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一闪而逝,黑暗再次侵袭而来。
惨淡月光照射在剑身之上,反射出一道凌厉寒光,萧月凝只觉得胸口穿过一阵力道,紧接着边听到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敌人的剑,居然已经劈在萧月凝的胸口上。
好在萧月凝已经披甲,胸口的护心镜,硬是挡下了这一剑。
饶是如此,萧月凝仍旧暗暗心惊。
“好快的剑!”
若非披甲,此时萧月凝已经死了。
一招之差,胜负已分。
就在萧月凝愣神之际,花春流的左掌袭来,正拍在萧月凝左肩之上,趁着萧月凝踉跄之际,花春流闪身而过!
意识到萧月凝身上甲胄坚固异常,花春流扬长避短,也不鏖战,直奔山下而去。
镇守山口的五十名弟兄,手持火把刀盾,怒吼着扑上来。
“竟敢夜闯风云山庄,找死!”
“哪来的狂徒?”
“还不束手就擒!”
由于甲胄金贵,也只有各大寨主才装备,普通山匪,顶多装备藤甲,就连手中的盾,也是用竹片或是藤子编织。
萧月凝大惊失色,娇喝道:“快让开,你们不是此人对手。”
尽管萧月凝已经第一时间出言提醒,但众
山匪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步,只觉得眼前闪过几道寒光,手中的竹盾和身上的藤甲,别如豆腐一般被劈开,连带着还有血肉。
一道道鲜血,瓢泼而下。
花春流直接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中。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若不是地上扔下四具尸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萧月凝摸了摸护心镜上的劈痕,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在此之前,萧月凝以为闯空门者,顶多是个轻功了得的飞贼,或是普通杀手。
怎料到,对方武艺竟如此恐怖!
纵使有大意轻敌之嫌,但对方的实力,还是超出了萧月凝的认知。
现场的山匪也被惊得发愣。
萧月凝率先回过神,仔细查看四名山匪的尸体,所有剑伤全都在心口位置,皆是一剑致命。
众山匪惊骇连连。
“好恐怖的剑术!怎会有这等高手?”
“若此人是奔着圣王而去,恐怕就危险了,但至今为止,还未听到庄内传出鼓声。”
“难道不是冲着圣王而来?那此人到底有何意图?”
众山匪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敢去追,毕竟对方的武艺实在是太过高强。
就在这时
,萧月凝低沉之际的嗓音响起。
“竟敢杀我黑鹰寨弟兄,不管你是谁,此仇不共戴天!”
“你的剑术,本寨主已经记下,日后若再相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与此同时,花春流已经怀揣悬赏契约,直奔青云县而去。
心中阵阵轻哼:“没想到,区区贼窝子,居然也有这等精良甲胄,全力一击,竟然被护心镜轻易挡下,算那人命大!”
花春流轻功了得,脚程极快。
数个时辰的路程,花春流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也不走城门,脚尖一点,踩踏着城墙的凹陷处,直接窜上数丈高的城墙,沿着城中民居的房檐跳跃,轻而易举,如入无人之境。
此时,叶方城正在书房,秉烛达旦,处理叶家账务。
只觉得一阵凉风袭来,抬头一看,发现屋门不知何时被人推开了。
还没等叶方城反应过来,边听身后传来一个粗重嗓音:“叶东家,付钱吧。”
话音落,按着血手印的悬赏契约,直接丢到书案上。
看到上面的血手印,叶方城眉头皱起,沉声道:“你杀了贤儿?”
花春流轻哼一声:“杀人可不是这个价。”
叶方城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
口气,一边起身自柜中抽取银票,一边没好气地嘀咕:“可惜了,早知道再加点钱,把那臭小子宰了,也算是为我叶家清理门户。”
叶方城见过无数大风大浪,自然懂得道上规矩,也不转身查看花春流的长相,只是背着身,将银票递过去。
见叶方城如此上道,花春流眼神流露出一抹赞叹。
再回想起叶贤的德行。
不由暗暗感叹:“正所谓虎父无犬子,这叶方城也算是当地的枭雄,怎会生出叶贤那种烂怂祸害?”
不过这是叶家的家务事,花春流也懒得干预,拿上银票正准备离开。
却听叶方城问道:“那孽障人在何处?”
花春流随口回了一句:“叶东家,悬赏契约只是教训叶贤,至于查人,可不再任务范畴之内。”
话音落,身后便是一阵死寂,等叶方城转身查看,哪还有半个人影。
心里不由一阵感慨:“这等轻功,必是绝顶高手,怎会对区区三千两感兴趣?”
叶方城想不通,却也懒得浪费心思,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
看着悬赏契约上的血手印,叶方城轻哼一声:“臭小子,这回长长记性!”
同一时间,花春流已直奔青云县衙而
去。
此时已是深夜,县衙后院却是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