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表示自己就喜欢这样的反派。
穆琛不这么说,陈松心里还七上八下的,他现在这样说,陈松反而是坦然了。
“那我便等着恭亲王言出必行。”陈松很诚恳。
穆琛却觉得自己收到了鄙视,拍案而起怒极说道:“陈松,你当本王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我今日还真就明着告诉你,穆青璇那天子宝座坐不了多久,以后大乾皇帝迟早是本王的!”
陈松淡定地摇头。
穆琛:“你是觉得本王做不到吗?”
陈松淡淡说道:“没错,就算皇帝更迭,也轮不到你吧?在我看来……理亲王好像比你更适合一点。”
“再者说,就凭你的智商,也斗不过理亲王,你不会连这都看不出来吧?”
“你胡说些什么?”穆琛作势就要动手,奈何他只是个已经被浮华浸透了身子的亲王,手无缚鸡之力,却还要拿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实在没什么杀伤力。
陈松纹丝未动,心中也没揣着今日就会死的希望。
就穆琛这尿性,敢动手才怪。
事实情况果然没让陈松失望。
穆琛扬起的手臂又重重地落下:“等去了西北再让你好看!”
“现在滚吧。”
陈松争锋相对:“怎么?就连杀我这种小事,你也无权处置吗?”
其实事实情况就是这样。
没有穆熙的首肯,他那里敢枉自杀了陈松。
同样都是亲王,他只有上万家奴,理亲王在西北却有数十万精兵,两个人压根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在盛世,燕郡可能更好,毕竟更富庶,钱财也多。
但在这将乱未乱的节骨眼,钱不过是过眼云烟,权也显得差强人意,独兵强马壮才是最大的资本。
要是穆青璇手里有精兵良将,那个藩王敢如此造作?
穆熙也是吃了没兵的亏。
燕郡让他在更富庶的地方,风吹不着,雨淋不着,每年都是风调雨顺,看起来是所有藩王里最好的封地。
其实,跟穆熙比起来,总归是差了点意思。
没有兵马,什么都是扯淡。
“滚。”穆琛从嘴角里溢出一个字。
陈松觉察到他心态快要崩了,就继续说道:“别多想,我就是说个实话而已,不论兵马,单论智谋,你也敌不过理亲王。”
穆琛瞪大眼,紧盯陈松,喃喃说道:“激将?想令藩王之间升起矛盾?”
“你这手段还是差了点。”
他的反击虚虚无力,陈
松把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以后,站起来说道:“说句真话,却被亲王这样以为,你不会觉得自己很聪明吧?”
说完,陈松直接离开寝宫,他料想穆琛不会也不敢直接派人拦住自己,最终的结果也没让他失望,陈松一路畅通无阻来到给自己安排的寓所,心中大骂穆琛没本事,送上门的肥肉都不吃……
同时。
气闷的穆琛还是没忘记自己肩头的责任。
在连饮数杯冷茶冷静下来以后,直奔穆熙所在之地,二人相见以后,“大哥,招揽失败了,那陈松就是块铁疙瘩,砸不穿浸不透,我看你还是收起恻隐之心吧,他最好的结局也逃不开个死字。”
“可惜,可惜。”穆熙听过以后止不住地摇头。
他是真心觉得倍感可惜。
“大哥,他不过是个书生,不能为我们所用有什么好可惜的?”
穆熙瞪他一眼:“你懂个屁!”
“陈松的诗才已经在乾国激起轩然大波,不少读书人又重新燃起为国效力的雄心,这个时候咱们要是能控制住陈松,就是控制住整个大乾文坛。”
“再者说,陈松遇事缜密,做事大气,若为你我所用定是夺取政权的良将。
”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穆青璇极看重陈松,咱们离开京城以前,穆青璇跟陈松在皇宫畅谈至凌晨。”
“第二日出发的时候,她也站在城墙上,久久不曾离开,据我所知,咱们这皇帝好像是春心荡漾了。”
“咱们这个时候要是釜底抽薪,你觉得穆青璇会如何?”
穆琛听的一愣一愣,像个孩子般无知摇头:“我也不知道。”
“蠢货。”
穆熙在心底骂了一句后说道:“要是一代雄主可能会奋起直追,奈何穆青璇不是所谓的雄主,她身边也只有陈松这一个交心之臣,若为我所用,她必然会自暴自弃,不再励精图治。”
穆琛一听,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经穆熙这样一说,他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陈松真的很重要。
“罢了,此事等去了西北,我再跟他提一提,我就不相信这世上有没缝的蛋。”
“对了,你没在他面前胡说什么吧?”
穆琛赶紧摇头:“绝对没有。”
“那就好。”穆熙坐回椅子上:“就算想杀他,也不能让他知道,以他的志向,是不惧怕生死的。”
“若太早让他知道自己将死,保不准会做出什么事来,这段
时间,你这燕郡应该会非常热闹。”
“不少对诗词一途颇倾心的人都问询赶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