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春流终于来了点兴趣,毕竟一万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且作为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杀手,消息最是灵通,只要这个人还在世上,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能挖出来。
不过叶贤这个奸猾小子,既然肯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想必要找的人非常重要。
“你要找何人?”花春流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
“此人是个女孩,名叫萧荷,年芳二八,左眼角有一颗泪痣,后腰还有一块梅花形胎记。齐城本地人,十二岁那年失踪,按照时间推算,也有六年光景了。”
听到叶贤这番介绍,花春流表情明显有些不悦。
“只有名字和胎记,这天大地大,人海茫茫,你让我上哪找?加钱!”
好嘛,这个花春流,简直掉进钱眼里了,还能不能有点杀手的格局?
叶贤暗暗叹了口气,故作为难:“你想要多少钱?
花春流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若你今晚能交给我一万两银子,事成之后再给我四万两,我便帮你找。”
叶贤刚要暗骂花春流狮子大开口,但是转念一想,想要找到一个失踪六年的丫头片子,其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免不了要发动所有人
脉关系,五万两银子说少不少,说多也真不多。
退一万步说,萧荷是生是死都两说,四万两尾款大概率不用支付。
想到这,叶贤心里也就平衡了,当即点头答应。
“好,五万就五万!”
与花春流签订了契约,看着契书上的红手印,叶贤总感觉,自己签的是卖身契。
里外里,已经欠了花春流二十四万两银子……
现在叶贤终于明白“债台高筑”这个词的意义了。
“萧月凝!人我已经帮你找了,至于能不能找到,跟我可就没关系了!”
叶贤在心里恶狠狠吼了一嗓子,收好契书,正准备向花春流言谢,却发现花春流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离开破庙,叶贤便朝着青云县城而去,由于自己在城内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一旦进城,肯定会被认出来。
所以进城之前,叶贤简单乔装打扮了一下,把身上的衣服弄脏,又往脸上抹了些土灰,头发也抓乱,活脱脱一个流亡多年的臭乞丐。
哈哈早已经在城门等候多时,远远地就冲叶贤挥手打招呼。
“先生,这里。”
叶贤眉头微皱,走到哈哈面前,疑惑道:“我都
这德行了,你还能认出来?”
哈哈咧嘴傻笑:“先生走路的姿势,任谁也学不会。”
走路姿势?
叶贤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背着手,迈着四方大步,要多拽有多拽……
难怪进城的时候,不少人恶狠狠的盯着自己,起初叶贤还以为是自己长得太帅,天生丽质难自弃,现在才明白,那些人单纯只是想上来爆捶自己一顿而已。
叶贤连忙把手放下,笔直的腰板也弓了下去。
哈哈一脸赞叹:“先生,您简直和乞丐没什么两样,学的也太像了!”
听了这话,叶贤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好了,甭废话,老子的货呢?”
在哈哈的带领下,叶贤来到红姑的小院,确定自己的宝贝酒坛子安然无恙,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眼看时候也不早了,叶贤便不再迟疑,让哈哈抱上一坛白酒,便朝着白鹤楼而去。
白鹤楼,既是青云县最大的酒楼,也是唯一的酒楼……
毕竟这年头民生疾苦,老百姓哪有钱下馆子?
白鹤楼之所以能屹立不倒,全靠县城里的官吏豪绅们支持。
正值饭口,白鹤楼却冷清无比,
掌柜正低着头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店小二则靠在门框上偷懒,叶贤和哈哈直接走进大堂,店小二都毫无察觉。
叶贤也不啰嗦,直接把酒坛往柜台上一放:“店家,买酒吗?”
掌柜的头也不抬,只是眼珠子往上翻了一下,见叶贤蓬头垢面,便把视线收回,重新落在账本上,心不在焉道:“不开眼的东西,也不瞧瞧这是哪。”
说着话,掌柜的从旁边拿起一颗花生,直接扔到店小二脑袋上:“小杂种,又神游哪去了?店里进来了脏东西也不知道,养你这个废物,还不如养条狗。”
店小二惊醒,连忙从肩膀上扯下毛巾,往叶贤身上挥:“滚滚滚,滚远点!死要饭的,莫要让食客看见,扫了胃口,不然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叶贤顺势躲到哈哈身后,露出半个脑袋,一脸真诚:“我不要饭,我是来卖酒的。”
“店家,你便是这么对待财神爷?”
本来掌柜的不愿搭理叶贤,结果听到这话,愣是被气笑了,当即撂下笔,犹如看杂耍猴子一般,鄙夷又新奇的打量着叶贤。
“财神爷?新鲜!我倒想问问你,你算是哪路的财神爷?”
叶贤伸手一指酒
坛子:“你若把这坛酒买下,我保你客似云来,日进斗金。”
掌柜甚至懒得去看酒坛子,就这么笑眯眯的盯着叶贤,阴阳怪气:“今儿个,本掌柜心情好,否则早让人把你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