小渔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狡黠笑容,用力按压了一下,某个嘴硬的立马“嘶”了一声。
“疼。”周泽朝余小渔露出委屈巴巴的眼神后,就抱住余小渔的腰际,把头贴过去,顺便蹭了蹭。
“呵。”
余小渔这次任由他抱着,手中的力道又恢复刚才没有耍坏时的力道推压。
相比这边黏黏糊糊,甜甜蜜蜜,另一边就呱呱鬼叫。
“小喜小喜,叔疼啊~”
“叔,不疼淤青就散不开。忍忍,忍忍。”
“嘶……嗷~”
……
现在天色暗下来了,到点的灯早已经亮起来,不过夜晚的岛上还是很安静的,只不过今晚……
余卫国时不时惨叫,让周围邻居好奇不已。
“这谁啊?叫这么惨?”
“好像是前面一排的房子传出来的。”
“余营长还是王营长?还是蒋连长…”
“是男人的声音吧?”
“如果不是男人的声音,我还以为有人被家暴了。”
“……男人不能被家暴吗?”
“……那这个媳妇挺厉害了的,不过我们家属区有谁能有这个力气?”
余家隔壁。
“啧啧啧啧,这声音,怕不是余营长吧,他怎么叫得这么惨?那个侄女婿呢?难不成余营长揍不过?”
“妈妈,为什么余叔叔要揍人?揍人不是不对的吗?”
“咳。”高乔一时嘴快,忘记这里还有孩子了。
“小鸥啊,打人是不对的,不过如果被别人欺负了,就揍回去,这是对的。”
“好……小鸥知道了。那余叔叔是揍不过吗?”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高乔轻轻揉着儿子的脑袋,叮嘱道:“小鸥,出去可不许说余叔叔打不过知道不?不然你的小屁屁不保了。”
王鸥立马捂住自己的小屁股,“谁揍我小屁屁,我揍他,妈妈,刚才你说的,欺负我就要欺负回去。”
“……”孩子还小,孩子不懂事,孩子……
高乔脑壳疼,只能重新给他理一遍。
“噢~余叔叔不喜欢,要打架,打不过,还不许别人说……羞羞羞。”
高乔扶额,孩子逻辑没毛病,可怎么就这么难教懂?
她小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她小时候可聪明了,一点就会。
一定是随他爸爸,蠢透了。
在营地跟人吹嘘的某营长不厚道的把喷嚏打向对面的人。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缝隙照进屋内,然而刚睡醒走出房间的余小渔就被周泽逮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迷迷糊糊间在一张纸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之后就被赶去洗漱了。
直到湿毛巾盖在脸上的时候,脑子才清醒过来。
这时候,家里只剩下她和周泽两人。
余小渔擦着脸走了出去,“阿泽,你刚让我签了什么?”
周泽小心翼翼的放好申请表,眸子闪烁一下,温润的声音从房间传出去,“你答应我过年去领证,所以我让你签了承诺书。”
“诶?有必要吗?答应你了就答应你了。”
“很有必要,避免某个人又反悔了。”
“瞎说,才没有。”
周泽把东西放好,从房间走出去来到客厅打开大门,让阳光从外边照射进来。
“洗好了吗?快过来吃东西吧。”
“嗯。”余小渔回去把毛巾放下。
吃过东西后,两人就出发去坐船,路上,遇到一些家属和那帮做研究的教授、学生,见他们好奇周泽,就做了个简单介绍。
等他们离开后,岛上如“二岛”那样,许多人失恋了……
由于早上的时候,就跟医院请了半天假,所以中午的时候,周泽把饭打好,两人又坐船回到了家属居住的岛屿。
也在这时候,外出看病的徐薇和徐芝芝回到了岛上。
两艘船基本上同时抵达码头。
…
“姐,是那个当兵的。”
余小渔抬眸,眉头可见的蹙了一下,周泽见她如此,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结果,眉头也可见的紧缩。
晦气。
“走吧。”余小渔懒得搭理那个疯女人,见周泽放寒气,疑惑问,“怎么了?”
周泽怕余小渔误会,也顺便告个状,“我上岛的那天见过她们,那时候在连市的商场给你买东西,年轻那个发神经说你是家里人给我找的对象,还说盲婚哑嫁要不得,可不把我气坏了?”
余小渔对此只能说,脑子有坑的人,思维都很“奇特”。
“阿泽,以后离她远一点,之前这人神经病,自己干的蠢事被解雇,后面我见她哭,怕被她找麻烦就避开,谁知道她神经病以为我嘲笑她,追着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