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时机,弦高运尽全力,剑势如白虹,划向那罴兽的大嘴,瞬间便将那罴兽的嘴边两颊割开一大块。
那罴兽负痛尖叫起来,赶紧丢下弦高,撒腿就跑,头也不回地朝松林深处狂奔而去。
弦高力气耗尽,全身也剧烈地疼痛起来,他不敢多作停留,歇了片刻,便拄剑朝前走去。
后背已是湿漉漉的一片,黏糊糊地粘在纱布里,显然后背的伤口已被扯开,鲜血又从伤口处重新溢出来。
不知走了多久,他的脑袋一阵阵地发晕,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
一条通往北方边境的要道上,有七骑正沿路飞驰,马上是五男二女七名骑士,当先的一骑身着金黄的铠甲,剑眉须张,一脸的英气。
夕阳西斜,天色已近黄昏,七骑飞驰一阵,当先那金黄铠甲的骑士大声道:“李副尉,离石鼓楼还有多远?”
身后一骑这时道:“二公子,不远了,还有十里路。”
那金黄铠甲的骑士道:“一会儿到了那里,咱们等天黑了,再悄悄上去。”
这时身后一个青年骑士哈哈大笑道:“二哥,你可真是太谨慎了,咱们可都是威名赫赫的吕家铁骑,七人一起出动,对付区区一个盗岐,大可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那金黄铠甲的骑士道:“这盗岐本领高强,不可大意,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这时身后一个面容姣好的女骑士咯咯笑道:“俊誉哥说得对,咱们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些好,不能坠了咱吕家铁骑的名头。”
那青年骑士道:“秋荻妹妹,你这话说出来我就不爱听了,我吕成傲什么时候坠过吕家铁骑的名头?”
那女骑士咯咯笑道:“我说成傲哥,上次不知是谁夸下海口,说能在二叔的剑下撑过三十个回合不败,结果连十个回合都没撑到?”
那名叫吕成傲的青年骑士大感窘迫,顿时佯装大笑道:“哈哈哈哈,说出来你们不信,那日是我崴了脚,要不然,别说三十个回合,就是五十个回合都不在话下。”
众人听了一齐哈哈大笑起来,七匹骏马在大道上迎风奔驰,不一会,已行出数里远。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又行一会,那金黄铠甲的骑士止住飞奔的骏马,其余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金黄铠甲的骑士朝左右眺望一阵,用手一指山树朦胧的远处,向身后一个面色黝黑,身形健壮的骑士道:“李副尉,那边就是石鼓楼么?”
那李副尉仔细观望一阵,低声道:“是的,二公子。”
他说着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前面,向那金黄铠甲的骑士接着道:“二公子,一会绕到那山岗的背面,从那里悄悄上去,倘若那盗岐真在里面,定难以被察觉。”
那金黄铠甲的骑士也翻身下马,点点头道:“好,李副尉,这一带你熟,由你带路。”
其余五人纷纷下马,牵马跟在那李副尉后面,向路边的荒野行去。
行了一阵,淡淡的暮色下,前方露出一个山头来,那李副尉领着众人远远地向山头背面绕去。
夜色渐渐全黑,七人绕了大半个时辰,终于绕到那山头背面。
山头看起来不高,约莫三十丈左右,背面却像似被刀切了一般,甚是陡峭。
七人拴住乘马,留了一人在原地照看,其余六人沿着峭壁的山石悄悄向上爬去。
六人身手矫健,爬了约莫数刻,便爬上了山岗。
上面长满了野草,夜色下,阴森森地一片静谧,只有不远处孤单地立着一栋约莫两丈高的阁楼,不觉让人生出一丝寒意。
这时那李副尉低声道:“前面就是石鼓楼了。”
原来这山岗上本有一伙山贼据山为盗,后被人剿灭,全部死在山岗上,这里就变成了乱葬岗,平时阴风阵阵,胆小的人经过这附近,通常都会远远地绕开。
六人小心翼翼向那石鼓楼行去,行到一处大石边,六人停住脚步。
那石鼓楼里黑黢黢地,只听得一阵阵寂静的虫鸣。
这时那金黄铠甲的骑士示意六人分散开来,将阁楼团团围住,他一人持剑悄悄向门口行去。
行到门前,他轻轻推开门,偷眼朝里瞧了一会,蹑脚向屋里走去。
他踏进屋刚走到屋中间,突然,眼前寒光一闪,一支长剑倏然向他刺来,来势迅疾。
他早有戒备,忙运剑挡住,接着从右边又飞来一道剑光,他心中诧异,连忙急挡,同时向后退避。
显然屋里不止一人,他想退到门外,这时门前一个黑影一闪,一人持剑从他后面劈来,封住了他的去路。
屋外的五人听屋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打斗声,顿时围上前去,这时便听有人道:“看你还往哪里跑?”
接着就听嘭地一声响,阁楼的窗户突然裂开,一人从里面飞滚出来。
那人站起身,身上的铠甲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其余五人连忙围上前,纷纷道:“二哥,你没事吧。”
飞滚出来的那人正是那金黄铠甲的骑士,这时,从屋里也冲出三人来,那金黄铠甲的骑士挥剑一指道:“想不到一向独来独往的盗岐也找了帮手。”
只听那三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