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演武场一片寂静。
叶贤刚才的一番话,简直太狂了,狂到没边!
连山寨里那些斗大字不识一箩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赖汉子,都不敢这么狂。
无数人心里冒出一种上去教叶贤做人的冲动,但最后关头全都忍住了,毕竟……看着演武场上的比试结果,叶贤显然有狂妄的资本。
明明看叶贤各种不爽,却又干不掉他,这就很气了!
刘天虎颓然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精锐黑虎堂,被凌月堂单方面碾压,感觉整个人都迷迷糊糊。
本打算借此机会,重创凌月堂,杀杀黑鹰寨的锐气,结果却反过来被凌月堂杀的丢盔卸甲,整个黑虎堂都几近覆灭。
经此一战,不仅刘天虎威严扫地,颜面尽失,猛虎寨的实力地位也会大幅下降。
刘天虎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栽在叶贤这个废物手上。
一家欢喜一家愁。
坐在旁边的萧月凝,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她已经明显感觉到周围几个寨主,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透着崇拜甚至是畏惧。
叶贤这个臭小子,靠着他那些看似滑稽的练兵之法,居然真把凌月堂打造成
了一支铁军,单从眼前展现出的战斗力而言,甚至可以直接和府兵精锐掰掰手腕了。这简直颠覆了山匪对于自身的认知。
一些寨主,已经冲萧月凝恭维起来。
“萧寨主,您竟能调教出这等凶悍之兵,谁说女子不如男?山庄里那些流言蜚语,今日全部不攻自破,除了您,无人能够号令黑鹰寨。”
“此言不虚,萧寨主的练兵之法,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啊。”
几个寨主绝口不提叶贤,倒不是故意无视叶贤的功劳,毕竟整个黑鹰寨,谁不知道萧月凝和叶贤穿一条裤子?
叶贤的功劳,便是萧月凝的功劳,不必分的太清楚,也分不了太清楚。
说到底,还是萧月凝知人善用,没有萧月凝的器重,就不可能有叶贤的一鸣惊人。
正所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萧月凝双颊爬上一抹彩霞,自从她接手黑鹰寨以来,何曾如此风光过?
而这一切,正是拜叶贤所赐。
现场片刻寂静过后,瞬间沸腾起来,各寨弟兄大声感叹。
“这凌月堂的实力,恐怕已经不输给府兵精锐了吧?天呐,这哪里是山匪?分明就是精锐之师!连黑虎堂
都被单方面屠杀,其余堂口面对凌月堂,也只有被碾压的份。如今有凌月堂坐镇,即便是青云县衙兵来了,也可迎头痛击!”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叶贤那个纨绔子弟,竟亲手打造出一支雄师?”
“虽然只有区区百人,但照此发展下去,莫说区区一个青云县,就算是整个齐城地界,也容纳不下凌月堂了吧?”
“啧啧,真看不出,这个叶贤竟如此精通练兵之法!要我说,干脆让叶贤插香结义算了!”
“插香?就算给他一个堂主坐坐,也丝毫不为过吧?”
现场种种反应,圣王皆看在眼里,纵使叶贤对风云山庄忠心耿耿,也必须打断了!
否则照此下去,威信高涨,想要再控制叶贤,可就难了!
圣王当即起身,大声宣布:“演武结束,凌月堂获胜,按照赌约,从此以后任何人不得再干预凌月堂之发展。”
说到这,圣王看向刘天虎:“刘寨主,愿赌服输!”
刘天虎眼神阵阵颓废,哪怕是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输了,而且输的这么彻底。
叶贤小儿,不过是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罢了,怎会懂得练兵之法?
要知道演兵策论,即便是朝廷也视如珍宝,对于民间更是严格控制,只可研习兵法,却严禁练兵,生怕因此而威胁皇权。
眼前这个叶贤,居然练出了精兵强将?简直不可思议!
可纵使再不甘心,刘天虎身为堂堂寨主,也必须愿赌服输,一想到黑虎堂几乎被全灭,还要向叶贤支付三万两银子赌注,刘天虎就阵阵肝疼,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区区三万两银子罢了,何足挂齿?”
刘天虎心里滴血,脸色惨白,却硬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打发猛虎寨执事前去提点银子,送交凌月堂。
叶贤更是膨胀的没边,抛开兵器甲胄的磨损不谈,白赚了三万两银子,能不高兴吗?
若不是感受到圣王不善的眼神,叶贤早就嘚瑟刘天虎一脸了。
就在众人以为,演武赌约到此为止之际,圣王却突然大声宣布:“今日举行演武,厉兵秣马,提振军心,只是其一。趁各寨弟兄齐聚之机,本王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大事?
在场各路弟兄瞬间来了兴趣,眼睛阵阵发亮,心想莫不是又要分粮食?那感情好!
众人满怀期待的注视下,圣
王深吸了口气,语气严肃至极:“齐城州府大军,不日将兵临城下,各寨弟兄当需整军备战,与齐城府兵决一死战!”
随着圣王宣布完所谓的大事,整个演武场,一片鸦雀无声。
别说普通山匪,就连各寨的执事和寨主,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