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朱慈烺端坐在太师椅上,在京城被关押的东林党官员,此时通通跪在他的面前。
这些官员十分恭敬,都不敢抬头看朱慈烺一眼。
“多的不说了,就一句话,孤往日开恩不杀你们,为的就是今日让你们将功赎罪。”
朱慈烺说话时细细的品着茶,都没有看这些人一眼。
“殿下大恩!臣等无以为报!”
魏藻德身为这些人的精神领袖,此刻朱慈烺的话,让他看到了希望。
“我等甘愿为殿下当牛做马!以效犬马之劳!”
在魏藻德的带领下,这些人纷纷扣头感谢朱慈烺。
朱慈烺见这些人感激涕零,心中不住的冷笑。
这就是大明的栋梁?
这就是文官的风骨?
这就是读书人的气节?
呵!在生死面前,这些人为了活下去会抛下一切。
朱慈烺笑道:“眼下福王反叛朝廷,杭州内不少官员也被福王蛊惑,所以一时间杭州城内官府基本处于瘫痪状态,孤现在重新启用你们,望你们好自为之。”
“殿下放心!往日我等冲撞殿下简直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从今日起,我等誓死效忠殿下!”
魏藻德说的情深意切,差点让朱慈烺认为这个人是多么忠君爱国…
…
“嗯,暂时就由魏藻德担任杭州总督一职,至于其他人孤随后告知你们,除了魏爱卿,其他人去找黄大宝,孤已经命他给你们安排好了一切。”
“臣等谢主隆恩!”
此刻,群臣已然将朱慈烺当成了主子。
众人退出厅外,朱慈烺这才缓缓说道:“魏爱卿,你可知孤为何单留你一个人下来?”
魏藻德听后,眼珠一转便直接说道:“殿下留老臣下来,应该是因为关于福王的事情。”
“说下去。”
“老臣以为,福王现在逃出了杭州城,不管他以前有没有做过一些事情,现在都已经是大明朝所不容的乱臣贼子了,那么,眼下殿下最需要的便是这个。”
说着,魏藻德从袖中摸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书信。
“这是?”
朱慈烺见魏藻德摸出这个东西,心中很是疑惑。
可魏藻德却咧嘴一笑道:“殿下,这是您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朱慈烺心中好奇,便接过看了起来。
“夫明延世二百余年,上应天意,下承民心,是为天下正统,然福王朱由崧骄奢淫逸,不修己德,以至杭州城百姓民不聊生……”
看到这,朱慈烺脱口而出道:“这是檄文?”
“正是。”
朱慈烺放下手中的檄文,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魏藻德。
他娘的,这简直就是老子肚里的蛔虫啊!
老子身边不缺能打仗的武将,可就差这么一个出谋划策的老狐狸!
见朱慈烺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魏藻德咳嗽两声说道:“殿下……如今杭州百姓对于福王是乱臣贼子的事情已经深信不疑,但其他地方还不知道,所以咱们得赶紧将这檄文告知天下,这样福王就失去了百姓的支持。”
朱慈烺大笑道:“好!你虽然往日顶撞过孤,但是只要你用心做事,就算是官复原职也不是不可能。”
“老臣不敢奢望官复原职,只望在殿下麾下效犬马之劳!”
魏藻德嘴上这般说,可听到官复原职四个字时,眼中却闪过一道精光。
“如此那孤便将发布檄文的事情交给你,务必要让天下人看清福王的真面目。”
“殿下放心,老臣定将福王的罪行公布天下!”
朱慈烺点了点头,随即挥手示意魏藻德退下。
此刻诺大的正厅只剩下朱慈烺一人。
对于内阁,朱慈烺已经萌生了取缔的想法,但他知道现在自己根基未稳好多事情急不得。
朱慈烺眼睛看着园中的花草,心中却在想着吴三桂的事情。
吴三桂何等聪明?历史上也是个赫赫有名的枭雄。
要说他就这么死了,老子怎么都不相信!
可他若是没死,又到哪去了?
到哪去了呢?
朱慈烺心中不停的思考着。
突然,朱慈烺眼中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狗日的!莫不是他跟着朱由崧一块跑了?”
想到这里,朱慈烺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杀意。
“来人!传旨满桂!务必让他查探出福王的去向!”
“奴婢遵旨。”
门外黄大宝答应一声后,便朝外头跑去。
哼!你个反骨仔!你要是真跟福王跑了,你看老子不弄死你个狗日的!
……
时间飞逝,转眼便过了半个月。
农历,四月二十一。
短短半个月时间,在周遇吉和魏藻德一文一武的操持下,杭州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同时周遇吉日夜不停的在操练着在南迁路上吸收的新兵,眼下新兵也已经形成了初步的战斗力。
再加上朱慈烺不断投入的银子,此时朱慈烺麾下的十余万大军,就像一只待出笼的猛虎。
总督府后花园中,朱慈烺身穿一身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