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心底怒火冲天,眼神凌厉地扫过一院子的人,杀气凛冽。
吴功是他门下门客。
见过皇后之后,他已经打算把吴功远远送走,或是处置掉。
可没想到,就是前后脚的工夫,人就被姜宁给抓走了!
偏偏,他王府里这么多人,一个个都是吃白饭的蛀虫,连什么都守护不了!
管家战战兢兢,腿脚发软地跪在地上。
“殿下,是,是我……”
管家头皮发麻,心底已知祸事临头。
晋王神色阴沉难看,上前紧紧地揪住管家的头发,逼迫他看着自己。
“是你带吴功去见她的?为何?”
管家瑟瑟发抖,颤声道:“凌王妃说,说要跟吴功讨论医术,我,我就没多想……”
“蠢货!”
晋王恼怒至极,愤然地把管家踹翻在地。
瞬间,一锭银子从他怀中掉了出来,滚在地砖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管家惊慌地看向那银子,冷汗如雨。
“王,王爷……”
晋王脸色阴沉得如同风雨欲来。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管家,咬牙切齿地道:“来人,把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凌迟喂狼!”
管家吓得脸色发白。
“王爷,我知道错了!请王爷恕罪啊!”
“王爷,我真的没有吃里扒外,王爷饶命啊……”
管家很快被人堵住了嘴,扒光了上衣,绑在柱子上。
有人牵来了一只狼,那狼通体发黑,只有四蹄是白色,如乌云踏雪。
它皮毛发亮,绿眸阴冷,凶狠又兴奋地盯着管家。
似乎知道,此人就是即将进嘴的美味……
晋王亲自拿着匕首上前,一刀刀地割开了管家的皮肉,把肉扔在地上。
那狼看见肉,疯了一样上前吃了起来。
管家神色痛苦,可嘴巴被堵上,只能发出痛苦的沉闷痛哭。
看着血肉淋漓的管家,以及兴奋等肉的狼,晋王脸上的笑容越发诡异……
院子里,多数人头也不敢抬,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也有人吓得尿了裤子,淅淅沥沥地滴在地上。
晋王足足割了两个时辰,才把管家削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他脸上也没有任何完好之处,浑身血淋淋的,鲜血淌了一地。
浓稠的血腥味吸引了不少蚊子,从草丛里飞出来,扑在伤口上。
管家还没死透,血淋淋的鼻翼还在动,就连暴露在外面的心脏,都还在跳动。
那黑狼已经吃饱,餍足地跑到晋王跟前,蹭了蹭他的袍子。
晋王也浑身浴血,把手上的血抹在黑狼那油光发亮的皮毛上,笑得心满意足。
他扔下匕首,在铜盆里净手洗脸。
“把这蠢货拖去埋了,别被任何人发现。”
“是。”
侍卫领命,拆下那只剩骨架的管家,用破席一卷,抬了出去。
下人们低着头忙碌起来,或是擦拭血迹,或是清洗地砖,像是度过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很快,院子被冲洗得干干净净,只剩下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
凌王府。
姜宁暂时回了后院。
小宝儿乖乖地趴在宇文诀的身边,睡着了。
宇文诀也睡着,眉心紧锁,似乎有些不安稳。
听到动静,他立刻睁开了眼。
那双黑瞳凌厉深邃,深不见底。
看清来人是姜宁,顿时又清澈了起来。
宇文诀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声音沙哑低沉。
“宁宁,你回来了。”
姜宁挑眉,去桌前给他倒了一杯水。
“该叫什么?”
宇文诀垂下浓密乌黑的睫毛,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狗。
“姐姐。”
“这才乖。”
对宇文诀的上道儿,姜宁很是满意。
她在床边坐下,用勺子给宇文诀喂了几口水。
“你今天情况如何?疼的还厉害吗?”
宇文诀轻轻一笑,黑瞳里荡开一层波光。
“不是很疼了,姐姐你对我真好。”
姜宁的俏脸没出息的红了。
这么俊美的一张脸,又是昔日勇猛果决的战神,忽然变得这么乖巧软萌。
这种矛盾和冲突感,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她悄悄地吐了口气,又看向一边的小宝儿:“小宝儿闹腾吗?”
虽然小宝儿平时颇为乖巧,姜宁对他也很有信心,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
而如今的宇文诀又身受重伤,还失去了记忆,和平时格外不同。
宇文诀摇头,大手紧紧地握着小宝儿的小手。
“不闹,都是小宝儿照顾我呢。”
姜宁才不信,却还是笑了。
宇文诀问她:“你今天过得怎么样?有人回来禀报,说你遇到了麻烦。”
姜宁打了个哈欠,顺势伸了个懒腰。
她眉眼缱绻,漆眸散发着幽幽的光泽,上挑的眼尾妩媚多情,乍一看,像是一只慵懒媚态的猫儿。
“还好,问题都已经解决了,只是可惜了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