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贵妃脸色难看,咬牙切齿地开口。
“子鳞,今天姜宁被关死牢,已经不肯帮郭家了!
不过你放心,本宫会召集天下神医,我就不信没有人医术胜过姜宁!”
既然姜宁有办法,那别人必然也有!
郭子鳞愤然地点了点头,声音里恨意弥漫。
“既如此,咱们跟姜宁彻底反目!”
郭贵妃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边,姜宝晴更是喜极而泣:“姜宁两次偷窃姜家,罪不可赦!”
她眼底精光闪烁,恳求郭贵妃道:“贵妃,不如您去跟皇上说一说,让他把姜宁关起来?皇上那么疼爱您,一定会听您的话的!”
郭贵妃面色一沉。
“姜宝晴,说到底,姜宁盗窃只是我们的猜测,毫无证据,你让本宫如何跟皇上提?”
“这……”
姜宝晴悻悻地道:“可是贵妃,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儿,姜宁前前后后,可是从姜家弄走几百万两呢……”
尤其是柳家给的那一百万两。
如果姜宁没有偷走的话,她根本不必嫁给郭子鳞的!
想到这里,姜宝晴就恨不得把姜宁碎尸万段!
郭贵妃脸色猛沉。
“姜宝晴,你姜家那些银子又算得了什么?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姜宁手中究竟有什么手段!”
她隐隐觉得,姜宁必然身怀一个巨大的秘密。
等把那个秘密弄清楚,真相大白了,她就是头功!
姜宝晴低下头,眼底精光闪烁。
真好,这京城又要乱起来了。
柳清辞和昙妃那边施压,郭贵妃和郭家穷追不舍,姜宁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因为皇后的病还需照顾,太上皇“痴呆”,也暂时离不开人,姜宁就在宫里暂住。
当天,宇文诀回府之后,把小宝儿带进宫,见了姜宁。
“娘亲!”
见姜宁安然无恙,小宝儿激动地朝着姜宁扑来。
姜宁看见软糯的小团子,心底也一片柔软,弯腰把人抱起来,忍不住在他脸上香了口。
“乖宝儿,你怎么来了?”
“我很担心娘亲,求坏蜀黍带我来见娘亲。”
他软磨硬泡,坏蜀黍撑不住了,不得不带他过来。
姜宁这一天过得辛苦又惊险,正是需要小宝儿安慰的时候。
她抱着香香软软,如同糯米团子般的儿子,对着宇文诀笑了笑。
“多谢了,宇文诀。”
宇文诀眉头挑了挑,在清冷的月色下看向姜宁。
“姜宁,其实有件事,本王一直想问你。”
“什么?”
姜宁勾唇,下意识地看向宇文诀。
她眉眼弯弯,漆黑的瞳里闪烁着他的倒影,纤细的身影沐浴在月光里,柔美如月宫仙子。
宇文诀眼神一软,摸了摸小宝儿的脑袋。
“小宝儿,你先去房间里玩一会儿,本王有话要跟娘亲说。”
小宝儿咬了咬唇,漆黑分明的大眼睛里盈着笑意,从姜宁怀里下来,屁颠颠儿地回屋了。
不过,小小的身影却没有走远,躲在门口,竖起耳朵听着。
娘亲大难不死,坏蜀黍难道是要表白吗?
“宇文诀,你要问我什么?”
姜宁看向宇文诀,清凌凌的眼底潭水般澄澈。
宇文诀道:“小宝儿是什么时候的生辰?”
姜宁迟疑地看向他:“三月初三,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宝儿出生在冬天,生下来瘦瘦小小,侯府又苛待原主母子,两人险些活不了。
宇文诀深邃的黑瞳望着他,喉结动了动,心弦儿紧绷。
“你当真想不起他的生父是谁了?”
三月的生日,若是足月,就是六月有孕,时间正好对的上。
姜宁蹙眉想了想,脑袋里还是空空如也。
“不知道,当时林氏和姜宝晴给我下了药,醒来之后我根本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
那晚的记忆,像是被彻底抹去了。
宇文诀捏紧了手指,眼神晦暗地望着她,低沉的声音有些紧绷。
“姜宁,其实算算时间,你有孕的日子跟本王遇到竹林女子的时间不分前后……”
姜宁心底一个咯噔。
她下意识地捏紧手指,紧张地看向宇文诀。
“宇文诀,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