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蓉故作一脸惊喜,就连称呼都改了。
“是吗,那我可是太幸运了。
嫂子,你跟我讲讲呗,这到底是咋回事?
看这哭的,也不像是这家的女主人。
刚才被抬走的那个,身边又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她不跟上去,没问题吗?”
妇人双眼发亮,语气激.情澎湃道:
“小姑娘,你也知道,我家就住在这苏老爷旁边。
对了,刚才被抬走的人,就是苏老爷。
他是外地来的,赁在这里,打算做买卖的商客。
那个门口哭的妇人,是他家下人,大伙儿喊她春花嫂子。
这春花,不是我说她,实在是脑子有点不清楚。
反正作为下人,每天花销都是主子的。
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说对吧?”
苏蓉蓉很是配合地点点头:“嗯,对!”
有人捧场,妇人接连说下去。
“所以我才说,这春花脑子有问题,是个傻娘们。
她总是打着为主子好的名义,图便宜,去菜市就买些不新鲜的玩意儿。
以前天没那么热,买就买了,吃了也不会出问题。
但现在这天不是越来越热吗?
好多东西,到点卖不出去,不是得扔了,就是趁着还没坏之前,赶紧腌制起来,或者给做了吃。
这傻娘们,却没这么做。
她把东西买回来后,就那么挂着。
菜还好,鱼和肉,她都不处理,就这么挂在屋檐下。
臭了也不扔,还做了吃。
这不,把人给吃成这样了吗?
苏老爷要是运气好,可能会捡回一条命。
运气不好,估计就这么交代了。
若不是这傻娘们没那个心眼,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想弄死主子,自己好占了那些钱财。”
苏蓉蓉是万万想不到,那个心狠手辣的苏野,被抬到医馆的原因,居然是吃坏了肚子。
她有些幸灾乐祸的同时,忍不住问:
“嫂子,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还有,那个苏老爷,既然能赁在这地方住,还买得起下人,说明手头不缺钱才是。
他愿意吃这种不新鲜和臭了的东西?”
妇人听到这话,眼珠子咕噜噜转,没说话。
问她怎么会知道?
那还不是她总是听到隔壁苏野在骂人,那个春花还胆子大得很,在那大声顶嘴。
然后她好奇,又因为两家只隔着一堵墙,就拿着梯子,趴墙上偷看吗?
只是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可不能说出来。
至于苏老爷为什么会吃不新鲜的东西,她怎么会知道?
问她,还不如直接去问春花那蠢货。
要她说,春花就是山猪吃不了细糠,又不用她自个儿掏钱买米面和好菜。
这些银子都是主子给的,她拿银子办事就是了。
偏生她非得按照以前的那一套,为了省钱,就买不新鲜的东西,还买粗粮粗面。
而那个苏老爷也是,居然任由一个下人,跟自己顶嘴。
连做的那个猪食,也吃得下去。
也不晓得,他是不是真的来这做买卖的。
都好几个月了,每天都在外头闲晃,也没看他做个正经的营生。
苏蓉蓉看她不回答,也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其他的。
“嫂子,那个苏老爷,是哪里人士你知道吗?
我刚才远远看了一眼,他的年龄不年轻,这岁数,一般都有媳妇孩子吧?
刚才听你那意思,他是孤身一人来这的,且时间也不短了。
那媳妇孩子,还有父母,就不管了?”
“这个我只知道一些,也不知道对不对。
小姑娘,你既然问了,那我跟你说说,你随便听听就得了哈。”
苏蓉蓉点头的同时,又顺手递了一把瓜子过去。
之后妇人便拉着她,进了自家大门。
当然,为了不让苏蓉蓉觉得她是坏人,她就拉着人,坐在门口不远处的屋檐下。
同时,也没将院门关紧。
苏蓉蓉没讨要水喝,那妇人也不倒。
她在坐下后,开始说:“就我所知,苏老爷叫苏烨,听说是安陵来的商户,祖籍好像是沐阳府。
据说他曾经娶过媳妇,不过难产一尸两命。
我还从保长家里得知,他家里双亲早年就不在了,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他是在去年十月,住到我隔壁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缘故。
哪怕赁得起这里的宅子,也是节省的很。
我从来没看过他下馆子,也没看到他给自己置办新衣。
就连宅子里用的那些被褥等物,都是去估衣铺买的。
所以我想,他和春花嫂子吵吵闹闹的,却依然吃得下她买的那些,多半也是有节省的意思。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他这般是为何?
与其花钱住这么大的宅子,然后又在吃的上头节省,倒不如想办法开源。
再节省,一个月又能攒多少,还不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