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贤暗自偷笑,学着老叶的模样,鬼鬼祟祟的四下扫了一眼,嗓音压得极低。
“爹,你老实说,你和花春流是不是老相识了?”
“如若不然,你又何必隐藏此事?”
“直接帮府兵拿下花春流,轻而易举将悬赏金收入囊中,它不香吗?”
“不然要倒卖多少粮食,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闻听此言,叶方城脸色一板,举起戒尺在叶贤头顶敲了两下。
眼神尽是恨铁不成钢。
“臭小子,我劝你死了这条心!”
“若只是一个花春流,抓也就抓了,但花春流身后还有九个天榜魁首。”
“与天榜结怨,等同于被判了死刑。”
“退一万步说,咱叶家又不缺钱,何必去碰这种烫手的银子?”
言之有理,但老叶明显没说实话。
无论是之前雇佣花春流,潜入风云山庄修理叶贤。
还是花春流来县城送信求援。
都证明,老叶与花春流是有交情的。
就在叶贤暗自琢磨,如何才能从老叶嘴里套出有用的信息时,根本没发现老叶看自己的眼神,透着老奸巨猾的城府。
老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但老话还说,姜还是老的辣。
叶贤一眯眼,老叶就知道叶贤肚子里在酝酿坏水,毕竟知子莫若父。
啪!
没等叶贤捋清头绪,戒尺就已经落在叶贤头顶了,声音那叫一个脆生。
叶贤捂着头,疼的龇牙咧嘴,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爹!你老打我头干什么?把我打傻了怎么办?”
“没你这么当爹的。”
叶方城瞪了一眼,攥着戒尺,不断在叶贤面前指点,父威尽显。
“臭小子,记住我的话。”
“莫说花春流的悬赏金不过区区几万两银子,便是几百万两,你也休得动邪念。”
“以后不准提花春流,天榜,绝非你我父子能够招惹的!”
叶贤撇了撇嘴,心里尽是不服气。
天榜怎么了?再怎么说,自己还是天榜在齐城地界的使者。
不过这事,叶贤打死也不敢让叶方城知道。
眼看已经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讯息了,叶贤便准备‘告退’。
结果还没开口,就被叶方城一把揪住。
“你回来的正好。”
“去看看你未过门的妻子。”
怕什么来什么!
叶贤与萧月凝已经私定婚约,尽管这婚约并不单纯,或者说是可取所需。
现在突然半路杀出
一个秦玉阮,真真难办。
“爹,我能不去吗?”叶贤眨了眨眼睛,天真无邪的问道。
结果不出所料,被叶方城抬腿就是一脚,踢得一个踉跄。
这事没得商量!
尤其是秦玉阮的恶疾,已经病入膏肓,指不定还能活多久。
若是连未婚妻的面都没见到,就变成‘鳏夫’,绝对会成为整个青云县的笑柄。
为了防止叶贤逃跑,叶方城直接揪着叶贤的耳朵,强行扭送到后院。
“爹,你放手,疼死我了。”
“虎毒还不食子呢,您下手也忒狠了。”
“救命啊,叶方城要残害亲生儿子了。”
整个叶家大宅,回荡着叶贤杀猪般的嚎叫。
正在帮秦玉阮烹药的青冥,眉目微颦,放下砂锅,转身走出灶房,正巧看到叶方城将叶贤提溜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这鬼吼鬼叫的男子,正是秦玉阮的未来夫婿,叶贤!
叶方城一把将叶贤推进小院里,转身便走,直接把院门反锁。
叶贤最是抵触包办婚姻,用力拍打着院门。
“爹,你开门,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害怕。”
“我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把我扔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万
一那女子,有什么怪癖,你让我怎么活?”
青冥本就对叶贤嗤之以鼻,听到这番话,脸色顿时黑的吓人。
小姐生病之前,整个京都的名门公子,皆是变着法的讨小姐欢心。
更有甚者,为了见小姐一面,不惜在门外长跪不起。
即便是如今小姐恶疾缠身,下嫁给叶家,也是叶家祖坟冒青烟了。
叶贤这家伙,非但不感恩戴德,居然还老大的不愿意?岂有此理!
“叶贤!你给我闭嘴!”
青冥娇喝一声,眼睛瞪得老大,恨不得将叶贤吃了一般。
这声冷不丁的娇喝,把叶贤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发现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一个貌美女子。
此女一身青衫,为了方便,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直接扎了个马尾。
若是说萧月凝的颜值有一百分,此女,至少也有九十九分!
最关键的一点,青衫女子眉宇之间凝着一股‘谁都不服’的劲儿。
简直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
激发了叶贤这个二半吊子登山爱好者的无限兴趣。
前一刻还像是被踩到尾巴,吱哇乱叫的叶贤,瞬间安静了下来,整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