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之能有信心,对陈松以及大乾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而且依照他的性格,除非是拥有百分之百的自信,不然绝不可能大放厥词。
“前辈能有这样的信心,我很放心。”
“不过,有些事,我也得提前挑明。”
“就算你拥有了太上君子决,咱们的机会也不会太大。”
江焕之微微皱眉,陈松这盆冷水浇的猝不及防。
他还来不及反应。
陈松就让他刚刚才唤醒的自信就大打折扣。
陈松深知骗人是无法改变现状的。
想要改变当下局面。
最好的方式还是告诉给江焕之实情。
他自己会对局势做出思考。
至于因为压力太大而选择叛逃?
陈松压根就没想过这个可能性。
一来是因为江焕之不是这样的人。
二来则是因为他笃定江焕之已经无处可去。
他脚下踩着的土地名曰君澜山。
江焕之还能跑那去?
在辉月仙宗的庞大压力下,他什么投名状都没有,岂会有宗门敢于忤逆辉月仙宗收揽他?
这些都是既定的现状。
便导致了江焕之无处可去的局面。
“你认为辉月仙宗的最强者是谁?”陈松
问道。
江焕之想也不想就直接说道:“肯定是盛长虹,他是辉月仙宗的掌教,实力自然非同凡响。”
这就是先入为主的观念。
更从侧面显现出江焕之对辉月仙宗一点也不了解。
或者说,了解的远没有两面鹫尾那么多。
两个宗门之间巨大的差距导致江焕之在此之前也没有研究辉月仙宗的必要。
“并不是。”陈松如实说道:“根据我掌握到的情报,辉月仙宗的最强者,从来都不是盛长虹。”
“而是他的师父,辉月仙宗现在的供奉之首,他才是辉月仙宗的最强者。”
“盛长虹在他面前都不敢嚣张。”
陈松如实说完以后。
又施施然地说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应该是能够跟盛长虹平分秋色,甚至还稳压一头。”
“但如果遇上他们的最强者,还是差点意思。”
“甚至可以这样说,咱们之中,无人是哪位供奉的对手。”
陈松不会为了帮助江焕之保持自信而故意说些激昂的话。
那都没用。
接受现实,努力搜寻解决办法才是正途。
不过这样确实很影响江焕之的信心。
但,陈松在所不惜。
俄顷,在黯然一段时间以后,江焕
之昂起头道:“是不是他们的对手,也得试过以后才知道。”
“再者说,供奉毕竟只是供奉而已,如果我能打败盛长虹,他们说不定就会忌惮于君澜宗的实力而撤走。”
这完全就是属于自我安慰的范畴了。
陈松失笑,倒也没有继续施加给江焕之压力,他眸光轻敛,“有句话前辈说的没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是在大乾的地盘上,他们就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江焕之眼中异彩连连。
他在陈松眼中,以及他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浓重的自信。
虽然自信无用。
但在这个时候,真的很提升士气。
就在江焕之提议自己要走的时候。
门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掌教,您在里面吗?”外面传来软糯的声音。
听起来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
江焕之咳嗽一声推门而出:“怎么了?”
男孩站在门口:“宋长老府邸里发现了些奇怪的东西,我们想请您去看看!”
“好!”江焕之想也不想地就直接答应。
此事不容小觑,他必须重视起来。
“我跟你一块去吧。”陈松追出来说道,他对宋长青倒是没什么想要了解的欲望。
不过就是他的府
邸里究竟藏着些什么东西,陈松倒真挺想了解了解的。
毕竟,府邸里的变量,也会影响到战局。
此刻,战斗力悬殊相当之大的他们,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即将到手的机会。
三人于漆黑夜色中来到了君澜宗内,宋长青的府邸。
从表面来看,这座府邸并无什么不同。
跟京城的深宫大院,甚至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所以,不管是修仙者还是普通人。
大家的审美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就是,深宫大院更加奢华,而宋长青的府邸则略显凄清。
红砖绿瓦,已经尽数褪了颜色,许多地方都有裂痕。
若是对此毫不知情的人路过此处。
恐怕还会以为拥有这座宅子的人,是已经落寞的达官显贵。
绝不会想到,这座宅子的主人其实是君澜宗最炙手可热的掌教。
“宋长青平日里过的很清贫嘛。”陈松不由调侃起来。
江焕之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凝重。
还没进去,他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头的地方。
“我还是太蠢了。”站在门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