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下将领所说与叶贤心中想法一般无二。
所说天佑军人数数倍于己方,可攻城战看的绝不是人数差距,而是士气与决心,还有装备上的差距。
天佑军上次攻城,只能用梯子来登上城墙,就能看得出他们囊中羞涩。
虽说天佑军近些日子一副势头正盛的模样,可在大力扩张的背后,也代表着程墨需要花费更多的金钱来撑起这只军队。
可天佑军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所有的收入只能靠他人支持,以及劫掠百姓,又怎么可能装备齐全?
反观叶贤这边,虽说人数只有一千五百人,那是因为叶贤领兵求的是在精不在多,更何况,如今平遥县中百姓与士兵上下一心,有这样的人支持,害怕敌人没法对付?
“但小心谨慎总是上策,不管天佑军动向如何,我们还是要考虑周全才好。”
“叶公子何须多虑,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叶公子这边,那天佑军已是冢中枯骨,难成气候。”
“等天佑军下次进犯,我等只需做好准备从容应对,便可轻松破敌。”
几名伏兵将领语气中满是自信。
他们都是吃着朝廷饭的正规军人,轻易瞧不上普通人,更遑论叶贤这种富商家里的公
子哥。
可随着叶贤逐渐表露出来的能耐,也让他们对叶贤愈发欣赏。
这次进攻平遥县,王诚能将手下部队放心交给叶贤,便可见一斑。
此时还小心翼翼的叶贤并不清楚,平遥县外的程冲已经是踌躇满志,只打算一鼓作气拿下平遥县。
翌日,清晨。
还在熟睡的叶贤被手下喊醒,才得知城外天佑军竟然在这时发起突袭,这个消息让叶贤有些惊讶,没行到天佑军这么快就再次进攻。
但他却显得十分镇定。
为了应对随时有可能进攻的天佑军,叶贤早就做好了准备,将手下的士兵分为两股,昼夜轮流值守,确保天佑军在任何时候进攻,都能有所防备。
此时在四面城墙周围,都有重兵把守。
但天佑军这次进攻,却只选择了东门。
看他们的样子,是打算把所有兵力全都投入东门,一鼓作气破门入城。
叶贤立刻开始调动兵马,在其余三面城门分别留下五十人,防止意外。
其余所有人都调集到了东门周围,全力阻击天佑军。
而在天佑军这边,程冲将萧荷挤兑走之后,好容易才能重新掌兵,自然想多获得些战果。
他将手下部队分成四
批,轮流进攻平遥县。
当然,他们的手中并无攻城器械,该怎么破开城门也是个问题。
不过程冲在一番盘算之后才发现,他只有一个选择。
借助梯子登上城墙,然后再从城内开门,最后打开城门,攻下平遥县。
而他将手下分成四批,便是这个目的。
第一批人负责登上城墙,再由第二批人紧随其后抢占地形,等城门打开之后,余下士兵在攻入城中。
只是他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叶贤早就算死了程冲能用的手段。
天佑军眼看就要抵达平遥县城门之外,在平遥县的城墙上,也有士兵出现。
不过一场战争的序幕,往往是从双方叫阵开始。
“叶贤小儿,可敢打开城门,与我一战?”
“叶贤小儿,莫要装聋作哑,连出城迎战都不敢,你该不会是个懦夫吧?”
城门之外,程冲站在两军阵前,不住大喊。
但他所挑衅的主角,此时就在城墙上静静听着程冲叫骂,脸上却没有半点波动。
被人指着鼻子骂当然不爽,可叶贤要是这么容易破防,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叶公子,要不就由我率领一百人先出城与他们交战一
番,探探虚实?”
林英作为叶贤的头号拥护者,听见有人对叶贤破口大骂,当然是忍不住了。
可叶贤却在这时摇了摇头:“不必,我们本就是守城一方,要是这么容易就出了城门,反而正中程冲下怀。”
“等他叫骂一阵,累了之后,自然就忍不住了。”
叶贤看着城下程冲的模样,淡然说道,林英还是有些不服:“叶公子,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白白被骂吧?”
他显然是想让叶贤还击一下。
叶贤搓了搓下巴,认为林英说的不无道理,自己就这么被人一顿臭骂,多少也太吃亏了。
“这样,你让城墙上的士兵,凡是听到程冲叫骂,便给我放声大笑,无论他说什么,一律以大小相对。”
“大笑?”
林英嘴角微微抽搐,不太明白叶贤的意思,明明他是挨骂的那个,怎么挨骂了还要笑呢?
更何况,就算是大笑也要有个由头,人又不是说笑就能笑得出来的。
“你看那程冲手舞足蹈的样子,难道不像是街头巷尾卖艺人养的猴子么?”
叶贤指着城下,对林英说道。
林英闻言,也下意识朝着程冲看去,但他目光落在正手舞足蹈的程冲身上,却
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