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岚自然也察觉到了林执安目光中的不对劲儿,胸脯一挺,高傲地说道:“不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说你要真闲得没事,不如先给自己找个婆家吧!”
“要你管!”
“酒是越老越醇香,可这女人嘛,自然是越年轻的越好。你我兄弟一场,自然不想看你嫁不出去,最后在王府内孤独终老不是?”
“谁嫁不出去!姑奶奶我就根本没想嫁人!”
“不想,和你嫁不嫁得出去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
林执安侧身一只胳膊搭在了云岚的肩膀上,眼神“毕竟哪个男人都不想整日面对着一块木板不是?”
这一次,云岚终于听明白林执安是在讥讽自己,抬手就打。
这要是换作旁人,早就被拖出去打上五十大板了。
可谁都清楚云岚的父亲,也就是“五虎”之一的镇北大都护云平山与武安王的关系,所以自然是无人敢管的。
不过别人怕她,林执安可不怕,随即捏住了云岚的手腕。
别看这云岚身材干瘪,可力气倒是不小,林执安差点儿就没扭得过她。
“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
“哼!”云岚气不过,直接甩开林执安,二话不说又气冲冲地走了。
正如她那风风火火的性格,来得也快,去得也快。
望着云岚逐渐远去的背影,红素倒是多说了一句:“殿下,您与云岚小姐一年不见,这几日她常来找你,估计是有什么话要说。”
“要说她不会早点说,在这有的没的惹我生气。”
红素无奈地摇了摇头:“云岚小姐那性子您也是知道的,您不给她台阶下,很多话她实难张口。”
林执安不是那种听不进去人言的人,考虑到两家的关系,的确自己刚刚说得有些伤人了。
“好嘛,大不了下一次我让她先骂回来就是了。”
红素听了先是一怔,但随即还是欣慰地捂嘴一笑。
……
这边,云岚下了水榭,一边咒骂着林执安,一边揉搓着自己的手腕。
“死林二!一年不见脾气还是一样的臭!不过在上阳学宫待了一年,这力气倒是大了不少……”
不过更为奇怪的是,之前不是说皇帝让那“林二”在上阳学宫收敛心性吗?
怎么这短短一年不见,以前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纨绔世子,却生了一手厚厚的老茧。
难不成这一年来,他是在那上阳学宫日日做着苦力?
那敢情好,谁叫他天天欺负自己!
只不过他若是真失忆了,岂不是连那件事情,一并都给忘了……
想到这里,云岚的脸上却泛出一抹不起眼的绯色……
另一边的水榭上,林执安吃了两颗葡萄觉得索然无味,随即问着一边站着的青鸾:
“昨天我让你放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侍女青鸾转过身,低头回复道:“按照殿下的安排,昨日便将那厮在南市释放。不出所料,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那刺客就被另一伙人掳走了。”
“结果,说结果。”
“奴婢一路跟着,那马车在城里绕了几圈,最后就跟到了春潮园。”
青鸾说到这里就不再说话了,林执安一时间没有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继续问道:“嗯……然后呢?”
青鸾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红素:“奴婢让人在外面守了一夜。”
“守了一夜?!到了春潮园为何不继续追查下去!”
青鸾低头不再回话,倒是红素借机在林执安的耳边提醒了一句。
“哦!我说‘春潮园’这三个字这么耳熟呢!原来是一座青楼啊!不过这杀手怎么和青楼还扯上关系了。”
“殿下你又不记得了……之前您可是那春潮园的常客!听说您要去上阳学宫修行正心一年,当时可是伤了不少花魁的心。奴婢犹记得当年送您出城时,梁溪城外可是站满了花魁美姬,送了足足二十里,一时间也算是段佳话了!”
林执安一笑,心说这武安世子魅力也真够大的,这些年指不定在外面欠了多少风流债。
“难不成是这一年怠慢了人家,所以前来寻仇?床帏之事,也没必要真刀真枪吧!”
“红素不知,不过您从上阳学宫回玟州的路上,特意叫了两名从春潮园出来的美姬。只不过那晚在江上遇刺后,那两名春潮园的女子,也不知所踪了。”
林执安纳罕,心说还有这等事情,看来这“春潮园”是怎么都绕不过的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地方,在这想破脑袋也没用,不如今晚就去那灯红酒绿的春潮园瞧瞧,在这梁溪城内,我还真不信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一听这话,红素顿时面露愁容,“可是王爷临走前交代过……”
“哎!怕什么,我又不是说要自己去!”
“那您是要叫上李涯将军?”
“你见过哪里有人带着官兵去逛青楼的,再说了,我们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人选吗!”
红素扫了一圈,周围除了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