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无辜地眨了眨眼。
“王爷,我这可是为了您和王府考虑,您知道王府一日开销多少吗?有了柳家的银子,咱们的日子可是能过得更好呢。”
宇文诀心底失望,沉沉地闭上双眼。
“本王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王府虽没钱,可也不至于凄惨到把他卖了吧?
分明是姜宁不在乎他,才把他当“租”给了柳清辞!
柳清辞眼泪,含羞带怯地上前。
“王爷您好好休息,清辞就留在府里照顾您,晚上给您熬人参汤补补身子……”
姜宁敏锐地捕捉到重点。
“柳小姐,熬人参可以,不过那株五百年的野山参是我的,可不准动。”
柳清辞俏脸一垮,想要说姜宁几句,可看了看宇文诀,又忍住了。
“是,清辞手中还有棵百年的,先给王爷用了就是。”
顿了顿,又柔柔地道:“只是我没想到,在王妃姐姐心里,王爷的身体竟还不如一株五百年的野山参重要。”
她得提醒宇文诀,让他知道姜宁贪财且狠辣,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
只要给她一段时间,她必然能让宇文诀看到她的好,知道她柳清辞才是最适合他的人!
姜宁叉腰,义正词严地解释。
“五百年的野山参效果非凡,王爷重伤失了许多血,如果用这个,必然会虚不受补,伤害身体,我这可是为了王爷好。”
宇文诀眉头拧得更紧了。
甚至,直接拉下了幔帐。
蓝管家识趣地道:“柳丞相,柳小姐,王爷累了,有事儿咱们还是去前院商量吧。”
柳清辞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过分纠缠。
温柔地对宇文诀福身行了一礼,才跟着姜宁和蓝管家出去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追风悻悻地上前,试探着问。
“王爷,您真的要睡了吗?”
幔帐里没有任何声音。
宇文诀眉头紧蹙,黑瞳里暗色涌动,不知在想什么。
追风讪笑道:“王爷,属下知道您在生气,不过王妃这样做也是为了盯着柳清辞,您还是别伤心了。”
自家王爷那点小九九,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宇文诀瞳孔一缩,骨节分明的大手“唰”的一下拉开了幔帐。
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寒气翻涌。
“本王什么时候伤心了?你小子胡说八道,可是要挨军棍的!”
追风轻咳了声,气势顿时弱了些。
“王爷,其实属下已经都看出来了,您是喜欢王妃的……”
他们家王爷从来都是生人勿近,更不喜跟女子纠缠。
这辈子唯一让他想接近,想寻找的女子,就是当初那有竹林之缘的女子。
纵然如此,即便是柳清辞冒名顶替,他也没有激动欣喜,或轻信于她。
可唯独对王妃,王爷却从防备警惕,到逐渐被吸引,甚至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亲近。
他看在眼里,怎会不知道王爷已经动心?
“你最近真是越发胆大了,出去领十军棍!”
听到“喜欢”二字,又想到姜宁这样对他,宇文诀心底顿时火起。
他神色冷峻,气愤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
追风面色一苦,温顺地低下了头。
“王爷,属下错了,属下再也不乱说话了。”
唉,都是他不好。
专门儿往王爷的痛处戳。
怪不得王爷要罚他。
宇文诀冷哼:“早干什么去了?”
追风这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明知道他喜欢姜宁,明明知道姜宁丝毫不在乎他。
还把此事提起,刺激他本就烦躁的神经。
这不是找打吗?!
追风神色悻悻:“王爷,这十军棍能不能过后再领?属下如今追查柳家的事,若是受伤,会有所影响……”
“嗯?你在跟本王讨价还价?”
宇文诀寒眸眯起,声音冷厉。
追风面色更苦:“属下不敢……”
说完,低着头出去了。
他恨恨地抬手,往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
“怎么总是管不住这张破嘴呢……”
前院。
姜宁也没有跟柳家父女客气。
她笑盈盈地写下契约,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柳姑娘想在王府住多久?咱们这银子,可是提前交的。”
柳清辞面色泛黑,有些不悦。
“我甚至都还没安顿下来,凌王妃姐姐就追着我要银子,吃相未免有些太难看了吧?”
姜宁眉头挑起,凉凉开口。
“第一,我不是你的姐姐,你也不必如此称呼我。”
“第二,难道柳姑娘住店都是先住再给银子?买东西都是先把东西拿回家再出钱?世上哪儿有这样的道理?不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姜宁的话让柳清辞臊红了脸,她捏紧手指,愤然冷笑。
“我柳家不是出不起这银子!凌王妃何必咄咄逼人!”
说着,她脸色难看地看向柳寒渊。
“小绿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