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郡王是先皇的表弟,因为受先皇宠信而封郡王,也是为数不多被留在京城的实权郡王。
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四皇子和六皇子的表舅。
宁郡王朗声答道:“先皇曾赐小王免跪拜之礼,故此不跪。”
“先皇免你跪拜,是免先皇的,如今朕已继位,你依然不拜,可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李晋喝道。
宁郡王脸色一变,说道:“陛下言重,小王并无此意。”
“见皇不拜,你可是对朕有芥蒂?”李晋问道。
宁郡王铁青着脸回答道:“昨夜先皇驾崩,小王欲前往皇宫守灵,却被一群羽林卫堵住门口,小王不敢迁怒于圣上,但那为首的刘启,应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以儆效尤!”
“哈哈!”
李晋大笑一声,起身走下龙椅,来到宁郡王面前,说道:“刘启乃是朕亲封羽林卫副指挥使,他昨晚所作所为,皆是尊了朕的旨意,宁郡王你的参奏,恰恰证明了朕没有用错人。”
宁郡王咬牙道:“圣上,刘启这等小人,目无尊卑,实在该杀,还请圣上下旨!”
“你,在教朕怎么做事?上面那张龙椅,不如你去坐?”李晋冰冷道。
此话一出,宁郡王再硬的骨头也扛不住了,慌忙道:“圣上,小王不敢。”
“朕已经说了,刘启是奉旨行事,你还要朕杀了他,你有什么不敢的?!”
李晋冰冷道:“传旨,剥宁利尤郡王位,著宗人府革除宁利尤宗室成员!”
圣旨一下,天命已成,再无收回可能。
太和殿上,群臣心惊胆战。
任谁都想不到,新皇登基第一天,下的第一道朝令就是摘了前朝郡王的帽子!
甚至还把他从宗族族谱中开除,这种惩罚,仅次于杀头了!
宁利尤瞪大眼睛,牙呲欲裂。
他暴怒道:“你新皇登基第一天,就如此对待我这皇叔,你不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