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毕竟已经是成名许久的人,气度不凡:“这题目就由你来定吧,我随你心意作诗,面得到时候落败以后,寻得开脱理由。”
他这气度倒是让百姓们暗暗点头,不愧是李慕白,怎么会占陈松这小辈的便宜?
大家纷纷点头觉得李慕白这作风,颇有长辈感觉。
要是别人礼部尚书可能会多说两句。
但对李慕白他却是一句话都不敢指摘,只能是顺遂对方心意来做。
不过就算是陈松立题,以李慕白的本事应该也不会落败的吧?
肯定如此。
礼部尚书暗自放心:“李居士说的是,这题目我看就让陈松来定吧。”
台下百姓纷纷支招。
“就定咏梅,那是李居士的软肋。”
“只要题材是诗,李居士会有软肋?”
“我看不如定成战,毕竟李居士也从未见过战争。”
瞧着比自己还要心急的百姓,陈松淡淡说道:“就定成月吧,不瞒李居士说,这也是我的强项。”
虽然听起来同样都是强项。
可会有可比性吗?
一个是人家吃饭的家伙,每日苦心钻研。
一个只是爱好,而且尚还不知道陈松对月而作,诗兴如何,毕竟他从始至终,都没
有一首咏诵月的诗流传于世。
李慕白却是不同。
迄今为止,他咏诵月的诗词已经有上百首,且都是精品,其中四首更被称作千古绝句。
陈松这有点太托大了。
“或许也是因为陈松明知自己不能在其他风格上战胜李居士,所以才选择月,这样待会就算输,也不会太难看。”
“有道理,应该就是这样。”
“唉,能做到如此已经非常不易,李居士赢的了今日,却赢不了未来,估计再过不久,当代诗坛,就是陈公的天下,不算亏。”
“再者说,李居士跟陈公同龄的时候,可曾做出过如此精彩绝艳的诗?所以说,陈公已经胜了。”
“以后陈公就是我苦读的目标,不求能与他并驾齐驱,但求能够触及项背。”
“醒醒,别做梦了。”
百姓已经扯起别的话题,原因无他,因为在他们这些人眼里,陈松绝不可能在月之题材战胜李慕白。
他本来就是无敌,在这种题材下,更是如此。
无敌的他又恰逢颇跟自己契合的题材。
自然是无法战胜的存在。
李慕白听后竟是冷笑一声,淡淡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乘虚而入,你已经连做三首诗
,需休息一会。”
“我给你这时间,再过两个时辰,朗月将升,咱们到时候再战,只要打败我,这次诗词大会的魁首便就是你的。”
李慕白猖狂归猖狂,但该有的诗人秉性还是不缺的。
一言一行都抱着绝不占陈松一点便宜的格局。
陈松点头答应下来。
他其实一点也不累,就是觉得对月当歌,是人生莫大乐趣,更是打脸李慕白和亲王以及礼部的绝佳时刻。
放在眼前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陈松答应下来以后,百姓也没散去,都怕错过这十年以来最精彩的一次诗坛对垒。
不少商贩都找准机会来此大发横财。
礼部命人将灯点亮,一时间街巷上下格外火热,往年春节都没这么热闹过。
此刻,临近皇城根的某酒肆里。
周兴邦笑道:“你待会败给李慕白以后,也无需太动怒或者黯然,他之诗才太过恐怖,连我都望尘莫及,输给他不丢人。”
“再者说你能连克冯褚,吴晟君跟晏浚,已经非常不凡,而且全都是千古绝句,百姓这次不仅不会羞辱你,反而会比往昔更加爱戴你,亲王的阴谋已经落空了。”
陈松当然也明白,颔首说:“如
果我有机会能得胜呢?”
周兴邦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门外传来嗤笑:“就凭你,也能打败李慕白?”
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人竟然是穆笙。
她行踪不定,刚才还在高台上,现在就已经来到陈松身边,猛泼冷水。
周兴邦大惊:“永乐公主您怎么来了?”
陈松:“阿姨这时候来泼冷水,未免也太下作了吧?”
穆笙:要冷静,要冷静,不能被激怒。
“若是别的题材,我或许还会相信你能胜,但若是对月当歌,李慕白随便咏诵都是大乾天花板,你怎么能赢?”
陈松:“永乐公主当初也被称作大乾容貌天花板,但总是会人老珠黄被后人取代。”
穆笙:“……”
拳头忍不住了怎么办?
她真的想在陈松头上爆扣。
这人的嘴,怎么就一点也不吃亏呢?
好烦。
“你若能得胜,我穆笙两个字倒过来写!”穆笙被陈松激地像个小姑娘。
陈松道:“阿姨名字怎么写,跟我有什么干系?”
穆笙攥拳:“你要是能得胜,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陈松满意微笑:“好,这可是你说的。”
他话音刚落,礼部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