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吴三桂的示意后,所有的战船纷纷调转船头准备向福王的水师冲去。
但是五艘庞大的铁甲船横在吴三桂的船队之中,再加上运河并不宽阔,所以硬生生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在铁甲船的几番冲撞之下,吴三桂的计划还是落空了。
“将军!敌军的铁甲船实在太过厉害,我们的战船冲不过去啊!”
副将看着不少战船纷纷进了水,同时大部分战舰被堵在一起,丝毫发挥不出战力,所以急切的和吴三桂说道。
吴三桂这时站在右手紧紧的握着腰间的配刀,眼中满是着急。
要知道这可是他复出之后的第一仗,这要是打输了,他如何在朱慈烺面前抬得起头?
再三考虑之后,吴三桂愤恨的说道:“让各船再冲一次!一定要冲过去!”
“是!”
此时水面上吴三桂手下的战船乱作一团,而福王水师的战船则有序的朝着吴三桂袭来。
铁甲船利用厚实的装甲不断的撞击着吴三桂的战船,每每撞击一次过后,福王水师的将士便提刀快速冲上去
。
一时间大量的朝廷士兵死在了福王水师的刀下。
常言道兵败如山倒,吴三桂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他始终不甘心的首战失利的事实。
“杀啊!”
“兄弟们上啊!”
吴三桂眼睁睁的看着手下将士不敌福王水师,心中居然方寸。
副将看着越来越近的福王水师,大喊道:“将军!撤吧!敌军人数本就多于我军,再加上眼下士气低落,再这么下去只怕全军都得交代在这!您想想回去如何向太子爷交代啊!”
“滚开!阵前扰乱军心,信不信本将军砍了你!”
吴三桂说罢一把拔出配刀,将刀架在了副将的脖子上。
可副将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继续说道:“将军!您看看敌军如今气势如虹!再打下去咱们必输无疑啊!”
就在两人争吵之际,战船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终于,吴三桂还是承认了。
承认了他首战失败的事实。
吴三桂咬了咬嘴唇:“罢了!传令下去!全军撤退!”
在得到撤退的命令后,吴三桂手下的战船纷纷调转船头,全速向后驶去。
福王水师见吴三桂要跑,也是铆足了劲追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最终吴三桂在又付出了十余艘战船的代价下,终于摆脱了福王水师的追击。
吴三桂见甩掉了福王水师,语气黯然的问道:“我军战损如何。”
“我军战船损失三十余艘,军士战死约一万三千余人,而且基本所有战船都不同程度受损,我军战损已然过半……”
听见副将的话,吴三桂往日桀骜不驯的头颅终于低下了。
“敌军伤亡如何?”
“据报,敌军伤亡人数不到三千,战船损失不到十艘……”
副将越说声音越小,脸上的表情更是犹如斗败了的公鸡。
吴三桂此时也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周围的战船,但眼中满是不甘。
这边战斗刚刚结束,消息也很快送到了朱慈烺的耳中。
大帐中,此时落针可闻。
朱慈烺冷着脸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如寒霜一般冰冷。
“瞧瞧,战死一万余人,战船损失大半,被人家揍的是鼻青脸肿的,真是给孤长脸了!”
“啪!”
朱慈烺说罢,直接将手中的茶碗摔在了地上。
周遇吉和满桂二人小心的互相对视一眼后,满桂站出来拱手道:“殿下息怒,眼下还是先等武威侯回来,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他还有脸说?堂堂朝廷水师,被人家打成这样,他还好意思回来?”
朱慈烺此时正在气头之上,除了周遇吉和满桂外,其他人吓得根本就不敢作声。
“胜败乃兵家常事,虽然此次我军首战失利,但我军战力依旧不是福王可比的,还请殿下息怒……”
周遇吉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想着法子让朱慈烺的气消一些。
就在这时,吴三桂从大帐外走了进来。
“末将,参见太子殿下……”
吴三桂走到朱慈烺的面前,颓然的说道。
“你还有脸来见孤?”
“末将战败,特此回来请殿下责罚。”
朱慈烺怒气反笑
:“哈哈!好!来人!给孤拖出去砍了!”
一旁的周遇吉见朱慈烺要杀吴三桂,急忙站了出来:“吴将军,战败的事情不提,你先和殿下说说明明上次福王水师不堪一击,为何此次这么厉害?到底中间是何原因?”
吴三桂扭头看了一眼周遇吉,随后又看了看朱慈烺,这才开口说道:“这次水战,福王水师战船和我军相差无几,火炮数量也旗鼓相当,但是他们阵前有十艘包裹着铁皮的铁甲船。”
“这些铁甲船的作用一开始末将也是看出来了,但奈何几轮炮击只打中了三艘,最后还是有五艘铁甲船冲进了我军战船的阵营,将我军的战船给冲乱了……”
吴三桂一番解释之下,众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