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织梦哭得泪水涟涟,哽咽不已。
“我也不知道,爹昨晚还好好的,今天一早,人就没了气息……”
管家在一边抹眼泪,叹气道:“小姐,依我看,老爷是辛劳过度,才猝死了,他总是处理公务到半夜,忧家思国,我劝了许多次也不肯听……”
李织梦闻言,哭得更惨了。
宇文诀眼底闪过寒光,沉声道:“李大人国之栋梁,忽然猝死,本王也颇为痛心,不如让本王军医检查一下,咱们也好心安。”
李织梦抬眸看向宇文诀,咬唇道:“这样也好,查清楚了,至少能让我娘亲少些遗憾。”
管家却地瞪大眼睛,高声阻止。
“不可!小姐,老爷已经驾鹤西去,怎能让他人胡乱触碰老爷遗体?这是不敬!会耽误老爷去九泉之下投胎的!”
李织梦犹豫起来。
“管家叔叔,这是真的吗?”
管家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老人儿都是这么说的!小姐,万万不能让他们动老爷啊!”
李织梦心情复杂地看向姜宁,道:“这位小军医,实在是抱歉……”
姜宁勾唇一笑,黑白分明的凤眸看向李织梦的眼睛。
“李小姐,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迷信?李大人走得突然,万一有什么冤情,他才会真的走得不安,难以轮回转世。”
看着姜宁俊秀干净的脸,李织梦耳根红了红。
她轻咳道:“好,那就劳烦您了。”
这小军医年纪比她大不了几岁,说话做事倒是沉稳得很,又散发着清冷利落的少年气,让她难以抗拒。
简直就是她梦中的少年郎。
姜宁没注意到李织梦的小心思,只认真地检查李侍郎。
见姜宁翻动李侍郎的眼皮,管家脸色惊惧,声音发抖。
“你这是侮辱我家老爷的遗体!快放开老爷!”
管家扑过来要推开姜宁,却被宇文诀拉住胳膊,踹翻在地。
“本王的人你也敢动手动脚?”
宇文诀眼底寒气弥漫,眼神冷得几乎要杀人。
李府管家吓得瑟瑟发抖,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弹。
姜宁勾起唇角,眼神讥诮地看着管家。
“你这么拼命地阻拦我,该不会是心虚吧?”
管家脸色惊变,咬牙否认:“我只是担心老爷!你这个小军医,可不要血口喷人!”
李织梦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姜宁,声音温柔。
“这位军医,管家叔叔是我父亲的心腹,在我李家多年,不会害我父亲的。”
管家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道:“幸好小姐相信我,否则我这心里真是冰凉……”
姜宁挑眉道:“话先不要说得太早。”
说完,她拿出银针验毒。
宇文诀在一边冷眼旁观,浑身气息冷得吓人。
管家想要上前阻拦,可被宇文诀的眼神一扫,只觉得腿脚发软,只好放弃了那个念头。
“王爷,李姑娘,你们看。”
姜宁得出结论,把黑色的银针举起来,眼底泛着讥诮。
“银针变黑,李大人是中毒而死。”
管家双眸瞪大,战战兢兢地爬了起来,低着头不敢呼吸,生怕引人注意。
“爹竟然中毒了?是谁要害死我爹?”
李织梦震惊崩溃,失声痛哭了起来,“我们本以为爹爹是劳累过度,可却没想到,是被人下了毒!”
劳累过度猝死,和被人毒死,两者之间,可是千差万别!
见她哭得伤心至极,姜宁眼底浮上同情。
不管这李侍郎平日里如何,可想来对夫人和李织梦是极好的。
否则,这母女两人也不会哭得如此伤心。
宇文诀声音冰冷,不容抗拒地下令。
“李小姐,能给李侍郎下毒的人,必然是他亲近信赖之人,昨天李大人回家之后都做了什么,你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本王。”
李织梦被他吓了一跳,嗫喏道:“殿下,昨天爹爹从兵部回来之后和寻常并没有差别,我和娘亲陪着他用了晚饭,管家就带人来传话,说有要事,爹爹就去了……”
“娘亲半夜去了书房一次,说爹爹脸色不好,又要公事要忙,就由着他去了……”
李织梦泪眼蒙眬,小心翼翼地看着宇文诀和姜宁。
“凌王殿下,军医,该不会是那外人来给爹下的毒吧?”
宇文诀眼底暗色涌动,杀气腾腾地看向管家。
“这就得问管家了,昨天来见李侍郎的究竟是谁?”
管家瑟瑟发抖,哆嗦着开口。
“凌王殿下,此事跟我无关!那人身份神秘,小人也不知是谁,不过老爷对他颇为敬重客气,甚至,甚至……”
“甚至如何?”
姜宁冷冷地盯着他,警告道:“管家,李侍郎可是朝廷命官,如果你不老实交代,给李侍郎下毒的人,就只能是你了!”
这李管家疑点重重,本来就是嫌疑人之一!
管家闻言,吓得跌坐在地,面白如纸。
他咬牙颤声道:“凌王殿下,军医!老爷对我恩重如山,待我如家人般,我怎么会害老爷?明明,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