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之回到秋水湾,客厅里静悄悄的,姜梨的房间亮着灯,暖黄色的灯光透过门缝洒了出来。
季妍已经被他提前遣去了楼下的佣人层。
一边松领带,一边往姜梨的房间走。
姜梨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小野趴在她的枕边,一人一猫倒是祥和。
脱下来的外套被他随手扔在了一边,床头柜上放着那份他已经签过字的合同。他摸出手机,压在了合同上,眸色沉沉的看她。
也不知道是做噩梦还是睡得不舒服,姜梨的眉心一直皱着,睡得并不安稳,但是却很沉。
以前一点点动静她都会醒过来。
江淮之没有第一时间叫醒她,去浴室冲澡,然后进了自己房间,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什么,这才重新回到姜梨那里。
他把猫抱了出去,然后锁门,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手指一粒一粒解开睡衣的扣子,然后不由分说的扣住她的肩膀翻了个面,从后面扯住睡裤,利落的脱了下来。
姜梨就是因为这个动作惊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只觉得身上一凉,她的衣服就这么被扒掉了。
姜梨很白,是少见的冷白皮。
没有了衣物遮挡,整个背部一览无余。画上去的纹身已经洗掉了,背上布满了疤痕,是一幅被岁月和痛苦雕刻的画卷。
后肩处那个十字形的疤痕落在江淮之眼里,格外的刺眼。
平时磕碰一下都要喊痛,因为怕痛纹身都不敢去的人,是为了什么才敢去帮别人挡子弹的?
一个叶辞,现在又来一个谢鹤扬。
真是好风流的妹妹啊。
江淮之的眼神渐黯,深沉的眸子蕴着潮涌,黑沉沉的。
姜梨想翻身,肩膀被他牢牢的压着,是一条被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你干什么!啊………”质问的话突然变了个调,是不自觉发出来的一声轻哼。
湿润温热的触感落在了肩膀,酥麻感瞬间传遍全身。身体不停的颤栗,肩膀忍不住内扣。
很烫,很痒。
姜梨的双眸瞪大,本来昏沉迷糊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江淮之在亲她肩膀上的那道疤。
“痛痛痛!江淮之!你有毛病啊!”
后肩剧烈的痛感让急剧上升的温度降了下来,姜梨的眼泪直逼眼眶,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痛死了!他属狗的吗?
“你现在哭还太早。”
姜梨还没弄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身体就又被他翻了个面,江淮之欺身压上去。
纯黑色的睡袍已经散开,一抬眼就看到坚硬的胸肌,眼神往下,是块块分明的腹肌,荷尔蒙气息浓烈。
江淮之俯身亲在那张肖想了许久的唇瓣上,撬开她的牙关。跟之前的浅尝辄止不一样,他这一次亲的又凶又狠,恨不得要把她吞进去。
“今天的事情跟我没关系,你该谢的人是江淮之。”
姜梨的身体发软,心也因为这句话软的稀巴烂。要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两条胳膊搂住他的脖颈,闭上眼睛,生涩的回应。
她的顺从让江淮之的心狠狠一动,力道轻柔了不少。
直到姜梨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江淮之才松开她,分开的时候拉出了银丝。
“我去港城,是去偷偷见韩斯年的,绯闻是我故意搞出来当烟雾弹的。
韩斯年,韩斯年………
这个人是港城韩家的,江淮之去找他,为什么要偷偷?
“救舒羽的妹妹,换她心甘情愿继续当那个保你的工具人。没有情,只有利。”
“只爱你一个。”
江淮之凑到她耳边,一边说,一边亲她,一路向下留出痕迹,手掌覆盖在一片雪地上。
他在摸哪里!
姜梨根本受不了他说的这个话和这种动作,身体越来越软,闭着的眼睛半睁开,伸出手去阻止他作乱的手掌,声线都在抖,“这样好奇怪……我不要!”
“哪里奇怪?不舒服吗?”
不知道,不知道!
江淮之的手腕被她捏住,他配合的停下了刚刚的动作,“你跟谢鹤扬,怎么回事?你说的那个喜欢的人,是叶辞还是谢鹤扬?还是说,风流的妹妹其实两个都想要?”
?他在说什么混账话?
“我跟谢鹤扬不熟,你放开我!”
江淮之笑了一声,“不熟你给他挡子弹?不熟他会来跟我说想要娶你?”
姜梨现在想弄死谢鹤扬的心都有了,她吸了一口气,开始解释:“我救了谢鹤枭的未婚妻,然后就认识了,后来去找她的时候碰巧遇到了谢鹤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得罪贩毒团伙,很多人追杀他,我是被连累的。”
“我当时要是不给他挡那颗子弹,他就被爆头了,歹徒那么多,一个个都有拿枪。我要是不救下他,靠我一个人,还能活吗?”
“重伤还是死掉,你说我能选哪个?不是你教我的吗,活命才最重要,我是听了你的话。”
姜梨乘胜追击,“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你那个时候在哪里?在做什么?不管是在港城的那两年,还是回樱洲的那一年,你一次都没有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