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千岁,陛下身体有恙,暂时不能见您,不过陛下说了,让您一切听太子殿下的安排。”
王承恩站在门外,对朱由崧微笑着说道。
朱由崧没说话,只是通过门缝,不住的朝船舱内看去。
“福王千岁快去和殿下商议上岸的事情吧,咱家这里就不奉陪了。”
王承恩说完,便转身进了船舱。
“这……千岁,现在咱们怎么办?”
一旁的何远芳询问着朱由崧的意思。
“哼,陛下不见我等,更说明此中有鬼,既然本王见不到陛下,那他们也休想上岸!”
“千岁的意思是?”
朱由崧此刻冷笑一声,对何远芳招了招手:“你附耳过来……”
“这……怕是不妥吧?”
见何远芳有些犹豫,朱由崧斥声道:“有本王在你怕什么!”
“是是是……”
随后,何远芳便召来手下悄声说了几句。
而朱由崧则回到朱慈烺的船前,说道:“皇上和太子殿下一路劳累,不如就跟臣上岸休息吧。”
“父皇身体有恙,不能受风,就由孤随王叔上岸吧,顺便见见杭州的本地官员。”
“既然如此,那便请殿下移驾臣的王府。”
朱慈烺这时从船舱中走出来,打量了朱由崧两眼后,说道:“不必了,去何大人的
总督府吧。”
“遵旨……”
随后朱慈烺便以太子的身份,驾临浙江总督何远芳的总督府。
浙江四品以上的官员此刻都随朱慈烺进了总督府。
杭州街道上此刻热闹不止,行人穿梭熙熙攘攘,商贩叫卖声此起彼伏。
马车上的朱慈烺看得是津津有味。
朱慈烺来杭州的事情,并没有事先告知杭州府的百姓,所以此刻车队打着的是福王朱由崧的旗号。
车队经过街道时,兵丁将便所有百姓驱赶至两旁。
见此,朱慈烺皱起了眉头。
哼,好大的架子!
就连孤在京师都没这么大的排场!
就在朱慈烺心中不悦时,前面传来的一阵阵哭喊声。
“赶紧滚开!没看见这是福王千岁的车队吗!”
“奶奶!奶奶您怎么了!”
“你们撞伤了我奶奶!你们都是坏人!”
见车队停了下来,朱慈烺通过窗户向外招了招手。
“殿下有何吩咐。”
黄德功恭敬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黄德功历史上也是有名的抗清名将,眼下被朱慈烺提拔为禁军统领,专门负责他的安全。
“前面怎么回事?你替孤去看看。”
“末将遵旨。”
黄德功策马便来到车队的最前头,却看
见地上躺着一个老妇,旁边满是散落的干货果子。
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趴在老妇身上哭喊着。
“福王千岁的车架你也敢挡!再不滚开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开路的副将十分凶横,说着便扬起了手中的马鞭。
朱由崧此刻将脑袋探出窗外,不悦道:“怎么了?”
“回千岁,几个刁民挡住了去路,末将正在处理……”
“哼!这等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见朱由崧脸上不悦,副将连忙说道:“末将这就去将刁民驱赶道一旁……”
“来人!将这两人给老子拖到一旁!”
“是!”
几个军士答应一声后,便上前准备将祖孙俩拖开。
“军爷!军爷!老婆子的腿断了!劳烦您几位轻点……”
可副将就仿佛没有听见,一鞭子抽在了老妇的身上:“你个瞎了狗眼的死老婆子!耽搁了千岁的行程,你担待的起吗!”
“不要打我奶奶!你们这些坏人!”
“还有这个小杂种!一块给老子拖到……”
“啊!”
副将话都还没说完,那个小女孩便冲上去照着副将的手腕就咬。
咬的副将顿时惨叫一声。
“你个小杂种,老子今天非抽死你!”
副将说罢,扬起手中的鞭子就
照着小女孩的脸上抽去。
“啊!奶奶……”
几鞭子过后,小女孩被抽的满身血痕,当即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将祖孙俩拖到一旁后,车队便又开始缓缓行进。
只见老妇抱着怀中的孙女嚎啕大哭。
一旁的路人见状都动了恻隐之心,但奈何车上是福王朱由崧,又有谁敢打抱不平?
福王,在浙江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
“殿下,事情就是这样……”
黄德功和朱慈烺说完后,只见车内半天才传出一句:“孤知道了。”
车内,朱慈烺恨得牙齿咬得“咯咯”做响,脸上满是寒意。
“孙女啊!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车队行至远处,可依旧听得见老妇的哀嚎。
这声音朱慈烺听在耳中,气的朱慈烺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哼!好威风的福王!
哼!好气派的福王!
你当真以为孤是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