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端起一杯酒:“近段时间,我修炼起来相当滞涩,难有存进……”
陈松与他碰杯以后说道:“江掌教,我误打误撞修成太上君子决,但其实对修炼一途并不了解,你怕是找错了人。”
江焕之摇头:“并非如此。”
“单论对修炼体系以及各类知识的了解,整个君澜宗难有超出我的人。”
“若是为了这些微末小事,我也不会特地来问你。”
“我想问你的事,跟太上君子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陈松颔首:“若是跟太上君子决有关,我倒是可以尝试着指点迷津。”
“但我也只是初涉修炼,掌教还是不要抱有太大期望。”
陈松说着还瞧了宋长青一眼。
见他眉眼含笑就放下心来。
看来宋长青对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呀。
其实,宋长青现在还真是一点也不担心,主要就是因为他坚信陈松不可能把自己可以赐予他人太上君子决的能力告诉给其他人。
一来是因为,他相信陈松没有这么愚蠢。
二来则是因为,他觉得以陈松的性格,不会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底牌。
三来则是他相信,穆笙肯定给陈松说了不少需要注意的事。
三点累加,才让他能够高枕无忧地看戏。
“我们君澜宗修炼的功法脱胎于太上君子决。”
“算是简易版的太上君子决。”
“往昔我修炼起来格外通畅,近段时间却是格外滞涩,好似停滞不前。”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想来这跟我对太上君子决的了解还不够多有关。”
“前世先祖留下的有关太上君子决的解析有太过简易,没有可取之处,所以我才逼不得已将目光投向你。”
江焕之毫无遮掩地道明原因。
陈松听后,笑着说:“其实我对太上君子决也只是一知半解。”
“不如这样吧,我先问江掌教几个问题。”
“咱们逐个排除,或许可以找到解决的方法。”
江焕之深以为然地点头:“可以。”
陈松稍作思忖以后问道:“君澜宗的前人,最高修炼到何种程度?江掌教现在距离那种程度,还有多大的差距?”
江焕之回忆以后说道:“我君澜宗修习的君子决,总共分为九重,前人最强者,也只是堪堪达到第七层而已。”
“而我现在正好触及第七层瓶颈。”
陈松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看来所谓君子决的顶峰就是第七层。
他现在的瓶颈恰是说明七层以后的君子决无限接近于太上君子决。
所以江焕之才有滞涩的感觉。
解决起来倒也简单容易。
只要赐予他一缕太上君子决的气息,借用此气息,领悟到太上君子决的真正奥妙以后,瓶颈自然不攻而破。
但横亘在面前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
那就是值不值得为了江焕之而得罪宋长青。
对旁人来说,这可能是个很难解决的问题。
可对陈松来说,解决办法,就已经呈现在眼前,根本不需要思忖太多。
“我已经明白江掌教为何会遇到瓶颈。”
“解决起来倒也不是特别的难。”
“我甚至可以保证能够让江掌教在三日之内突破瓶颈。”
咳咳。
宋长青突然咳嗽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他。
“长青是身体不舒服吗?”
穆笙面色一紧:“掌教,陈松吃多了酒,我看先让他回去歇着吧。”
她这是在给陈松一个台阶。
宋长青深以为然地点头:“确实如此,像他这样来自俗世的普通人,那里能消化我们仙道的美酒,现在都已经说起了胡话。”
“掌教的瓶颈那里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我看我还是先送他回去,等明日酒醒以后,再带他来见你。”
“穆笙,送陈松回去。”
他们已经微微觉察到不测,但在江焕之面前,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
“嗯?”
“确实饮的太多。”
“那就明日再说吧。”
江焕之憨憨傻傻的,还没看出宋长青跟穆笙的紧张,权当是他们在因为陈松的身体健康而忧虑。
就在穆笙已经起身的时候。
陈松轻敲桌面,笑着问:“谁说我吃醉了?”
“此事解决起来本就不难。”
“宋长老难道不知道我的能力吗?”
“还是说你不希望我在江掌教面前道出实情?”
陈松调侃而又戏谑的语气,险些让宋长青暴跳如雷。
陈松这是不想要命了吗?
不能说,千万不能让他道出实情,不然自己的所有计划都会付之东流。
宋长青在瞬息之间就反应过来:“唉,看来魔道种子又占据了上风。”
“你说什么?”江焕之现在仿佛置身于云海,他们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就懵逼了。
“掌教有所不知,陈松体内有着一枚来自两面鸠尾的魔道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