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江焕之立刻明白,刚刚才升腾而起的怒火骤然平息,每次只要宋长青提及当初往事,不管多大的怒火,他都会强行收回去。
不管怎么说,当初对不起宋长青的人都是他呀。
“唉。”
“那也难怪。”
“你做的没错,错的是不该在今晚去找他。”
江焕之瘫坐在石凳上,呼出一口浊气继续说:“陈松触及你的逆鳞,此事必须让他有个交代,但现在绝对不行,在我没得到太上君子决之前,谁都不能伤害他。”
“就算是你也是如此。”
“长青,我还是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
宋长青抬起头,瞳孔血红,宛若魔王般,此刻的他才更像是魔修。
江焕之紧忙施加仙气将他包围。
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静心。”江焕之呼唤一声。
宋长青眼中的红色方才淡去了些。
但依旧摄人心魄。
“我明白了。”他艰难地重新掌握着身体的掌控权:“今天是我冲动了,以后我肯定会离陈松远一点。”
江焕之方才满意,来到宋长青身边语重心长:“唉,当初的事已经过去,就让往事都随风,你也是时候该走出来了。”
宋长青从
凳子上艰难站起来:“这些话不用你告诉我,到需要想通的时候,自然就会想通,我先回去了,以后我不会再盯着陈松。”
说完,宋长青没有继续逗留,直接扭身离开。
而江焕之也已经习惯。
往日只要提及这个话题。
他就必然会是这种反应,没有过例外,所以现在也就不需要忧虑太多。
第二日,宋长青果然安安稳稳,为了证明这一点,他甚至都不再去管宗门琐事,而是将自己锁在府邸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俨然一副中老年宅男的模样。
陈松倍感失望的同时。
却隐约觉得他正在酝酿件大事。
距离同江焕之的赌约还有四天。
他需得加足马力才行。
傍晚,无云。
陈松瞧着面前的穆笙,无奈地问:“他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吗?”
“没有。”穆笙回答的干净利落:“我派很多人去问,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宋长青今天绝对没有离开过府邸。”
“那有人进去过吗?”
“也没有。”
陈松大惊:“也没有?!”
没人进去,宋长青也不出来,那他在里面干嘛?
真打算从良做好人?
“继续盯着
吧,我总感觉他在酝酿某件大事。”陈松的小心让穆笙非常满意。
但其实陈松并非小心,而是不想浪费时间,而且心急地想要知道宋长青究竟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陈松不要百战不殆,他就只希望自己能败这一次就行。
“那江焕之呢?”
“他也从未离开过洞府?”
陈松又问。
穆笙继续颔首:“没错,就连宗内各大事务都交给几位峰主。”
“不过这也不奇怪,江掌教经常如此,闭死关时,数个月不曾出现的例子都有过。”
陈松倒是也不担心江焕之。
故,闲扯闲聊:“当初咱们招惹的那几位峰主没找你的麻烦吧?”
穆笙笑道:“我现在是掌教钦定的核心弟子,他们同我地位相当,凭什么敢找我的麻烦?”
行吧。
君澜宗突然变得死寂,还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而事实情况也确实如此。
在宋长青的府邸里,簇拥着不少他豢养在君澜宗只对他忠心的走狗,俱是天赋很不错的修炼者。
如果江焕之在此地的话,恐怕会惊掉大牙,因为这人数不比君澜宗的修炼者总
数少,甚至还犹有过之。
原来这所谓的长老府邸内部空间极大。
地下更是横贯而出,足以容纳这么多的人,做君澜宗的吸血蛀虫。
如果有在君澜宗很多年的人可能还会发现些不同。
这些人里,有不少都是曾经在君澜宗,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突然消失的人。
原来他们都没死,而是被宋长青豢养在此地,充当自己的内部势力。
这么多的人混迹在君澜宗里。
江焕之都没有发现,可想而知他对宋长青有多信任了。
“掌教,信已经送到大乾。”
“掌教,我已经派人时刻盯着陈松跟江焕之。”
“掌教,两个人今日都按兵不动,唯独那穆笙来了很多遍府邸,还去了几次江焕之的洞府。”
“掌教,穆琛那里传来回信向我们要人,并自称已经控制住穆青璇。”
“其中还附带一枚金簪,说是佐证。”
宋长青的视线环顾过四周,颇具威严地点头:“知道了,你现在便派人驰援穆琛。”
“去大乾京城的人,从今往后便听从穆琛的指挥,他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是!”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