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担心被这几个顶级杀手灭口,叶贤这小暴脾气,早就把玉佩摔在地上了。
木已成舟,叶贤只好认命,抬头看向五爷,一脸真诚。
“既然咱们是自己人了,那之前欠的二十万两银子,您看是不是就……”
不等叶贤说完,五爷就转身看向木屋,感慨道:“一桌子好酒好菜,太浪费了。”
“叶贤,你赶紧派人,把木屋整理出来,换上新菜,老夫要喝到天亮。”
叶贤只好转身看向其他魁首,结果不出所料,几人皆是装聋作哑,根本不理叶贤这茬。
什么狗屁使者,连二十万两银子都不值!
最可气的是,这四位魁首居然赖在凌月堂不走了。
美其名曰,趁此机会,一次性将凌月堂考察完,实则是舍不得好酒好菜好快活。
尤其是五爷,喝了一个通宵,天亮后直接倒在小木屋里呼呼大睡起来。
请神容易,送神难!
万一萧月凝杀回来,发现他与花春流搅到一起,非阉了他不可!
此时叶贤的心情,如同背着媳妇,招揽一群狐朋狗友回家,并且把家里造的一片狼藉,而媳妇随时都可能从娘家杀回来。
这心情,简直是日了狗!
不
行,必须把这几个瘟神轰走!
由于五爷和阎鸣已经睡死过去,花春流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只有杀人医陈师行,盘腿坐在山顶的巨石上。
双目闭合,两只手轻轻搭在膝盖上,有节奏的吐纳着。
叶贤硬着头皮,试探性的招呼了一声:“八魁首,你现在有空吗?”
“事情是这样的,风云山庄和府兵还在交战期间,府兵精锐随时都可能攻上山。”
“若是四位魁首出了岔子,我可担不起这份责任。”
“不如这样,诸位先下山避避风头,等什么时候战事结束,我再派人请魁首们上山做客。”
“八魁首,您觉得呢?”
陈师行像是没听见一样,急的叶贤脚指头直抠地,恨不得直接把这老东西推下去摔死!
这几个魁首,看似道风仙骨,高深莫测。
实则,全特娘是无赖!
就在叶贤一度快要放弃的时候,陈师行终于金口微开。
“说那么多作甚?你就是心疼酒菜。”
叶贤心里直骂街,知道还不赶紧滚犊子!
陈师行长长呼了口气,云淡风轻:“莫急,现在还不是下山的时机。”
“来前,我等被飞鱼卫盯上,五爷随手灭了一个,想必
此时飞鱼卫正在组织人手,缉拿我等。”
“短则天,长则十天半个月,待飞鱼卫散去,你求我们留下,我们都不留。”
灭了飞鱼卫……
叶贤差点哭出来,不愧是天榜魁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天通出个窟窿。
若是飞鱼卫知道自己成为天榜使者,这后果,叶贤甚至不敢去想。
似乎感受到叶贤身上的怨气,陈师行话锋一转,字里行间透着几分关心。
“叶贤,你是天榜最器重的使者,日后诸多任务,都会通过你。”
“若你被飞鱼卫灭了,对于天榜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不如这样,你拜老夫为师,老夫传授你些傍身之技,若真面临围攻,也有能力杀出重围。”
这话说得叶贤想死!
自己在青云县混的风生水起,白酒营生日进斗金,麾下还有一票忠心耿耿的弟兄。
朝廷那边有老爹兜底,山匪这边又有萧月凝镇着,可谓是黑白通吃。
神仙般逍遥的日子,已经唾手可得。
结果稀里糊涂的成了天榜使者不说,还和飞鱼卫结下梁子,这明摆着是把自己往死里坑啊。
妈的,总有刁民想害朕!
还没等叶贤拒绝陈师行
的好意,陈师行已经伸出手。
“奉茶拜师的礼数就免了,拿个万两拜师费意思意思,也就是了。”
我特么给你万个大嘴巴子!
挺大的人了,怎么一点脸都不要呢?
叶贤觉得自己就够无耻了,结果跟这些老不死的一比,还是嫩啊!
“八魁首,实不相瞒,堂口里的钱都换成粮食了,别说万,即便是千也拿不出来。”
叶贤真不是哭穷,毕竟堂口里的百姓加上弟兄,已经突破两千五百人。
这么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见叶贤拿不出钱,陈师行非但没有半点失望,反倒很自然的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契书。
“记账也行。”
叶贤接过契书,双手都在颤抖,当场气笑了。
“八魁首,我能拒绝吗?”
陈师行起身跳下巨石,低喝一声:“不能!”
还没等叶贤反应过来,右手已经被陈师行抓住,紧接着取出一根银针,对着叶贤拇指便狠狠扎了下来。
十指连心,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响彻明月山。
陈师行却不理会,强行将叶贤的拇指按在契书上,心满意足的收起欠款契书:“如此,你便欠天榜二十
五万两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