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县令阴阳怪气,也算是直接说出了在场官员的心里话。
在众人看来,叶贤太虚伪了。
一个欺男霸女,挥霍无度的纨绔子弟,突然开始在乎百姓的死活,真真可笑!
一旁作陪的平遥县丞,自然是与县令穿一条裤子。
当即冷嘲热讽起来:“叶公子,你上次在平遥县青楼,我还帮你垫了二百两银子。”
“既然叶公子如此大义凌然,想必不会连嫖资都赖吧?”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您就把钱还了吧。”
平遥县丞故意揭叶贤老底。
像叶贤这样的人渣,横竖都没资格提“公道”二字。
在场官员,冷眼旁观,丝毫没有为叶贤解围的意思。
相反,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个念头。
叶方城的衣钵,早早万万都要传给叶贤,必须把叶贤拖下水。
若是齐城地界,有一个站在对立面的“大人物”,整个齐城官员,都会寝食难安。
再加上叶贤以前造的孽太多,叶方城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就算今天真让叶贤下不来台,也不必
担心叶家的报复。
况且……
平遥县令手里还攥着一张底牌。
便是私售十七县军备库一事!
当初各地县令,欣然同意出售武备库,一来是图钱,二来就是图抱上叶家这条大腿。
只要有这件事在,众县令和叶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感受到平遥县令眼神中的贪婪与得意,本来急着离开的叶贤,反倒不急了。
缓缓转身,笑眯眯的注视着平遥县令。
“周大人,您该不会是在威胁我吧?”
叶贤就这么注视着平遥县令。
叶贤岂会不知,十七县令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感受到叶贤的眼神,平遥县令心里一虚,但转念又觉得很可笑。
这个只知道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哪里懂得经营人脉关系?
连父子关系都处的稀里糊涂。
此时的凶悍,不过是仗着叶家公子的身份,虚张声势罢了!
就不信这厮敢把私售军械一事捅出来!
“好人?呵呵,叶公子,下官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可别介意。”
“
好坏二者并不冲突,叶公子年轻,怕是没听说过,名利双收这个词。”
“你当好人,我们鼎力支持,但为了当好人,跟我们这些坏人为敌,那可就别怪我们翻脸了。”
好一番谬论!
叶贤不由眉头一挑:“翻脸?周大人想如何翻脸?”
平遥县令脸色瞬间垮了下去。
一旁的平遥县丞孙益,见叶贤如此不识时务,不由冷哼一声。
“在齐城这片地界上,自然没人敢把叶公子怎么样。”
“不过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叶公子赶紧把拖欠的嫖资,还了吧!”
叶贤直接从袖子里取出二百两银票,随手扔到桌子上。
“够了吗?”
这张银票,等同于叶贤与众县令,彻底分道扬镳。
孙益拿起银票,眼神阵阵阴狠:“叶公子,你可想清楚了!”
“人情世故,若是算得太清楚,这关系可就生分了。”
“若是日后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家大人,不帮你兜着。”
说到这,孙益故意看了一眼旁边的王诚。
意思已经再明
显不过了。
惹急了,就把私售军械的事捅出来,大家玉石俱焚!
面对赤裸裸的威胁,叶贤却笑了起来。
就这?
“你说的没错,既然关系撇清了,那也就不必再在意什么面子了。”
话音落,叶贤反手一耳光甩在孙益脸上。
“你在教我做事?!”
这耳光下去,声音那叫一个脆生。
酒局的气氛本来就压抑,这一耳光甩完,现场瞬间一片死寂。
孙益捂着通红的脸,眼睛睁得老大,不可置信的注视着叶贤。
这厮居然真敢撕破脸皮?!
难道就不怕私售军械一事败露?
还没等孙益捋清头绪,叶贤又是一耳光抽了上来。
文人也有强弱之分,弱鸡也有三六九等。
整日与彪悍山匪厮混的叶贤,自然要比被酒色财气掏空了身体的孙益,强悍不少。
孙益被大耳帖子打的原地转了一圈,整个人都蒙了。
在场官员,直接僵住!
就连王诚都不禁眉头紧锁,想不到传说中的叶家公子,如此……生猛。
“你一个小小县丞,也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我能问一下,是谁给你的勇气吗?”
“不就是私售军械吗?真当成可以要挟我的把柄了?”
“这事儿,十七县令全都有份,大家一起死咯。”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炸了锅。
所有官员犹如触电,全部站了起来,看叶贤的眼神,犹如看待疯子一般。
这家伙居然……直接把此事抖搂了出来。
平遥县令瞬间慌了神,脸色时而煞白,时而怒红。
“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