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让穆琛等人有所觉察,你要配合我演这出戏。”
“而且以我对穆琛的了解,今日他急不可耐地要找到穆青璇,所以并未表现出来想要执掌大权,明日这紧迫感稍有缓和以后,必然会虎狼之心俱显现出来,得先扛过这波,让他无法得偿所愿。”
言罢,穆熙便离开金銮殿。
周兴邦在殿里长舒一口气,这次的豪赌总算没出现纰漏跟错误。
穆熙虽然野心极庞大。
却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聪明的人,跟这种人打交道往往非常轻松。
至少不用担心太多权谋上的事。
此时自己的盟友若是穆琛,免不了会被其反噬的可能,聪明的人就是知道在什么时间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周兴邦捋顺心中杂乱无章的思谋以后,离开金銮殿佯装出要去衍天司推衍天相,借此找到穆青璇的模样,其实他匆匆去往儒天司,跟孔钧洽谈此事,明日只有九司锋芒毕露,才能帮穆熙演好这场戏。
若不然……文煜才是大乾官职最大的人,九司若不能做到同仇敌忾,那这暂时的权利,必然会落到他的手里。
听说,文煜可是穆琛一手撑起来的……
来到儒天司以后,周兴邦不由分说就来到儒天司,面见孔钧,相比起杂乱无章的金銮殿,城防军遍地的京城街巷,儒天司仿佛置身事外般,照例读书声恢宏,随时随地都有饱学诗书者匆匆埋头而行。
这跟孔钧这几日疏离朝堂有很大的关系。
前段时间,他以自己要大力发展儒天司为名,向穆青璇申请到无需上朝的权利,为此他没少受言官弹劾,最终都被穆青璇硬压了下去。
而从那时开始,孔钧就对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想来就算是知晓,也是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这么做固然是有不少好处。
却也有不少坏处。
他如此行径,让周兴邦逼不得已的得在朝堂上变主动为被动。
九司所有祭酒都帮不上忙。
原来好歹还有个孔钧。
现在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儒天司,孔钧学府里。
周兴邦毫不避讳地坐在他对面:“我们在金銮殿里急到满眼发昏,你倒好自顾自地饮茶小憩?”
瞧见孔钧现在悠哉悠
哉的模样,周兴邦就气不打一处来。
按理来说,孔钧现在也应该是跟自己一样紧张的模样,但因为他早早地就退出大乾权利的暴风眼,现在倒像是个书生。
“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怎么这么大的气性?”
孔钧悠哉笑着,顺手取了茶盏,给周兴邦斟了一杯。
“陈松去君澜宗的事你知道吗?”周兴邦问。
孔钧点头:“大乾传颂的沸沸扬扬,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乾又有人去了仙门,这不是件应该被传颂的好事吗?你怎么一点也不开心?”
开心?
周兴邦满脸问号。
“陈松不是去君澜宗学习仙术,而是逼不得已不得不去君澜宗。”
“在那里的他,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孔钧吃了一惊,片刻后冷静下来说道:“明白了,就是去当人质的。”
这样理解也没错。
周兴邦也懒得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说个干干净净,比起现在迎面而来的巨大问题,原先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都变得不值一提。
“既然如此,你找我来做什么?”孔钧问道。
周兴邦没好气地说:“要是只是因为陈松我不会来找你,没什么必要。”
“但你也应该知道陈松对陛下的意义,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如果陈松殒命,你猜陛下会做什么?”
孔钧抿茶:“护国阵法。”
他回答的相当笃定,就好像胸有成竹,早就已经想透彻,想明白了般。
“没错。”周兴邦颔首:“陛下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如果陈松身亡殒命,他必然会使用护国阵法。”
孔钧毫不意外,接着说:“不过以君澜宗的心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他们只需要在杀陈松的同时制约陛下,待两个人都殒命以后,自然万事大吉,而且据我所知,整个大乾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护国法阵如何使用吧?”
“没错。”
孔钧分析起来:“那对君澜宗来说,做了这事以后反而受益更多,既不用担心法阵的威胁,还能吞并大乾本就脆弱的国土。”
“这一次的他们,怕是已经势在必得了,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
“你是希望咱俩单枪匹马杀奔到君澜宗救出陈松解决燃眉之急?”
周兴邦苦笑:“想什么呢?”
“我还没这么愚蠢,”
孔钧站起身兀自摇头
:“可惜了,可惜了。”
“我还想着找君澜宗稍作尝试呢。”
“周兴邦你可知道我这段时间为何密而不发?”
周兴邦摇头,他觉得孔钧肯定是因为什么原因才选择这样做,但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也对此一知半解,说不明白。
“你觉得三枚星辰,能够跟君澜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