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的氛围也跟着轻松不少。
“恭喜皇上,恭喜凌王殿下。”
群臣也都跟着贺喜。
明帝微微颔首,沉声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事要奏?”
“回禀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户部尚书孙明田站了出来,恭敬地道:“皇上,云水城来信儿,说灾害严重,已经死伤不少百姓,且之前拨去的银两已经不够……”
说着,他恭敬地递上奏折。
“请皇上过目。”
苏公公上前接过了奏折,恭敬地交给明帝。
明帝打开看了几眼,脸上喜色消散不少:“大灾必伴随着大病,既然银钱不够了,再开国库赈灾就是,决不能让这些百姓枉死。”
群臣恭敬地道:“皇上英明!乃是千古难得一遇的明君圣主!”
明帝继续问:“诸位爱卿可还有别的事要奏?”
群臣低头不作声。
这段日子,京城都颇为安生,整个乾国最大的事,就是云水城水灾了。
宇文诀出列,冰冷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明帝虎眸眯了眯,满意地笑了起来:“凌王,您有何事?”
这就是他要宇文诀上朝的目的了。
柳寒渊之事,需得有人挑起,有人呈上证据,才能顺利开展。
宇文诀声音冰冷,神色冷峻。
“父皇,儿臣私下查到柳丞相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甚至设计刺杀儿臣,请父皇明察。”
宇文诀低沉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却如洪钟般回荡,重重地撞在文武百官的心里。
群臣哗然,金銮殿混乱一片。
“柳丞相贪污受贿?他不是素有两袖清风的称号吗?”
“拉倒吧,他两袖清风,能在短短时间里送去凌王府几十万两白银?”
“听说当初柳家跟姜家买什么消息,足足花了一百万两银子呢!可惜那银子莫名其妙被盗了,也就不好追究了……”
面对百官或是震惊,或是探究的视线,柳寒渊浑身冰凉。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勉强保持镇定。
深沉愤怒的眼神,却忍不住往宇文诀看了过去。
“凌王殿下莫不是记恨小女不肯嫁给你,才编造出这等谎言来栽赃陷害本官?”
“若是如此,未免也太卑鄙无耻!”
宇文诀黑瞳幽冷深寒,凌厉无比。
“柳丞相,本王从不做栽赃陷害之事,既然敢在金銮殿上指证你,必然是有了全部的证据。”
柳寒渊心渐渐下沉。
他握紧了拳头,冷声道:“如果殿下有证据,拿出来就是!本官一身正气,没什么怕的!”
见柳寒渊正气凛然,宇文诀唇角掀起冷笑。
他险些忘了,柳寒渊到底多么的厚颜无耻。
“账本本王已经连夜让人送进宫里,如今就在父皇手中。”
宇文诀抬眸看向明帝:“父皇,您可看了?”
明帝微微颔首,把手中的账本扬了扬。
“朕确实看过了,这些年,柳丞相瞒着朕买卖官职,收受贿赂,数目巨大,可真是让人心惊。”
苏公公站在一边,宣读道:“根据奴才统计,柳丞相成为丞相之后就开始买卖官职,十多年来,在朝堂和地方安插了二十多名官员,共计收受贿赂一千二百万两……”
群臣险些惊掉下巴。
“一千二百万两?这数额也太大了!”
“真是没看出来啊,柳丞相竟是如此巨贪!”
“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一千多万两必是搜刮民脂民膏所得,还望皇上严惩贪官!”
明帝脸色阴沉难看,居高临下地看向柳寒渊。
“柳爱卿,对于这账本,你如何解释?”
柳寒渊撩起袍子跪在地上,面色阴沉,尚算冷静。
“皇上,臣对皇上忠心耿耿,这账本是有人蓄意陷害臣!此人试图动荡朝堂,还望皇上明鉴!”
“账本都摆在面前了,柳丞相还能嘴硬,当真是让本王敬佩。”
宇文诀冷哼,道:“来人,把证人送过来。”
有人押了两个官员上殿。
宇文诀冷声道:“柳丞相不如抬头看看,可认识他们?”
柳寒渊愤然抬头,往身边看去。
夜枭一袭黑袍,正冷冷地看着他。
他身边,俨然是两个地方官,却都跟他见过面。
柳寒渊脸色大变,惊怒道:“夜枭?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为凌王效力?”
群臣也都好奇地看向夜枭。
“此人就是柳丞相的义子?他不是判出门去,然后惨死城外了吗?”
“可不是嘛!我听说他的尸体都在城外找到了,人竟然还活着?”
“当初就是他刺杀凌王妃,如今又为凌王效力,难道,还有隐情?”
群臣窃窃私语,忍不住议论。
夜枭眼带恨意地看了柳寒渊一眼,恭敬地跪在地上。
“皇上,草民夜枭,曾是柳丞相义子,也是当年伏虎山上唯一的活口!”
明帝眉头拧起,打量夜枭道:“夜枭,朕听说这账本和贪官都是