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警告过她,不准把吐真药的事情传出去。
可今日这情形,如果不用,就会被张大夫攀咬。
吐真药被迫泄露,恰好打在明帝的痛点上,也正好让明帝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毕竟,他是知道宇文诀没死,她是无辜的!
果然。
明帝脸色阴沉如水,如同风雨欲来。
“凌王妃,你给那张大夫用了药,张大夫还没来得及说出是谁指使,就被宁王的护卫杀了?”
姜宁微微颔首。
“父皇,那张大夫临死前说出,是某个殿下,只是还没说清楚是谁,就被杀了。”
“好,真是好极了。”
明帝气极反笑:“既然是殿下,那就是某位皇子了?兄弟相残,你们真是好样的!”
晋王轻咳道:“父皇,儿臣也不想怀疑三弟,可那护卫临死前,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三弟。”
宁王跪在地上,脊背挺直。
“父皇,儿臣不争不抢,和四弟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没理由要害四弟!”
姜宁想了想,也道:“父皇,儿媳也觉得不是三哥,我被人诬陷时,三哥一直护着我,如果真的是他,他大可推到我身上,拖我顶罪。”
宁王感激地看向姜宁。
“多谢四弟妹为我求情。”
姜宁如此对他,也算没辜负他想为宇文诀报仇的心!
明帝眼神冰冷地打量着他,问道:“宁王,当真不是你?”
宁王言辞恳切:“父皇,儿臣敢对天发誓!绝对不是儿臣!”
明帝虎眸眯了眯,看向晋王。
“如果不是宁王,那就剩下晋王和老二了,毕竟老四出事,晋王受益最大,老二最为开心。”
晋王神色一凛,连忙跪下保证。
“父皇,绝对不是儿臣!儿臣和四弟感情颇好,怎么会伤害四弟?”
明帝冷笑,不阴不阳地望着他。
“朕也没说一定是你,你紧张什么?”
晋王眼神闪烁,喉结动了动道:“儿臣……儿臣怕父皇误会。”
姜宁抬眸,看向明帝。
“父皇,现在怎么办?”
明帝翻开奏折,冷冷地道:“继续查!无论如何,朕一定要看到结果!”
说着,他冷冷抬眸:“至于宁王,颇有嫌疑,暂时囚禁府中,等真相大白的那一日,朕自然会放了你。”
宁王一惊,不可置信地看向明帝:“父皇……儿臣绝对没做任何伤害四弟的事!”
他明明是无辜的,明帝也知道他没有争夺之心,为何还要这样对他?
明帝脸色阴沉,如同黑云压城。
“宁王,朕让你回去反省,是为了你好。”
说完,吩咐:“你们两个都出去,凌王妃留下。”
晋王俯身行礼,唇角掠过讥讽的笑。
“儿臣遵命。”
明帝嘴上说着是为了宁王好,可落在外人眼里,却是一种惩罚。
只要他再适当地吹吹风,宁王害死宇文诀的事,就会很快在京城传开。
即便将来能洗刷冤屈,一个名声受损的王爷,再想争夺太子之位也不可能了。
无论如何,都是他赢!
宁王脸色发青,不甘心地道:“儿臣退下了。”
出了御书房,晋王站在长廊上,目光同情地看向宁王。
“三弟,大哥也是公事公办,希望你不要怪大哥。”
宁王冷冷一笑:“大哥都这么说了,我还怎么怪大哥?我只怪自己没有那么多心眼子,遭了人算计。”
晋王叹了口气,劝道:“也未必就是四弟妹算计你,不过,她确实有颗七窍玲珑心,有时候女人太聪明也不是好事。”
见晋王顾左右而言他,宁王眼底划过讥讽。
“我说的可不是四弟妹。”
语罢,宁王拂袖离开。
晋王望着他的身影,笑着吩咐道:“去鸣鸾宫。”
御书房。
苏公公亲自守在门口看着,颇为谨慎。
姜宁站在大殿中间,抬起一双清澈分明的凤眸:“父皇留我有何事?”
明帝虎眸眯起,眼神危险。
“凌王妃,关于济世堂的事,你可有什么想跟朕说的?”
姜宁轻轻地摇了摇头。
“父皇,自从赌赢之后,我只去过济世堂一次,他们也并不把我当主子。”
“不过,您知道,我如果想要王爷死,就不会给他解毒,更不会救他。”
明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倒是也有道理。”
姜宁说得没错,如果她想要宇文诀死,大可直接不救。
他让暗卫悄悄出宫看过,宇文诀伤在心脏附近,若是救治时稍不留神,人就死了。
可姜宁还是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姜宁秀眉蹙起,道:“父皇,我怀疑,是有人设下计策骗我和三哥去现场,然后利用济世堂诬陷我,如果我能自证清白,就转而诬陷三哥,我们两人必有一伤。”
明帝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了出去。
“老三是个与世无争的,这么多年从未参与什么争斗,更不会私下结交大臣,他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