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书带着沈青骄一起走进秋水斋,在大堂处选了一个位置坐下。
两人不但点了栗子糕,还点了其他的糕点,还有秋水斋招牌的茶水。
沈青骄捻了一块栗子糕咬了一口,口感绵密,入口即化,确实是上品,难怪孟春娇的娘亲会对这念念不忘。
“父亲,这栗子糕真好吃。”
“好吃,娇儿便多吃些,若你爱吃,以后爹爹每日都给娇儿买。”
沈青骄露出娇嗔的一面,笑着点头,脸上的神情亦是很满足。
她接连吃了两块,才停下来。
“娇儿,不吃了吗?再吃一块。”孟怀书捻了一块,递了过来。
沈青骄却摇头,“不了,两块便够了。”
说着,垂眸,脸上的笑也敛了去,露出了一抹哀伤。
孟怀书很快便注意到她的神情,忙问道:“娇儿这是怎么了?”
沈青骄这才挤下一滴泪,“父亲,这么好吃的栗子糕,可惜我娘亲再也吃不到了。”
孟怀书被她的这句惹得心尖一紧,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哀伤。
“父亲,娘亲走之前,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可是我们没钱看,娘亲为了不让我担心,硬挺着,可是我每次半夜醒来,都能看到娘亲伏在床边咳个不停,她临死前,还惦念着父亲,一直说,父亲会来接她的,会给她带栗子糕,可她再也等不到父亲了。”
沈青骄说着,眼中的泪掉得更凶了,孟怀书却是一脸无措。
他再度想起了以前,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愧疚之色。
就在两人都沉浸在悲伤之后,一个茶杯朝他们这边摔了过来,茶杯砸在地上,碎片飞溅,差点就飞到沈青骄的脸上,是孟怀书先反应过来,眼明手快地抬手替她挡了一下。
待确定了没事之后,才放下手臂,急急问道:“娇儿,你没事吧?”
沈青骄这才假装回过神来,眼中马上露出了一抹惊恐。
“父亲,您没事吧?”
孟怀书拍了拍袖子,欣慰道:“爹爹没事。”
而后两人同时朝茶杯摔过来的地方看了过去,是不远处的两桌客人起了争执,都要动起手来了,那茶杯便是混乱之中摔到了这边来的。
店里的伙计已经在劝架了,但无济于事。
没多久,一个长相妖艳,身材婀娜的女人从内堂里面走了出来。
她匆忙走到争执的两帮人中间劝解,“客官们都冷静些,有事咱们好好说,犯不上动手。”
但两边的客人都吵红了眼,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即便有这个女人在中间当说客,大家都无视,依旧吵得欢。
最后越吵越凶,而后开始动起手来了,女人见状,忙躲避,但还是被波及。
只见她踉跄了几步,便直接朝沈青骄他们这边倒退了过来。
眼看着就要站稳脚步了,却被地上的茶杯碎硌了一下脚,她一个不稳,就朝后面倒了过去。
沈青骄马上便露出一抹惊恐,朝孟怀书喊道:“爹爹!”
而孟怀书也在她喊出声的同时,已经站起身子,眼明手快将那女子从后面给抱住了。
女人以为自己铁定是要摔到那满地都是瓷片的地上了,闭着眼睛,却不想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女人缓缓睁开眼,孟怀书与她的视线便对上了。
女人不但模样长得妖艳,那双眼睛更是勾人的紧。
孟怀书就这样抱着人,愣神了好一会儿。
而旁边的沈青骄看着这一幕,唇边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这就是觅嫣给她选的人,好像叫白荷。
好一会儿后,她才假装叫了一声,“父亲。”
孟怀书猛然回神,忙将怀中的女人放开,“冒犯了。”
白荷站直了身子,才露出羞赧的一笑,“郎君说笑了,若不是郎君仗义出手,小女子怕是要跌到这地上,扎成刺猬了,是小女子该谢谢郎君才是。”
孟怀书今年也四十几了,早就不是毛头小子,加上这些年都是浸淫在官场,和男人打交道,风花雪月这种事几乎没,加上何冰云看得紧,他是连年轻好看的女子都不曾见过几个,当然除了家中的女儿。
如今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称作郎君,他脸上也不由地露出了几分羞涩,顿时便有一股潮热爬上脸颊,他竟然有了几分毛头小子时的那种激动。
加上女人离的近,身上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在鼻息间,很是好闻。
他和何冰云做夫妻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在她身上闻到过像这般让人冲动的香。
思绪被冲破,他忽地记起了,上一次闻到这样的香,还是和孟春娇她娘一起时。
当然孟春娇她娘那香并非用熏香熏出来的,而是身上自带着那样好闻的味道。
眼前女子的味道虽和春娇她娘身上的味道不尽相同,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忍不住抬眸多打量了几分眼前的女子。
模样妖冶,身姿婀娜,是个很有资本让男人心动的女人,许是这样,自己才会被迷惑了吧。
孟怀书如此想着,马上便垂了眼眸,“姑娘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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