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看向蓝管家,神神秘秘地笑了起来。
“蓝叔,你这就不懂了吧?柳清辞敢把玉佩拿出来,必然是想要早日嫁进门来,这足以说明,柳家慌了。”
“如果此时揭穿她,她必然会狗急跳墙,做出其他的事来,还不如暂时安抚,静待时机。”
蓝管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王妃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只是柳清辞对王爷虎视眈眈,您就不怕她对王爷有什么异动吗?”
姜宁一身正气,勾唇道:“有什么好怕的?你家王爷是堂堂战神,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难道还担心被柳清辞轻薄了不成?”
管家讪讪地笑了。
“王妃,王爷毕竟失忆了,那柳小姐又谎话连篇,如果真的温柔小意地哄了王爷去,您可如何是好……”
姜宁冷嗤,精致雪白的俏脸上满是嫌弃。
“那是他的事,跟我无关,天下女子比比皆是,我总不能次次都拦着吧?”
而且,宇文诀只是失忆,又不是失智。
如果他连一个柳清辞都抵挡不住,那更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多得是。
更何况,她虽宇文诀有感觉,却也知道,两人之间并没有结果。
既然如此,还不如及时放手。
蓝管家面泛苦涩,眼神复杂地看向姜宁。
“王妃,您这是下定决心要离开王爷了……”
姜宁抿唇笑了。
“蓝叔,我的身份并不只是凌王妃,甚至不只是小宝儿的娘亲,同时我还是姜宁,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巧笑嫣然,晚风在她身边暗暗涌动,自由又迷恋。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也有远方的诗和田野。”
蓝管家震撼无比地看着姜宁,肃然起敬。
“王妃,老奴知道了。”
他目送姜宁回了书房,眼底满是敬佩。
残影过来,和他站在一起,眼底满是疑惑。
“蓝管家,王妃的话你可听懂了?”
蓝管家缓缓地笑了:“听懂了,是我等做不到的自由和潇洒。”
残影眼底露出一抹艳羡。
“王妃身上总有那种自由又神秘的气质,让人捉摸不透。”
世界这么大,她想去看看。
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也有远方的诗和田野。
他一个男子,都远远做不到王妃这么潇洒。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王妃离开了凌王妃,兴许真的可以游历天下……
凭借她的医术和才华,无论在哪里都能活得风生水起……
蓝管家轻叹了声,意味深长地看向残影。
“咱们这个王妃,八成是要留不住了。”
说完,他抬步往梧桐院的方向走去。
梧桐院里,柳清辞还没走。
宇文诀已经闭目养神,遮住了眼底的厌恶和不耐。
“柳小姐,夜色已深,本王要歇息了,追风,送客。”
追风立刻上前:“柳小姐,请吧。”
柳清辞却站着未动。
她双手轻轻地绞着手帕,咬唇期待地看向宇文诀。
“殿下,清辞还有话要说。”
宇文诀掀开眼皮,眼神如刀。
柳清辞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心忍不住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
她咬了咬唇,提起裙摆跪在地上。
小绿不知所措,也连忙跟着跪下了。
柳清辞泪眼蒙眬,声音恳切可怜。
“殿下,清辞多年之前就跟了您,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其他人,无论是我的人还是我的心,这辈子都只属于您。”
宇文诀寒眸眯了眯,只觉得心底烦躁,耳边如有苍蝇在飞。
令人心烦。
“柳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柳清辞红了眼圈儿,可怜兮兮地磕了个头。
“殿下,我在王府住下已有几日,专心伺候王爷,并无错处,可今日小绿上街,满大街都在说我不知检点,不自重,上赶着来到王府来受辱……”
柳清辞声音哽咽,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清辞的第一次给了您,如今又身处流言蜚语,希望王爷能给清辞一个名分,让清辞能安心……”
宇文诀深邃狭长的眸子里寒气翻涌,菲薄的唇角掀起讥讽的笑。
“柳小姐,如果本王没有记错,你入府的日期已经定下了吧?这还不够吗?”
柳清辞心跳如擂鼓,结结巴巴地道:“殿下,清辞如今已成百姓们的谈资,还望殿下救我于水火之中!”
如果按照之前定下的日期,那时候柳家是何等境地,谁能说得准?
她和柳家处境堪忧,要想破局,只有提前嫁给宇文诀!
宇文诀冷峻的脸上毫无怜惜:“跟本王又有什么关系?”
是柳清辞自己要入府。
从头到尾,都是她无故纠缠,想要攀附权贵。
他对柳清辞,从来没有任何感情,甚至不愿多看一眼。
宇文诀声音冰冷无情,在大殿里回荡。
柳清辞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