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累了一天,早就想休息了。
“没了,王妃,您早些休息,奴婢告退了。”
金嬷嬷再次行礼,缓缓地退了出去。
晓月和清光留在门口伺候。
金嬷嬷转身回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还没睡下,见她回来,蹙眉问:“如何?凌王可走了?”
金嬷嬷恭敬地道:“皇后娘娘,凌王殿下走了,可是奴婢听到他们在院子里说话,说什么怀疑找了多年的人是凌王妃,怀疑姜小宝是他的儿子。”
皇后眉心一蹙,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柳清辞不是跳出来说,当年之人是她吗?他们是怎么琢磨到这件事儿上的?”
金嬷嬷道:“奴婢也不知,应该是凌王那边察觉到了什么,凌王妃这边还和从前一样不以为意呢。”
皇后面色阴沉,眼神凌厉。
“金嬷嬷,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金嬷嬷勾唇笑了,“皇后放心,奴婢已经做过手脚,只是接下来如何,就得听天由命了……”
这边,宇文诀回了凌王府。
蓝管家快步迎了出来,“王爷,王妃怎么样了?”
见蓝管家一脸担心,宇文诀勾唇道:“已经放出来了。”
蓝管家这才松了口气。
“好端端的怎么会打入死牢?未免也太草率了。”
他们家王妃,医术出神入化,从来都是治病救人,啥时候害过人?
而且皇后那等身份的人,谁敢如此明显地害她?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宇文诀道:“是母妃和昙妃滋事。”
蓝管家眼神闪烁,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昙妃娘娘也真是,怎么还给自家人添乱……还有那郭贵妃,她和郭家不还指着王妃给他们治病延绵子嗣吗?怎么还做出这种事情来!”
宇文诀冷哼道:“母妃那边本王已经跟她说过,不许她再捣乱。”
说着,他寒眸眯了眯,冷声道:“郭家那边的人也不必见了。”
“是。”
蓝管家恭敬地应了声,问道:“王爷,厨房给您准备了饭菜,您现在可要用?”
“不必了,让逐月来书房见我。”
片刻之后,逐月去了书房。
“本王让你查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宇文诀负手而立,烛光在墙上拉出一抹威严挺拔的影子。
逐月恭敬地道:“王爷,事情过去了很多年,属下让人问了许久,都没有证人。”
宇文诀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
“你就这些能耐?”
逐月赶紧跪下,惶恐地道:“王爷,也不是一无所获。”
“属下找了几个当年侯府的老人儿问了,说是乞巧节那天,王妃被姜宝晴带了出去,一晚上没回府,回去之后就传出许多谣言。”
宇文诀眉头拧了拧,眼底透着凌厉的寒气。
“乞巧节?”
他没有记错的话,那晚也是他出事的那晚。
只是可惜,他没能留下任何信物,醒来之后,那女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无迹可寻。
“没错。”
逐月深吸了口气,继续道:“几个月之后,林园花会,王妃又被姜宝晴下了药,阴差阳错进了您的房间……”
想到当年误会,宇文诀剑眉拧起。
想到新婚夜那晚发现姜宁有孕,他出征之后,昙妃很快把姜宁逐出门去,他眼底笑意散去。
宇文诀眉头紧皱,冷声叮嘱逐月。
“继续查,最好能找到证人,还有柳家那边,也不能掉以轻心。”
“属下领命。”
逐月恭敬地退了出去。
宇文诀站在窗前,眉眼冷肃。
如果粗略算起,日子还真是和他估算的一样,极其凑巧。
难道,那晚上的人真的是姜宁?
如果真的是,那她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宇文诀薄唇抿起,黑瞳里暗涛翻涌,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