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
代昌一声令下,杭州城防营的官兵纷纷松开了手中的弓弦。
“嗖嗖嗖!”
弓箭向城墙上飞去的同时,火铳兵手中的火铳也冒出了火光。
“砰砰砰!”
枪响过后,城墙下的官兵瞬间倒下了一大片。
反观吴三桂这边,由于有城墙的遮挡,所以只伤亡了数人。
“装填火铳!准备第二轮发射!”
吴三桂看着地下的杭州城防营,冷声喊道。
代昌在杭州当了十多年的安逸官,最多只是抓抓小偷之类的,哪见过如此阵仗?
看着只一轮交锋,便瞬间死伤数十人,代昌一时间心中大惊。
“你…你他娘的…”
看着城墙上的吴三桂,代昌惊的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火铳兵已经装填好了弹珠。
吴三桂再次举起佩刀,大声喊道:“二轮齐射!准备!”
看着地上哀嚎的伤兵,再看看城墙上黑洞洞的枪管,不少城防营官兵吓得双腿不住的颤抖。
“大…大人…咱们跑吧…”
代昌身边的一个百户见情势不对,直接说了这话。
“你他娘的以为老子不想跑?可跑了回千岁那怎么交代!”
“可咱们干不过他们啊!你看看城墙上这些人的眼神,就他娘的跟乱葬岗里的野鬼似的!”
代昌心中越来越犹豫,跑也不是,打也不是,犹豫中,城墙上的火铳再次响了起来。
“砰砰砰!”
瞬间又倒下数十人。
“妈呀!兄弟们快跑吧!”
一个官兵终于忍不住了,扔下手中的弓箭就准备向后跑去。
“站住!谁敢跑老子弄死他!”
代昌看着都想跑的官兵们,直接大声呵斥着。
“大…大人,咱们眼下该…该怎么办…”
百户看着城墙上正在装填弹药的火铳兵,眼中满是惊恐的眼神。
“吴…吴三桂!你不就是仗着手中的火铳…有本事你让他们把火铳给扔了!”
吴三桂没有搭理代昌,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装填弹药,准备第三轮齐射!”
一时间城墙上满是火铳兵通枪管的声音。
“预备!”
吴三桂的声音在下面的官兵耳中就像催命符一般。
“老子不干了!你们想死老子可不跟你们一块死!”
其中一个官兵吓破了胆,不顾代昌的呵斥,便直接开始狂奔…
“等等我啊!”
有了开头,其他的官兵也纷纷开始效仿。
“站住!他娘的给老子站住!”
任由代昌如何呵斥,可压根没人理他…
数百人,转眼间只剩下十余个代昌的亲兵…
“大人咱们也跑吧!再不跑小命就没了!”
百户说罢,拉着代昌的手转身就开始飞奔,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伤兵。
“哼,一群乌合之众。”
吴三桂见状,眼中满是不屑。
“派人去告诉殿下,就说杭州城防营意图夺取城门,但被本将打退了。”
“属下得令!”
朱由崧在得知杭州城防营被吴三桂打的屁滚尿流后,气的是大发雷霆,更是当场就抽了代昌几耳光。
另一边,朱慈烺在得到消息后却并没有表现出多高兴。
“告诉吴三桂,切不可大意,只要扼守四门,可以那么杭州城就是孤说了算,若是守不住,那么我们就被动了。”
一时间杭州城风声鹤唳,百姓中都在流传福王要造反的传言。
吴三桂和城防营发生冲突之后,周遇吉也在码头和杭州驻军发生了摩擦。
但这些享受富贵的少爷兵,又如何是久经沙场的勇卫营对手?
杭州驻军在丢下数十具尸体
后,也落荒而逃。
时间飞逝,太阳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华灯初上,运河上依旧是热闹非凡。
一艘花船上,几个富家公子正低声聊着天。
“哎,听说了吗?据说福王要举兵造反了!”
“切,还据说?老子今天都看见了!杭州城防营和太子爷的兵在城门都打起来了!”
“那结果呢?”
“太子爷的兵何其威武!把城防营的人打的丢盔卸甲…”
“嘿!太子爷就是太子爷!”
……
种种之类的闲谈,在杭州城的百姓中渐渐传开。
“他娘的!老子平常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被打成这幅熊样!”
福王府中,朱由崧对着代昌和杭州驻军千总郭正春发着火。
“千岁…也不全是我等无能…太子手下的兵实在太厉害了,而且装备有火铳…”
代昌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朱由崧见代昌还在狡辩,大骂道:“去你娘的!他们手里有火铳,你们手里的弓弩就是摆设?”
“末将…”
朱由崧看着面前的两人,恶狠狠的说道:“本王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必须夺回四门!”
“还有你
!让你带河防营围住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