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就不必了我只是个区区从四品,怎敢让郑大人道歉呢?”
赵泰此时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而且态度十分和蔼。
看见赵泰这幅模样,东林党中年纪大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而年轻的几个官员却满脸的得意。
一旁的周遇吉见状,急忙上前说道:“诸位大人,我等皆是同朝为官,有些事情咱们都是迫不得已,要是真闹出什么事情来了,殿下哪里也不好看,凡事还是以和为贵的好…”
“对对对…侯爷说的对,咱们都是给皇爷当差的,都得互相体谅…”
面对赵泰的客气,许世新的态度竟然转变如此之快,这令许多人捉摸不透。
“谁和你以和为贵?我等读书人熟读圣贤之书,岂是你等武夫可比?”
本来周遇吉是出来打圆场的,他也不想彻底和这些读书人把关系搞僵。
毕竟周遇吉也是在官场混了数十年,他深知官场人情世故的重要性。
但谁知这郑智用非但不领情,反而还口出恶语侮辱周遇吉这等武将。
“休得胡言乱语!侯爷和赵大人均是我大明的肱骨之臣,由得你恶语相向?”
“许大人您…”
“闭嘴!给两位大人跪下!”
许世新突如其来的严肃,让郑智用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大人…我可是替咱们…”
“闭嘴!再不跪下,老夫就不认你这个学生!”
郑智用如怎么都想不明白,一手提拔自己的老师,现在为何是这种态度。
“我郑某人上跪君王,下跪父母,其他的,恕难从命!”
“你…”
郑智用这话说完,本就一脸傲气的脸上更加的不可一世。
“不必了,下官何德何能,怎敢受郑大人跪拜?还是回锦衣卫跪我们指挥使大人吧。”
赵泰虽然还是满脸的笑意,但说的话却让在场的人大惊失色。
这时的徐从清虽然还被勇卫营的军士拉着,但脸上再无刚才的大义凛然。
徐从清挣脱开勇卫营士兵的手后,踉跄着走到赵泰面前,拱手道:“赵大人,我等是为民请命,一旦开了海禁,将对我大明……”
赵泰挥手打断道:“不必多说,有什么事还请跟下官回锦衣卫再说吧。”
哪怕话都说到如此地步,可赵泰脸上的笑意依旧并未消散。
就在这时,东林党官员中传出一声暴喝:“去你娘的!老子……老子打死你们这些走狗!”
随后一只鞋子从人群中飞了出来,准确的砸到赵泰的脸上。
赵泰看着掉落在面前的鞋子,脸上笑的更加灿烂。
只不过任谁都看
得出,赵泰眼中闪过的那一丝丝杀意。
而不远处朱慈烺看着面前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看戏一般,越看越觉得有趣。
只见赵泰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只鞋子,说道:“是哪位大人的鞋子不小心掉在下官的脸上了?还请出来认领?”
“是我陈文!郑大人不怕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值得我们钦佩!今天你要是敢抓他,我们就告到皇爷哪去!”
“对!我们不怕你!”
这时南派东林党中站出来几个年轻的官员,纷纷怒视着赵泰等人。
远处茶楼上的李若琏冷眼看着码头上的众人,仿佛就像看着一群待宰的羔羊。
“好,既然诸位如此,那下官就成全诸位的大义!”
说罢,赵泰大手一挥,对身后的锦衣卫喊道:“来人!将诸位大人请回锦衣卫尝尝我们的茶叶!”
“是!”
百余名锦衣卫齐声答应后,便如恶虎进羊圈一般,纷纷冲向在场的东林党官员。
陈文被两个锦衣卫押着动弹不得,但口中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我等均是大明朝廷的官员,既不犯王法,又没有过错,凭什么抓我们!”
“凭什么?就凭我锦衣卫是天子亲军!”
“带走!”
虽然东林党人极不情愿,有的甚至还想反抗,
但又如何是这些锦衣卫的对手?
最后这些人只得乖乖的被锦衣卫押往锦衣卫衙门。
“你们迟早会有报应的!你们这些败类……”
东林党人虽然被抓走,但口中还在不停的咒骂。
“侯爷,麻烦下官替您解决了,您忙您的,改日再登门拜访。”
赵泰说完便朝周遇吉拱了拱手,随后便回了锦衣卫。
周遇吉此时心中有些愕然,他知道这事过后,他是彻底和这些文官闹翻了……
“大人……这些火器……”
周遇吉身后副将指着船上的火器问着他的意思。
“接着搬。”
“是。”
随后勇卫营的将士又开始热火朝天的搬着火器。
“爷,咱们是不是回去了?”
“不急,上场戏演完了,咱们接着看下一场去。”
“下一场?”
“对,咱们去锦衣卫衙门。”
说罢,朱慈烺带着黄大宝径直朝着锦衣卫衙门的方向走去。
茶楼上的李若琏看到朱慈烺去的并不是总督府的方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