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激起民愤兵变,黑鹰寨执事赵戈,连忙让哼哈二将把叶贤赶走,要不是寨主有令,用不着其他人,赵戈第一个冲上去砍了丫的。
人质当的这么舒服,若是传扬出去,以后山匪的营生还怎么干?
叶贤虽然仍旧饿的前胸贴后背,感觉日子苦哈哈的,但心情却逐渐好了起来。
本来如履薄冰,随时都可能嗝屁。
如今有了医术和狗粮渠道这两个本钱,短期内已经性命无忧。
只要小命保住了,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开始浪了。
叶贤叛逃之贼心不死,首要任务,依旧是想办法联系老爹!
毕竟在这鬼地方,光是吃饭都成问题,跟叶贤幻想中的腐朽生活,八竿子都打不着。
叶贤当即让哈哈,尽快前往青云县,将之前写好的手书,交给老爹。并且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萧月凝翻脸,便让老爹筹措粮食,以粮换命。
晚上吃了一碗没滋没味的黍米,叶贤便坐在门槛上,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哈哈回来。
当看到那胖乎乎的身影出现在山间小路上,叶贤顿时激动无比地迎了上去,一把夺过老爹的回信。
反正哈哈也不认字,所以毫不避讳地当场拆开查阅。
信的前半段,全都是老爹对自己的关
心,还说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许久不见回家,心里甚是牵挂。
叶贤感动得稀里哗啦,恨不得朝青云县方向磕几个头谢恩。
可是越往下看,味道越不对。
后半段信的中心思想,总共有两个。
其一,你个混犊子给我消停点,再折腾,老夫不介意重新练小号!
其二,如今粮食金贵,有市无价,想要粮食?想都别想!
叶贤将回信撕得粉碎,咬牙切齿:“老叶,没你这么当爹的!”
哈哈不知道叶贤发什么疯,一头雾水,憨憨道:“叶先生,您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几味药材的事儿吗?何须如此激动。”
叶贤心里直骂街,表面却强行挤出一丝比哭都难看的笑容:“我这辈子最痛恨奸商,太过愤慨,一时情不自禁罢了。”
这么下去可不行!再吃几顿黍米糠皮,非变成牲口不可。
叶贤索性退而求其次,当即重新写了一封家书,这回不求救了,而是让老爹送些吃的。
老叶通知就算再抠门,不至于连点吃的都不给吧?
叶贤将家书交给哈哈,心里有些于心不忍,歉意道:“你再跑一趟,毕竟……这关乎当家的病情。”
坑骗老实人,叶贤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哈哈毫不迟疑
,将书信塞进怀里,满脸耿直:“只要能治好当家的急症,就算跑断腿也值得。叶先生,当家的就拜托您了。”
听到这话,叶贤一把拽住哈哈,好奇道:“你落草为寇不就是为口吃的吗?如今山庄粮食告急,你怎么对萧月凝还如此忠心耿耿?”
哈哈挠着脑袋,傻笑道:“当初我与哼哥落难,若不是当家的伸出援手,我二人早已饿死荒野。当家的,乃我兄弟俩的救命恩人咧。况且当家的虽是女子身,却极为仁义,对周遭乡民,向来是秋毫无犯,若寨中宽裕,偶尔还会接济难民。”
这尼玛还是山匪吗?分明就是活菩萨呀!
叶贤对萧月凝的印象,从最初的畏惧,已经逐渐变成佩服。
毕竟乱世当道,能够初心不改,何其珍贵。
叶贤拍了拍哈哈的肩膀,示意他早去早回,自己则转身回到住处。
这年头也没什么娱乐生活,基本入夜就要歇息了。
叶贤本就是夜猫子,实在是睡不着,闲着也是闲着,就开始继续勾画种植园的蓝图。
秉烛达旦的灯光,却将巡视山寨的萧月凝吸引了过来。
隔着窗户往里扫了一眼,心里不由一阵欣慰,暗自嘀咕:“这臭小子,虽然奸猾,却也是个言出必行的主,这么晚了还
在为种植园的事忙活。待圣王的病好了,放他离去倒也无妨。”
想到这,萧月凝又深深地看了叶贤一眼。
不禁回想起难处,圣王有令,一个月内要找到如意郎君,否则还是要嫁给刘天虎那个混蛋。
只是这山中莽汉甚多,却不见可靠之人,想要找到合适夫婿,谈何容易?况且萧月凝一生要强,又岂能屈居于男人身后?
正所谓……
灯下看男人,越看越有味……
萧月凝脸颊满上一抹红霞,小声嘀咕起来:“这厮虽行事乖张,但长相却还算过得去,与山庄这些臭男人相比,倒也不算那么令人讨厌了。趁他下山之前,不如再利用一下……”
萧月凝心中暗暗有了主意,心情也不如之前那般阴沉,默然而去。
叶贤用余光瞥了一眼窗户,确定萧月凝已经离开,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心里一阵郁闷:“都这么晚了,萧月凝还亲自前来监查,就这么不放心?必须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才是。”
画完蓝图,已经是子夜,困意上头,叶贤便倒头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就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哼哈二将连门都不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