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史学今所请的两个人终于到了。
两人都是四十多岁的年纪,都是史学今手下的官员。
史府外,两个黑衣人见二人进去后,一人便低声说道:“深夜聚集,只怕没有好事,我在这盯着,你快回去和大人禀报。”
“遵命!”
随后黑夜中一道身影向锦衣卫的方向急促奔去。
二人刚进书房,史学今便将书房的门紧紧的关上了。
“史大人,不知深夜召唤我等所为何事?”
史学今跟着从袖中拿出那纸条,并递给了赵宏远。
赵宏远和李文来看过纸条后,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
“大人,如今杭州城戒备森严,想要制造混乱,怕是不容易……”
赵宏远手中拿着纸条,脸上愁眉不展。
史学今叹了一口气:“唉,今天朝廷水军首战失利的事情,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所以不管如何,咱们一定要让杭州城乱起来,只要千岁拿下了杭州城,咱们便是头功,到时候升官发财,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这史学今见两人愁眉不展的,上来就抛出了诱惑。
“再一个,千岁刻意
留下我们为的就是这个时候,二位,咱们可不能出岔子……”
“这……”
就在三人在书房思考着法子的时候,朱慈烺的书房中也还亮着灯火。
“殿下,时候不早了,要不您先歇息吧,有事明日再商议。”
周遇吉和满桂二人此时正躬身站在朱慈烺的身前。
朱慈烺摆了摆手:“眼下我军首战失利,军心更是受挫,孤有些担心啊。”
“殿下无须多虑,我军兵多将广,再一个只是小小的失利罢了,明日末将亲自上阵,定提着敌军主将的脑袋回来!”
满桂见朱慈烺忧心忡忡的样子,便拍着胸脯和朱慈烺说着。
朱慈烺看了满桂一眼,摇头道:“明日孤不打算让你们领兵。”
“那殿下的意思是还让吴三桂领兵出战?”
“也不是。”
周遇吉见朱慈烺再三否认,脸上有些质疑的问道:“难不成殿下想亲自披挂上阵?”
朱慈烺嘴角划过一道笑容:“没错,明日孤要亲自上阵!”
满桂一听朱慈烺要亲自出战,急忙拱手道:“万万不可!您身为一国太子,岂可轻言率兵迎战?况且我军战将
如云,只是一次小小的失利您就亲自出战,传出去这不是打末将的脸吗?”
“就是,您贵为太子,坐镇中军即可,冲锋陷阵的事情,自然有我等负责,还望殿下收回成命!”
周遇吉和满桂两人不停的劝着朱慈烺,但朱慈烺并不打算改变主意。
“孤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难不成你们忘了孤仅率三十骑就冲击闯军大营的事情了?”
“无论如何您都不能轻上前线!”
两方争论不休,都试图说服对方,但一时间都没有争论出个结果。
就在这时,黄大宝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殿下,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在外求见。”
“传他进来。”
不一会,李若琏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
“微臣李若琏,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李若琏从地上站起来后,便和满桂二人点头示意。
“李爱卿,深夜来见孤,可是有要事?”
朱慈烺很疑惑为什么大晚上的李若琏还会来见他。
李若琏拱手道:“启禀殿下,手下探子来报,说半个时辰前杭州学政史学今请了赵宏远和李文来去他府上,
微臣猜测,恐怕其中有问题……”
朱慈烺听后,问道:“锦衣卫负责侦缉百官,这史学今可有什么问题?”
“这史学今往日行事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今日朝廷水军在城外作战受挫,这么凑巧晚上就有官员聚集,微臣担心……”
“孤知道你的意思,你现在马上加派人手盯住史府的人,从里头出来了什么人,去干了什么,孤都要知道。”
“微臣这就去安排。”
李若琏说完便快步退出了朱慈烺的书房。
周遇吉看着李若琏退了出去,一时间心中也是十分担心。
“殿下……”
“不必担心,这些鼠辈玩不出什么花样,无非就是里应外合,趁机作乱罢了。”
满桂话都还没说出口,朱慈烺直接将福王水师的阴谋说了出来。
周遇吉点了点头:“非常时期,我们一定要严防这些乱臣贼子给咱们添乱……”
朱慈烺此时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
哼,你们除了会这几招还有没有别的新花样?
真当老子是那么好糊弄的?
既然想玩,那老子就陪你们好好玩
玩。
顺便将这些老鼠统统揪出来!
打定主意后,朱慈烺对满桂开口道:“满桂,明日你率两万人马严守杭州四门,只准进不准出!任何人胆敢闹事,不问官职,一律给孤抓起来!”
“末将领命!”
朱慈烺随后又对周遇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