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自家门口围了那么多人,却没一个敢出来帮忙的吗?
苏蓉蓉可不知道苏达家人在想什么,她看到人出来,就直接说:
“我也不与你们废话,把地契给我还回来!
另外赔五十两的医药费,那这事咱们就此揭过。
若是不赔银子,咱们衙门见!”
她说完这话,给旁边的苏蔓蔓使了个眼色。
不知道为何,苏蔓蔓居然看懂了她姐的意思。
见状,才十岁的她,都不等苏达家人说没钱,就学着大姐的模样,一脸肃冷道:
“我知道你们家肯定没那么银子。
这样,我们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
只要你们把我家的房子还来,外加赔八两银子,那这事咱们可以不追究。”
二哥的脸已经这样了,日后治疗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
苏达家算是殷实,但这殷实,只是指能吃饱饭。
眼下要确定去服劳役的人选,回头他们家肯定要出钱免名额。
所以这个时候,和他们要十两都困难,更别说是五十两。
苏蔓蔓说完这话,苏氏一族的主事人刚好匆匆而来。
苏茂林看到苏蓉蓉一手砍柴刀,一手柴刀的架势,就忍不住头疼。
这丫头真的疯了,一天天的,就没个消停。
要不是有百里公子在,他真想找个机会,将她沉塘弄死。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错失良机,根本就没办法。
之前,他们去破茅草屋的时候,就该多带几个壮劳力去的。
那样的话,有几个族人在,他们三个老头也不会被这死丫头拿捏住。
可惜到村长家后,百里铮就在那了。
他们就算心头再有不甘,也只能作罢。
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哪里敢和这些有功名的人斗。
何况,人家的亲爹,日后就是他们这边的父母官,土皇帝。
现在的王大人,人家都要离任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些?
更不用说,这事究根到底,本就是他们不占理!
心情不好的苏茂林,沉着一张老脸,架势摆得十足,问:“这是咋回事?”
苏达一家看见他,仿佛看到了救星。
尤其是秦氏,拖着一身伤,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两步,哭道:
“族长,你可算是来了。
你看看我这身上的伤,可都是这大逆不道,该千刀万剐的贱丫头打出来的。
呜呜呜,求你为老婆子我做主,不然我也不活了……”
本来得知消息,就一肚子气的苏茂林,此时听到这话,狠狠剐了她一眼。
“我听人说,你划伤了鸿小子的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氏闻言,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不过她脑子转的快,不过一瞬间,又抬头看向苏茂林。
“族长,我这也是没办法。
你是不知道那小子,他虽然有读书的天分,但不知道哪学来的毛病,手脚不干净。
我这也是没办法,在知道情况后,气狠了,冲动之下,才划伤了他的脸。
像他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以后难走远。
真要让他出去,被人知道,丢得可是我们苏氏一族人的脸。
我知道族里对他抱着希望,可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在场的人,包括苏茂林其实都知道,这不过是秦氏找的借口。
但因为人不是跟他们同个屋檐下生活,加上苏氏一族急需用好理由摆脱苏蓉蓉,所以就默认了这种说法。
苏蔓蔓是最生气的一个,闻言跳脚破口大骂:
“你一个一脚踏进棺材的人,说这种昧着良心的话,也不怕我爹娘半夜来找你算账?”
苏蓉蓉没想到秦氏会这样恶毒。
她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污蔑,这样让锦鸿以后怎么做人?
这事情要是处理不好,这个耻辱,终将跟随他一辈子。
哪怕以后脸能治好,科举怕是也无望!
这么想着,她目光直勾勾看向秦氏,沉声说:“秦氏,举头三尺有神明!
我就是被被苏大山家欺负狠了,没命后,到了地府,判官说我命不该绝。
还说我性子太过绵软,才被人欺。
他说人善被人欺,人不可一味的软弱。
但也不能作恶!
作恶之人,百年之后会下地狱,由判官审判。
该下油锅就下油锅,下拔舌就拔舌。
上刀山,下火海,每一层都要经历一遍。
这些都是在为自己生前造的孽赎罪。
什么时候赎完了,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投胎。
当然,作恶太多的人,就算是投胎,也只能进畜生道。
你敢发誓,自己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吗?
要是说谎,别的不说,可是要被拔舌的。
你能想象,舌头被狠狠地扯出来,然后用力拔掉吗?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每日都承受着拔舌之痛。
所以,你想好了再回答。
你现在不介意没关系,反正这是死后的事对吧?
就你这年龄,也不知道有几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